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棺材村前後都掛上了煤油燈,村外也有照明的篝火,不過守了一整天也沒見到外人,甚至連一隻老鼠都沒出現過,而躺在棺材裏的九個人,也遲遲沒有復活的跡象。
「你們可真夠奇怪的,一方面提防着我們,一方面又想得到我們,你們活的累不累啊……」
高冷的舒雨泡在一個大浴桶中,抬起白皙修長的雙腿,十分慵懶的架在了桶沿上,溫熱的洗澡水泡的她全身嬌紅,但她身後卻靠着個男人,一個正在抽着事後煙的男人。
「男和女是兩種不同的生物,你們即使擁有了我們的記憶,還是理解不了我們的想法……」
趙官仁撫摸她光滑的肩頭,笑道:「女人是老虎,越好看越危險,而男人都是孤勇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否則不入你的虎穴,焉得我的虎子啊,這是男人與生俱來的天性!」
「撒謊!」
舒雨回頭瞪眼道:「這裏的漂亮女人可不少,為什麼你只找我啊,讓你白嫖了還不說實話,欺負女人可不算爺們!」
「你知道我不會白嫖,犯不着倒打一耙,我也明白你想說什麼……」
趙官仁忽然正色道:「你們不要再往核心圈走了,我們都不一定能自保,找個地方等候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我們想出去也得破除禁制,禁制沒了你們幾個也就自由了!」
舒雨轉過身問道:「你知道核心圈有什麼,連鬼王都要跟你合作,你從一開始就明白要面對什麼,對嗎?」
「我們知道要找什麼,可不知道裏面有什麼,但一定很危險……」
趙官仁摸着她濕漉漉的長髮說道:「小雨!你們都是好姑娘,為了姐妹都願意犧牲自己,我不想你們被人利用,最後跟我們刀劍相向,所以留下來吧,只要我們不死就能讓你們出去!」
舒雨面色複雜的問道:「如果封島的禁制破除了,我們……會消失嗎?」
「不知道!只有找到那座塔才會揭曉……」
趙官仁無奈的搖了搖頭,誰知話沒落音就看綠光一閃,他貼在門上的符籙竟自燃了,舒雨立馬明白髮生了什麼,連忙扯過一條浴巾,低聲道:「這是有惡鬼靠近了嗎?」
「嗯!我是從後窗翻進來的,看來你們也被盯上了……」
趙官仁猛地將她抱進了懷中,故意說道:「青銅門既然開在海里,說明光明塔未必在核心圈,隱匿在外圈也說不定,但還是得進核心看一看,到時候咱們就分頭行動吧,誰找到算誰的!」
「死鬼!不跟你上床就不說實話,討厭死你了……」
舒雨嬌滴滴的親了他一口,兩人又裝模作樣的聊了幾句,趙官仁才抱起她跨出浴桶,舒雨親手幫他擦身又穿衣,趙官仁才從後窗爬了出去,走出後院又繞到了正門前。
「喂!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想偷看小雨洗澡啊……」
周爽忽然從斜對面冒了出來,嬌憨的用一把刀指着趙官仁。
「我犯得着偷看嗎……」
趙官仁撥開她的刀往前走,背着手說道:「大家都這麼熟了,舒雨又不是小氣的人,還能不讓我看嗎,我是出來巡邏一圈,順便看看他們復活了沒有,你不睡覺在這幹嗎?」
「我也巡邏啊,難道抓鬼啊……」
周爽跟上來低聲笑道:「你想看精彩的不,你的兄弟們可都沒閒着,你猜猜誰在伊卡的床上,誰又成了若姐的裙下之臣?」
「若姐?你說豹紋姐啊……」
趙官仁撇嘴說道:「肯定是夏不二同學唄,那對狗男女一拍即合,不過伊卡是強哥的記憶,泰迪哥肯定不會上,莫非是林濤不成?」
「哈哈~你一點也不了解你的兄弟啊……」
周爽眉飛色舞的笑道:「伊卡妹妹勾了勾手指頭,你家泰迪哥哥就屁顛顛的過去了,若姐的床上是劉天良,他做舔狗的本事可真不得了,搞的若姐都不好意思了,半推半就便宜了他!」
「啊?」
趙官仁驚訝道:「倒霉孩子,怎麼給二子當起表弟了,我看豹紋姐也得改名叫泰迪姐了,對了!余琴和韓秋呢?」
「她倆在屋裏睡覺呢,下半夜要放哨……」
周爽蹦蹦跳跳的跟着他,一個勁的跟他說八卦,還要拉他去看現場,但趙官仁卻停在自己的院門前,鬱悶道:「你能不能別八卦了,跟打了雞血一樣,讓我睡一下行不行?」
「什麼?你要跟我睡一下……」
周爽吃驚的嚷嚷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憑什麼讓你睡啊,我可是你女版的好兄弟,你好意思脫我褲子嗎,滾吧滾吧,我就當沒聽見,下次不許再偷看我洗澡了!」
「你……小賤人!老子算你狠……」
趙官仁愣了一下之後,羞憤欲死的跑進了小院,周爽在後面捧腹大笑,擺明是故意嚷嚷給人家聽的。
「唉呀~你怎麼急成這樣啊……」
張可人忽然在屋裏推開了房門,將他拉進來說道:「上次偷看我跟雨蒙,這次又偷看周爽洗澡,她的嘴就像大喇叭一樣,我看你明天怎麼見人,你好歹也是個大小伙呀!」
「我偷看個毛啊,她故意整我……」
趙官仁滿頭惱火的跑進了臥室,結果剛躺上床就聽「轟隆」一聲,破床不堪重負的坍塌了,氣的他又大罵了一聲,乾脆躺在破床板中不起來了,直接蹬了鞋子就準備睡覺。
「床塌了怎麼還睡啊,去我屋裏吧……」
張可人走進來招了招手,可見趙官仁閉上眼不吱聲,她只好走過來坐在了他身邊,沉默了一小會才說道:「官仁!你要是……真憋的難受,老師……可以幫你解決的!」
趙官仁睜開眼笑道:「你可真是老師啊,男的你也會操作啊,對了!你怎麼跑我屋裏來了,雨蒙呢?」
「我們怕人家說閒話,雨蒙跟幾個女孩一塊睡了……」
張可人面紅耳赤的吱唔道:「官仁!你救了我那麼多次,我卻從沒想過好好報答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給你生個孩子,只要能出去我一定會好好撫養他!」
趙官仁苦笑道:「張老師!你這搞的太大了吧,我受不起啊!」
「我這輩子不太可能結婚了,但我想擁有自己的孩子……」
張可人垂着頭羞澀道:「我從沒對男人有過感覺,但你……不太一樣,所以我希望孩子能是你和我的,這樣回憶起來也會很甜蜜,其他男人我接受不了,我會感覺很噁心!」
「張老師!」
趙官仁牽住她的一隻手,問道:「生孩子可不是小事,你是為了你哥嗎?」
「有他的原因,但更多是我自己……」
張可人輕輕搖頭,道:「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報答你,可這裏沒有安全套,正好我又想要個孩子,不是兩全其美麼,但我哥真要是遇險了,我希望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救救他!」
「好吧!那我就當撿個大便宜了,但我不太會……」
趙官仁輕輕將她拉到了身上,張可人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來,伏到他胸口羞澀道:「你是第一次呀,照理說是我占你便宜了,那你就閉上眼睛吧,我也沒跟男人這樣過!」
「好的!老師……」
「別叫我老師了,怪難為情的……」
張可人也嬌羞的閉上了雙眼,顫抖着吻上了他的唇,趙官仁故作衝動的將她一把抱住,張可人頓時嚶嚀了一聲,主動抱住他脖子深吻起來,白皙的皮膚迅速發紅髮燙。
唇分,趙官仁笑問道:「可人老師,跟男人的感覺怎麼樣?」
「好奇怪!比我想像的要好很多……」
張可人氣喘吁吁的睜開了眼,害羞道:「這也是我的第一次,開始有一點點牴觸,之後有一些些歡喜,還、還有一種生理上的衝動,總之挺好的,但你別再咬我舌頭了,溫柔一點,老師教你!」
「不愧是老師,說的簡單明了,繼續給我啟蒙吧……」
趙官仁笑的跟一條人狼似的,張可人也是個實心眼,居然真的一邊接吻一邊教導起來,梅開二度的趙官仁暗笑不已,躺在破床板上當大爺,還繼續騙人家上啟蒙課。
……
「趙官仁!開門,快開門……」
周爽忽然在外面用力拍起了門,香汗淋漓的張可人低呼一聲,連忙拾起衣褲抱在懷中,低聲道:「不要讓她知道我在這,否則雨蒙那邊不好解釋,等我找個機會再跟她說!」
「來啦!叫魂啊……」
趙官仁套上一條大褲衩走了出去,關上房門才去打開了大門,而門外的周爽驚訝道:「你怎麼脫成這樣啊,算了!趕緊出來吧,已經有兩個人復活了,但第一個居然是海叔!」
「哦?看來不按死亡時間排序啊……」
趙官仁趕忙拎上了一盞煤油燈,跟着周爽一塊前往村口,此時村裏的人都出來了,劉天良也光着膀子跑了出來,豹紋姐在後面穿着吊帶睡裙,披頭散髮的打着哈欠。
「夏不二表弟,你怎麼一副交公糧的味道啊……」
趙官仁好笑的打量着劉天良,劉天良憔悴的哀聲道:「甭提了!正宗的泰迪姐啊,一開始我以為佔了大便宜,結果人家是在集郵,林濤下午就讓她玩了,我特麼是第三個!」
「賤人!我求你來的嗎……」
豹紋姐走過來踹了他一腳,劉天良連忙尷尬的賠笑,豹紋姐這才冷哼一聲往前走去,只看大夥已經團團圍住了海叔,還有個剛爬起來的小伙,七嘴八舌的詢問他們的感受。
「各位!我基本可以確定,白天沒有用……」
海叔站在棺材邊說道:「起作用的就是泥土,棺材就是個擺設,我的記憶也消失了一段,停留在我們吃午飯之前,但我還有個朦朧的意識,聽到有人在外面說了一句,八點了,怎麼還沒動靜啊!」
「那是我說的,我一直在觀察你們……」
有個男人看着手錶說道:「現在是晚上十點半,如果從天黑開始算的話,也就花費三個多小時,還想不老不死的趕緊去挖土,棺材裏躺不下就躺屋裏,天亮之前肯定能復活!」
「太好了!我的病終於有救了,咱們挖土去……」
「走嘍!挖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