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久保警官,你的專業素質確實過硬……」
趙官仁站起來正色道:「不過我隱瞞身份不是為了害人,而是在追查軍方的通緝犯,他們盜竊了製造疫苗的材料,根據gps信號顯示,墜機後很可能混入了這裏,或者隱藏在附近!」
「……」
眾人全都在仔細傾聽腕錶的翻譯,大久保聞言皺眉道:「陌生人怎麼可能進入社區,兩棟樓都有人輪值放哨,任何人過來都會被發現,況且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我和池田可以作證,他們之前穿的是特警制服……」
杏田明日起身敘述經歷,一起歸來的小伙池田也連連點頭,還將趙官仁的英勇事跡仔細描述了一番。
「各位!你們可不知道美軍的邪惡,他們用活人做實驗……」
趙官仁又補充道:「他們研製了一種變種人,只要吸取某人的體液,它就可以變的跟對方一樣,沒有任何的破綻,我擔心五人組被它們頂替了,所以才不敢暴露身份!」
「變種人?」
大夥紛紛看向了五人組成員,當然他們只剩下了三個人,各個都擺手表示無辜。
「不用解釋!咱們用事實說話……」
趙官仁從桌上拿起幾張紙,遞給三人組說道:「你們三個人分開,將行動軌跡仔細寫下來,去時走的哪條路,進入了什麼地方,回來時又是哪條路,假貨肯定不知道這些!」
「沒問題!如果有變種人,我們一定親手殺了他……」
三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分別走到不同的角落開始寫,但大久保又問道:「既然美軍成了邪惡的一方,營地現在又由誰控制,日本還有多少倖存者,多少這樣的營地?」
「日韓兩國的倖存者被混編了,有接近三百萬人……」
趙官仁提高聲調說道:「倖存者營地有十幾處,多摩營地外就生活着將近十萬人,趕走美軍的是你們日本人,島津家族你們應該聽說過吧,他們是主要的管理者!」
「該死的!居然是島津家族……」
青鬼推開幾個人走了進來,冷笑道:「島津財團可是臭名昭著的財閥,他們的手段比黑道分子更狠更骯髒,我看你也不是什麼特警,而是他們的僱傭兵吧,少把自己說的多么正義!」
「我不代表正義,我只憑良心做事……」
趙官仁昂起頭來說道:「我不了解你們國家的勾當,我跟島津家只是合作關係,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協助我找到了材料,我會讓直升機把你們接去營地!」
「太好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不少人激動的熱淚盈眶,可青鬼卻搖頭道:「我不相信這傢伙的話,這種滿嘴謊言的人我見多了,得手後就會離我們而去,營地也沒有好人,否則他們為什麼不搜救倖存者?」
「我也對島津家沒有好感,對他的話表示懷疑……」
大久保冷着臉搖了搖頭,趙官仁擺手笑道:「信不信隨便你們,只要你們別給我搗亂就行,而且事關你們自己的性命,希望你們慎重對待,對了!你們三個寫完了沒有?」
「好了!」
三人組分別走來遞上了紙張,杏田接過去逐個念出來,結果三人幾乎寫的一個樣,沒有任何矛盾的地方,而杏田又在地圖上畫出了線路,讓趙官仁看的更明確。
「你們沒走古田路嗎……」
趙官仁忽然發現了古怪的地方,水晶信號消失在古田路中段,可他們的路線卻相隔兩條街,但之前的路線都是一致的。
「為什麼要走古田路?」
小黃毛不解的說道:「古田路有牛頭人活動,大家都知道那裏很危險,而且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們是聽到了一聲驚呼,跑出去才發現了杏田他們,當時鈴木大哥還說了一句,三浦怎麼摔倒了?」
「我知道了,當時還有另外一幫人……」
杏田突然大聲說道:「我們在十字街口相遇,a隊從左邊出現,索尼克從正面過來,說明索尼克並不是在追殺a隊,而是有人躲在左前方的院子裏,向我們投擲了手電,讓我們誤以為是a隊乾的!」
「我覺得不對……」
朱三水搖頭道:「三隊人同時相遇,這種巧合性微乎其微,而且有索尼克在身後追殺,跑起來的聲音肯定能聽得見,我看是五人組有所隱瞞,鈴木回來就讓人滅口了!」
「不!根據a隊的自述來看,還有一種可能性最大……」
大久保搖頭道:「通緝犯為了躲避索尼克,一早就藏在了左側的屋子裏,發現兩隊人之後立即投擲了手電,讓b隊引開索尼克,再尾隨熟悉路況的a隊,一直到達學校附近才離開!」
「大久保!牛逼……」
趙官仁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看來我們全都被通緝犯給耍了,但誰能告訴我古田路中段有什麼,他們為什麼要去那裏,提供線索的人獎勵午餐肉罐頭兩盒!」
「古田路好像沒有什麼吧……」
大夥全都開始苦思冥想,大久保也疑惑道:「古田路是一條商業街,活屍多到一目了然,正常人都應該遠離,除非他們的終點不在古田路,只是屏蔽了gps信號,對你進行錯誤的誘導!」
「大久保!」
趙官仁從朱三水的包里拿出了兩個罐頭,遞給他說道:「你留在這裏真的太可惜了,等我找到通緝犯以後,真相自然會水落石出,屆時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團隊,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說這話太早了,我們只是一群普通人……」
大久保把罐頭遞給了兩個孩子,說道:「我們不想捲入這種危險的糾紛,更不會冒險幫你去做什麼,最多為你提供些建議,如果真有直升機來接走我們,我們自然會感激你!」
「說得對!」
青鬼也附和道:「更何況謀殺案還沒查清楚,你們這兩個陌生人還沒有洗清嫌疑,說不定你們才是罪犯!」
「柯南偵探!看你表演嘍……」
趙官仁笑着退到了一邊,大久保則說道:「兇殺現場在樓頂,樓頂邊緣有墜落的擦痕,只是我沒找到兇器和血跡,但大家第一時間都下樓了,只有美柚一個人沒有出現!」
「人家在睡覺,哥哥可以為我作證……」
林蕊怯懦的縮在門邊,青鬼連忙上前將她抱在懷中,說道:「大久保!美柚跟鈴木平時都沒有交流,怎麼會謀殺他,而且鈴木是個強壯的男性,美柚也沒力氣把他扔下來啊!」
「我沒說兇手是美柚,其實她的嫌疑最小……」
大久保認真的說道:「兇手並不是衝動殺人,不會蠢到單獨留在樓上,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鈴木是被一名女性引誘到了樓頂,他噴了香水又吃了口香糖,口袋裏裝了幾個避孕套!」
「納尼?肯定是有人想嫁禍給美柚……」
青鬼本能的看向了北條夫人,北條瞪眼叫嚷道:「你看我幹什麼,我要真想殺你的情婦,肯定會用刀捅死她,不會使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再說鈴木有膽量跟我約會嗎?」
「不要吵了!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去調查……」
大久保壓着手說道:「現在請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值班人員增加兩倍,防止兇手再次作案,兩位新人請b座負責監管,不要讓他們隨意走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幸苦了!我們會管理好b座的……」
杏田鞠躬後便帶着大家離開了,趙官仁深深的看了林蕊一眼,見林蕊乖巧的趴在青鬼懷中,青鬼則滿臉敵視的瞪着他,他只好嘆着氣走了出去,但b座的人卻在開心的商量着什麼。
「john!明天我們想邀請你們做我們的觀眾……」
杏田興匆匆的回頭說道:「我們有一半都是劇團演員,可是已經很久沒有演出過了,所以我們想邀請你們兩位客人,欣賞我們編導的一部新音樂劇,你們有興趣嗎?」
「當然!只要你登台演出,我一定用心欣賞……」
趙官仁興致盎然的答應了,一幫人又激動的商量了起來,作為專業演員的朱三水都加入了,七嘴八舌的跟他們討論,反倒是蹲坑美女橋本真希,始終垂着腦袋興致不高。
「橋本小姐!可以為我安排一個房間嗎……」
趙官仁和藹可親的走上前去,正好大夥穿過長廊正在上樓,橋本立即看了眼她的男友,竟把趙官仁拉進了一間空房間,掏出罐頭和巧克力塞給他,瞪着眼說道:「東西拿回去,以後不要跟我說話!」
「怎麼了?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嘛……」
趙官仁笑呵呵的看着她,可橋本真希卻怒道:「我不喜歡這種玩笑,你讓我感覺自己在出賣身體,甚至用尊嚴換來了食物,我是一名芭蕾舞演員,不是風俗店的女孩!」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明是我威脅了你啊……」
趙官仁笑着說道:「文化差異導致了這場美麗的誤會,下次我保證不會再冒犯你了,這些食物就當舞台劇的門票,我希望能欣賞到你美麗的舞姿,但你要是跳的不好,我一定會找你退票!」
「退票?」
橋本氣呼呼的叉起了腰,叫囂道:「我可是一流的舞蹈家,在全世界各種高級殿堂演出過,你懂不懂什麼叫一票難求?」
「再一流也得吃飽才有力氣跳啊……」
趙官仁又把食物塞給了她,笑道:「我發現你的皮膚有些乾燥,不符合一流的氣質,正好我從藥妝店拿了些化妝品,送給你賠罪可好,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其實我也是一位藝術家!」
「你是什麼藝術家,撒謊藝術大師嗎……」
橋本怪腔怪調的鄙視他,趙官仁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人體藝術大師,素描和攝影都是我的強項,明天我會把你優美的舞姿畫下來,你如果滿意就再賣我一張票,讓我欣賞你一個人的《天鵝湖》!」
「騙人!你一點不像畫家……」
橋本揣起食物就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需要一個人的臥室嗎,還是跟你那位性感的女同事同居,對了!你的化妝品里有護膚乳嗎,我的皮膚真有些乾燥了!」
「必須有啊!請為我安排一個單人間,美麗的白天鵝……」
趙官仁笑眯眯的跟上了她,橋本又回頭嬌憨道:「不許這麼曖昧的叫我,也不許泄露我們的秘密,不然你的門票就沒有了,還有……」
「咚~」
一聲悶響忽然從窗外傳來,兩人驚愕的扭頭一看,橋本頓時嚇的抱住了趙官仁,居然又有個人趴在對面的樓下抽搐,遠遠就能看到對方的背上,寫着兩個通紅的血字——no.2!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