「嗖嗖嗖……」
一支支破魔箭價值千金,以箭雨之勢不停「沖刷」着鬼霧山谷,明亮的藍色火焰不僅照亮了黑夜,還將終年不散的鬼霧全部驅散,讓躲在其中的鬼物發出了慘烈嘶吼。
「噠噠噠……」
一位黑甲騎士緩緩來到了山坡上,站在弓箭手的後方俯瞰山谷,只看他身騎黑色高頭大馬,頭戴麒麟黑鐵胄,手提龍紋馬槊,腰圍白虎皮,一身龍鱗黑甲寒氣逼人。
「金吾衛!衝鋒……」
黑甲騎士猛地提起馬槊指向前方,弓箭手們迅速讓開了兩條道路,只看上千名金甲閃閃的騎兵,如鋼鐵洪流般俯衝直下,弓箭手們也換上了重弩,在刀盾手的保護下從兩側迂迴包抄。
「大爺爺!現在就派出金吾衛騎兵,是不是太早了點……」
趙家的小子們全都騎馬過來了,皆是一身重甲騎兵的裝扮,陳家的子弟們也緊隨其後,首當其衝的就是秦水月和陳舞蒼,姐妹倆一身暗金色的鱗甲,英姿颯爽的一塌糊塗。
「在人類社會打仗,作秀遠比實力更重要……」
趙官仁傲然的笑道:「顏值即正義,打完這場仗就預售金吾衛手辦,『龍甲廣睇』四兄弟做成珍藏版,『鏡花水沁』四姐妹做成限量版,五萬九千八一套,全球限量一千套!」
「啊?要把咱們做成手辦……」
趙飛睇四兄弟傻眼了,秦水月四姐妹也吃了一驚,下意識朝一側看去,十幾名戰地記者早架起了攝像機,端着炮筒似的單反狂拍戰場,還有人特意打出照明彈來補光。
「飛甲、飛龍!你倆打到一半就光膀子,儘量讓自己顯得很慘烈……」
趙官仁自顧自的說道:「飛廣和飛甲要保持高冷,片葉不沾身的那種,小靖和小沁姐妹走軟妹風,一邊尖叫一邊放大招,舞蒼和水月待會爆甲,只穿裙甲和塑胸衣,一定要把事業線露出來!」
「我是你老婆,你讓我把胸露出來,你還是人嗎……」
秦水月頓時就火了,可趙官仁卻騷笑道:「你這麼高冷的女神,我豈能貪天之功,一人獨享,必須得跟全世界的男人一起分享,不過他們只能欣賞你的美,我的女神只有我能褻瀆!」
「……」
秦水月一下就沒了脾氣,還不自覺的挺胸傲嬌道:「成天就知道顯擺,我看你是想讓別人羨慕嫉妒恨吧,我告訴你啊,本小姐最多露四分之一,露多了吃虧的可是你!」
「趙大統帥,你到底什麼腦迴路啊……」
陳舞蒼哭笑不得的說道:「你讓咱們畫濃妝上戰場,還穿這麼多華而不實的裝備,感情是要把咱們做成玩具啊,可是人家又不傻,誰會花這麼多錢買咱們的手辦啊?」
「拭目以待吧!你們準備衝鋒吧,一定要打的好看,多凹造型……」
趙官仁輕笑着揮了揮手,兩家的子弟們只好迅速列陣,一聲令下之後立即衝殺上去,攝影師也在刀盾手們的護持下,扛着專業的攝影機跟了上去,還有道具四處潑灑血漿。
「大爺爺!我也想被做成手辦,讓我也去當女神吧……」
一位高挑的妹子打馬靠了過來,已經露出了傲人的事業線,趙官仁打量着她笑道:「嗯!這麼好的身材絕對沒問題,只看你會不會作秀了,對了!你哪家的孩子啊?」
「我是小十一啊,飛睇的親妹妹……」
姑娘喜滋滋的挽住了他,趙官仁嚇的急忙推開了她,怒聲道:「小孩子家家作什麼秀,衣服給我穿好了,再讓我看到你不知檢點,我讓你爸禁你的足,不准你出門!」
趙官仁趕緊打馬跑下了山坡,大批趙家軍早已衝殺了出去,可鬼霧谷中本就是些阿貓阿狗,數量不少卻沒啥戰鬥力,兩個衝鋒就全面潰敗,只剩被追着砍殺的份。
「大爺爺!我鎧甲都沒脫就沒怪了,根本不夠殺啊……」
趙飛甲沒好氣的跑了回來,搞半天他身上一滴血都沒沾到,其他子弟也都差不多,等了最多四十幾分鐘,大部隊就不得不鳴金收兵了,最騷包的金吾衛連匹戰馬都沒死。
「沒打過癮是吧,待會可不要哭,重武器全部拉上來……」
趙官仁掏出對講機喊了一聲,同時讓攝影團隊停止拍攝,沒多會就看裝甲部隊開進了山谷,不僅有沉重的主戰坦克,還有自走炮和多管火箭炮,能進來的重武器幾乎都進來了。
「這是要幹嗎,妖魔已經被我們全殲了……」
陳家子弟們也全都困惑了,這地方本是讓劉烏鴉來撿的功勞,只不過讓他們捷足先登了而已,自然打的毫不費力,但這時候來的全是現代化部隊,連扛槍的大兵都來了。
「你們不是嫌怪少嘛,本王今晚就帶你們反攻魂界……」
趙官仁彈飛煙頭嘿嘿一笑,可是瞬間就驚呆了所有人,趙飛甲急忙問道:「大爺爺!咱們該怎麼進入魂界,向來只有魂怪跑出來的份,從沒聽說有地方可以進入魂界!」
「這裏為什麼叫鬼域,因為它是兩界最薄弱的地方……」
趙官仁跳下馬走到了一處空地上,喚出掌心中的白珠之後,他忽然拔出腰裏的滅魂刀,用白珠放出一片柔和光芒,然後一刀劈在了虛無處,一股黑氣頓時從裂縫中涌了出來。
「裝甲集團軍,全體聽令……」
趙官仁舉起對講機大聲說道:「魂界大家都知道,就是這個世界的反面,進入之後迅速佔據制高點,佈設炮兵陣地,按照原計劃全面轟炸,魂將一級交給斬首部隊,出發!」
「是!!!」
一陣齊聲大喝響徹了山林,整整一個軍的人迅速出動,趙官仁也連續開闢了幾個入口,數萬人以最快的速度跑步進入,看傻了兩家的年輕子弟們,原來家裏的長輩們都在裝甲部隊中。
「待會可是動真格的了,千萬不要掉鏈子,否則小命不保……」
趙官仁獰笑着掃視上百名年輕人,這回大家是真的緊張了,伽藍被動防守了上千年,頭一回主動反攻魂界,雖然魂界的傳說家喻戶曉,但早就成了很多人童年的噩夢。
「攝影隊過來,只拍他們進入魂界的畫面……」
趙官仁又開始了騷操作,讓冷兵器軍團上馬列陣,以破釜沉舟般的氣勢殺入了魂界,一輛坦克都沒有拍進去,仿佛幾千人就能拿下魔族。
「五哥!讓我也進去吧,不為名利,只想證明自己的立場……」
趙翻雪忽然騎馬跑了過來,有些憔悴的說道:「我不想追殺我的母親,哪怕她已經失去了人性,甚至連累我被人誤會,我都不會向她舉起劍,我這條命是她賦予的,我永遠欠她的!」
「趙翻雪!如果你遛狗不牽繩,讓它咬了人,你覺得是狗的責任還是你的責任……」
趙官仁冷聲說道:「你明知道你母親是頭凶獸,還讓她離開你的視線,最後卻說她連累了你,你怎麼有臉說這種話,我看你跟梅仁照是一個德性,出了事只會推卸責任,你還談什麼立場?」
「嗚~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改正……」
趙翻雪忽然低頭哭了出來,泣聲道:「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你要是不罵我,我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但我真的真的想改正,彌補我犯下的錯,哪怕付出生命都可以!」
「不要哭了!去請教陳舞蒼吧……」
趙官仁掏出手帕遞給她,說道:「陳舞蒼是難得能看清自己的人,只是她一直身不由己,以後不要跟你師叔祖瞎混了,你們兩個性冷淡只能互相拖累,再說她自己都沒活明白!」
「謝謝!我知道了……」
趙翻雪擦去眼淚叫上了弟子,提着劍就跑進了魂界裂縫,而梅綾香也打馬跟了上去,但他卻招手把梅綾香叫了過來。
「幹嗎?我不能進去嗎……」
梅綾香困惑的騎了過來,誰知趙官仁嘿嘿一聲壞笑,居然伸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
「你幹嗎?」
梅綾香滿臉錯愕的眨着眼,趙官仁很坦率的說道:「占你便宜啊,反正你已經沒感覺了,這麼漂亮的身子沒人碰豈不浪費,以咱們倆曾經的關係,你還不如便宜了我,趁人之美嘛!」
「無聊!我為什麼要便宜你……」
梅綾香沒好氣的調轉馬頭,趙官仁又追上去說道:「反正你一個石女也無所謂嘛,讓我快活一下又能怎樣,再說我馬上就要跟魔族開戰了,你就當幫我沖喜好了!」
梅綾香羞惱的說道:「不行!我要懷孕了怎麼辦,你找別人去!」
「你是看不起避孕藥,還是怕我買不起套……」
趙官仁一把拽住了她的韁繩,說道:「我實話告訴你,處子一血有強力的改運作用,而且越陳年的越猛,我最近這麼倒霉,你不幫我誰幫我,不要忘了你欠我一條命,你得報答我!」
「真的假的?」
梅綾香遲疑的咬了咬嘴唇,說道:「那……不許親嘴,不許讓我懷孕,不許脫我衣服,更不許讓人知道,而且只有這一次,事後我們就兩清了,只要你答應我就答應!」
「沒問題!」
趙官仁信誓旦旦的說道:「只要我有一樣做不到,我就是一條狗,但我也有一個要求,你得打扮的漂亮點,不能苦着一張臉,等打完這場仗,洞房的地點任你選!」
「我就這樣,你愛要不要……」
梅綾香冷着臉打馬就跑,可她的耳朵居然紅了,趙官仁嘿嘿一笑道:「綠小五啊綠小五,這種傻妞你居然跟她客氣,想得到一個女人的心,你就得進入她的身體嘛,看我怎麼破她的石女功!」
「真的嗎?石女功也能破嗎……」
趙飛睇神頭鬼臉的冒了出來,手裏還抱着一箱冰棍,弄的趙官仁驚愕道:「你小子怎麼跑後面去了,從哪弄來的冰棍?」
「後勤啊!我這身鎧甲不透氣,實在太熱了……」
趙飛睇掏出一根冰棍遞給他,趙官仁將一箱冰棍都奪了過去,還在他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罵道:「打順風仗你也苟,還他媽給我找藉口,回去罰你把《苟貨秘訣》抄一百遍!」
「什麼是《苟貨秘訣》啊……」
「哼哼~這可是咱江東趙家的秘典……」
趙官仁牛皮哄哄的笑道:「此乃祖傳絕學,傳男不傳女,非天資聰穎者不可學,比趙子強的《九轉回天術》強一百倍,我就是靠此術苟到了最後,乾死了黑老魔,熬死了永夜!」
「哈哈~我就知道咱們江東趙家不簡單,一定有自己的絕學,你現在就讓我瞧瞧吧……」
「此術只能口口相傳,你可記住了啊,苟者!詭道也,苟的好一身灰,苟不好一盒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