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別墅區的遊客分散在十棟房屋內,窗簾緊閉看不到一絲光亮,不用夜視儀都看不見放哨的人,唯獨度假酒店這邊燃着兩堆篝火,不知道是驅趕椰子蟹,還是故意吸引什麼。
「你說,他們會不會一船都是死人,或者被困在地宮十幾年了……」
劉天良坐在三樓的房頂上,跟趙官仁兩人吃着夜宵值守,他們這邊只剩下張可人師生,以及母夜叉和小少婦四個女人了,男人也都跑光了,只有海叔一個講義氣的獨苗了。
「不會,我看過他們的手機和船票,時間全是昨天的……」
趙官仁剝着花生說道:「不過我們這些從人間道出來的人,很有可能都被複製了,對面有個平胸的女律師,那氣質就跟張可人挺像,還有個大鬍子跟海叔也很神似!」
「鐵定的嘛!」
劉天良搖頭道:「怕就怕他們是光星人,不然複製咱們幹嗎,這些複製體都不是衝着殺人來的,否則咱們早就沒命了!」
「有心算無心嘛,而且佔了女性的優勢,不然怎麼會輕易中招……」
趙官仁又說道:「主要是咱們的任務不明確,要是跟她們一樣,任務是殺了三顆紅痣的女人,那她們就是光星人的試驗體,如果我們要拯救三顆痣,那她們就是故意安排的對手!」
「真要是對手就麻煩了……」
劉天良苦笑道:「一樣的本事,一樣的思維,一樣的經歷,咱們除了體力佔優之外,好像也沒其它長處了吧,連武器都讓她們搶了,完全是自己打自己,肯定要兩敗俱傷!」
「不對!自己打自己最多五五開,但優化組合之後就牛掰了……」
趙官仁正色道:「比如強哥的招數加上泰迪哥的經驗,造就了戰力最強的豹紋姐,所以強哥三招就被放倒了,而二子跟林子組合成了周爽,近身格鬥連我都不是對手!」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沒有完全複製本人……」
劉天良恍然大悟道:「舒雨是林濤的底子加上我的本事,可我的格鬥能力是最弱的,舒雨也就強不到哪裏去,所以她被安排去打泰迪哥,這群小娘們是在田忌賽馬啊!」
「是啊!不然怎麼會被打的滿頭包,她們就是優化過的我們……」
趙官仁苦笑道:「不過複製體就是複製體,就像她們的記憶一樣,胡亂拼湊總會出現bug,畢竟我們的性格都有差距,一旦了解她們的特性,分分鐘揍的她們叫爸爸!」
「你少在這馬後炮,泰強組合你怎麼打,再說人家手裏有神器……」
劉天良起身看了看手臂,說道:「不吃了!十一點多了,咱倆到下面去巡邏一圈吧,省的又讓那群小娘們給陰了,余琴可是你的底子加泰迪哥的本事,比你還陰險十倍!」
「放心!余琴不會過來的,因為我就沒這個想法……」
趙官仁也起身跟他走了下去,大家這幾天都是身心俱疲,連趙子強都老老實實地獨自睡覺,放着美艷的少婦小秘都沒碰,母夜叉也是被放過了,隔着門都能聽到她的呼嚕聲。
「哎!你說張可人和姜雨蒙她倆,會來一把再睡覺不……」
劉天良色眯眯的停在了二樓,趙官仁舉着手電左右照了照,心照不宣的來到一間客房外,腐朽不堪的房門早就裂開了。
「我去!好像還沒睡……」
劉天良眉飛色舞的掏出一把匕首,在薄弱處輕輕鑽了一個洞,趙官仁立即捂住了手電筒,但劉天良卻搶先趴在了小洞上,撅着屁股低聲笑道:「我擦!她倆在親嘴呢,衣服扔了一地都是!」
「你小點聲,讓我看看……」
趙官仁也有些猴急的推了他一下,可劉天良又一屁股把他頂開了,還垂涎欲滴的抹了一把口水,但他卻突然觸電般的往後一彈,整個人一下子靠在了後面的牆上。
「怎麼了?戳到眼睛啦……」
趙官仁驚訝萬分的看着他,劉天良震驚的指着房門,結巴道:「女、女的!一個白頭髮女人突然冒出來了,全身上下一水白,忽然把眼珠子貼在洞上,嚇了老子一跳!」
「砰~」
趙官仁一腳把房門給踹開了,房間裏頓時傳來了驚叫聲,只看張可人和姜雨蒙在床上抱在一起,只蓋了一條毯子,床頭柜上放了個小夜燈,但不大的房間裏並沒有其他人。
「你們幹什麼,瘋了嗎……」
張可人又驚又怒的坐了起來,陳.光大等人也都被驚醒了,紛紛打開門沖了過來,而趙官仁舉着手電走進了房間,面色凝重的四處查看,還拉開了厚厚的遮光窗簾。
「我絕對沒看錯……」
劉天良也走進來四處看了看,篤定道:「我們倆巡邏的時候,聽到房間裏有女人在那個……在哭,我就趴在門縫上瞅了一眼,結果突然冒出個女人,全身上下一水白!」
「劉天良!你個死胖子就會胡說……」
姜雨蒙羞憤的砸來了一個枕頭,坐起來罵道:「無恥!你就是故意偷看,門上都被你鑿了一個洞,想看我們倆笑話是吧,但我們倆一直沒合眼,哪來什麼白衣女人啊?」
「白色的女人,不是白衣女人……」
劉天良面不改色的說道:「你們兩個搞基有什麼好看的,你被鏡中人替換的那段時間,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我沒見過,我們倆是為了保護你們才來的,你還恩將仇報,倒打一耙!」
姜雨蒙噘嘴道:「那哪來的外人嘛,嚇不嚇人啊?」
「應該是靈體,很可能就是殺害乾屍的那個……」
趙官仁不苟言笑的看向了弟兄們,夏不二他們也輕輕點了點頭,他們當然相信劉天良的眼力和膽量,不是真看到白色女人了,絕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阿貓阿狗也嚇不到他。
「等一下!你們把燈都滅了,我做了預防……」
林濤忽然掏出了一根長條燈管,打開之後竟然是驗鈔用的紫光,大夥立刻把手電筒給關閉了,張可人也狐疑的關上了小夜燈,房間內外頓時只剩下一盞紫光燈了。
「啊!有腳印……」
母夜叉突然低呼了一聲,猛地跳到趙子強背上趴着,林濤立即蹲下去仔細照射地板,地上竟有幾個很淺的熒光足跡,可不僅是赤足的狀態,而且只有一半的前腳掌。
「我的媽呀!不會真鬧鬼吧……」
姜雨蒙嚇的緊緊抱住了張可人,可林濤卻一路追蹤腳印來到了窗邊,最後在窗台上發現了半個離去的腳印,但窗戶只開了一條兩指寬的縫,樓下就是酒店的正門停車場。
「不是鬧鬼,靈體不會沾上熒光粉……」
林濤開窗朝樓外觀察了一下,關上窗戶說道:「我準備了兩套陷阱,如果是靈體就會聽到鈴鐺聲,前後熒光粉的顏色也不同,這東西是從正面過來的,應該是隱身的軟件怪物!」
「不是普通怪物……」
趙官仁說道:「走過來躲不可預警裝置,我們倆可什麼動靜都沒聽見,除非那玩意……會飛!」
「走!下樓去看看,林子再查查其它房間……」
陳.光大立即拎着刀轉身下樓,趙官仁他們也急忙跟了下去,大堂門窗的細魚線都完好無損,門外也撒了不起眼的碎玻璃,只要踩到就會發出動靜,但也沒有被踐踏的痕跡。
「應該在左前方的椰樹林,林濤在裏面撒了熒光粉……」
陳.光大站在停車場中左右看了看,跟着連續跨過了兩道預警線,最後在一堆亂七八糟的障礙物中,不得不碰響一枚預警小鈴鐺,所以連他們自己出去都會發出聲響。
「咦?這地上一層沙,根本不需要撒熒光粉啊……」
劉天良狐疑的走進了一片椰樹林中,椰樹林只有半個足球場大小,他們下午光顧過的腳印還留在細沙上,可三個人舉着手電搜尋了半天,半個赤足的腳印都沒發現。
「這邊,在樹杆上……」
趙官仁忽然凝重的停了下來,手電也照向了一棵椰子樹,只看上面有兩灘黏糊糊的液體,一上一下,下面的只有半個巴掌大,但上面的卻很清楚,明顯是一個手印。
「大林子也不說清楚,他用的是熒光劑,不是熒光粉……」
陳.光大轉頭看向了酒店,劉天良也皺眉說道:「這地方距離酒店足有五十多米遠,但對方既然要在樹杆上歇腳,恐怕不是會飛,而是會飄吧,還沒見過這麼邪門的東西!」
「你們幹什麼呢,大半夜的不睡覺……」
周爽和余琴忽然走進了樹林,用手電狐疑的照着三個人,但陳.光大卻點上一根煙笑道:「撒野尿呢,兩位小姐姐要不要一塊啊?」
「陳.光大!撒謊之前最好先打草稿……」
余琴走過來鄙夷道:「你光着個膀子就出來了,有你這麼撒尿的嗎,早看到你們在樓上打紫光燈了,肯定是出事了吧,要不要到姐姐的房子裏來睡啊,姐允許你做小舔狗!」
「仁子!這種毒舌小賤人只有你能對付,我懶得跟她囉嗦……」
陳.光大翻了個大白眼,但趙官仁卻笑道:「我要是跟她互懟,天亮了也停不下來,況且我不跟撒尿不洗手的娘們說話,髒!」
「誰撒尿不洗手了,你是見過還是喝過啊……」
余琴氣勢洶洶的瞪大了雙眼,趙官仁又嘲諷道:「我就不愛洗手啊,你還能好到哪去,有膽把手伸出來給咱們聞聞,不敢了吧,嘖嘖~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不講衛生!」
「不好!樹上有個女的……」
余琴忽然震驚的指向了樹梢,可就在趙官仁猛然回頭的同時,她居然用手在他嘴上猛地一抹,跟着閃電般的跳了出去,大笑道:「哈哈~你猜對了,姑奶奶就是沒洗手,味道怎麼樣啊?」
「你,嘔……」
趙官仁猛地捂嘴彎腰乾嘔,劉天良趕忙拉着陳.光大退後,咋舌道:「我滴個媽呀!能比趙大官人還賤的人,也就只有他自己的翻版了,以後千萬要離這小賤人遠一點!」
「跟我斗!下回讓你吃大便……」
余琴盛氣凌人的抱起了雙臂,囂張的模樣簡直跟趙官仁一模一樣,但林外又突然衝來一個豹紋姐,氣喘吁吁的喊道:「出事了,六號別墅的人死光了,門窗全都是緊閉着的!」
「什麼?」
余琴的臉色駭然一變,上前一把揪住趙官仁質問道:「你們到底惹了什麼鬼東西,是不是隱身的怪物?」
「你以為呢,不僅隱身還會飛,樹上就是它的爪印……」
趙官仁直起身照向了樹杆,可余琴轉頭的同時他也如法炮製,同樣在她嘴上猛地一抹,結果被余琴一口咬在了手指上,疼的他「嗷」了一聲叫,連忙捂着手跳開了。
「幼稚鬼!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