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趙官仁下意識大喊了一聲,根本沒想到山上會躥出兩頭屍虎,他為了不讓葛楚楚被咬,猛地從露台上一躍而起,只用拳頭使出最大的玄氣,狠狠轟在一頭屍虎的腦袋上。
「嗷~」
屍虎發出了一聲悽厲慘叫,趙官仁好歹也是從一品高手,全力釋放的玄氣能夠分金斷石,屍虎當場被打的頭開骨裂,一下倒飛了出去,正好砸在另一頭屍虎的身上。
「唰唰唰……」
幾道寒光忽然斜射而來,居然一股腦的射中了屍虎,全部沒入它的額頭之中,屍虎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便與同伴雙雙摔落在地,而栗子男也從籬笆院中躍了出來。
「葛楚楚!沒嚇着吧……」
趙官仁落到地上下意識回頭看去,誰知葛楚楚已經沒了蹤影,只有她抱着的小黑狗跑了過來,而呂大頭也趴在了窗戶上,氣喘吁吁的問道:「怎麼回事,哪來的老虎啊?」
「屍變的老虎,屍人已經接近這裏了……」
趙官仁將小黑狗從地上抱了起來,看葛洛洛躲在了呂大頭身後,他說道:「葛洛洛!趕緊叫你爹起來轉移族人,這地方已經不安全了,你們最好去深山等我的消息!」
「嗯!知道了……」
葛洛洛滿臉複雜的點了點頭,連忙跑回去穿衣服,呂大頭則怒罵道:「這些該死的屍人,老子洞房才洞到一半,這不上不下的算怎麼回事嘛?」
「栗子!你帶人去山上看看……」
趙官仁抱着小狗往山坡下走去,村民們都被虎吼聲給驚動了,而葛洛洛也披頭散髮的跑了出來,再次見到他臉蛋猛地一紅,但趙官仁卻問道:「洛洛!葛楚楚是你姐嗎?」
「不是!她是我祖母……」
葛洛洛弱弱的搖了搖頭,趙官仁沒想到葛楚楚輩分這麼高,摸着懷裏的狗頭低聲問道:「你剛剛哭什麼,不喜歡鄭一劍嗎?」
「我……」
葛洛洛垂下頭弱聲道:「我、我跟他不熟,我說過了門再行房,可他軟磨硬泡非要跟我睡,本來我都從了,但他……嘴裏一股煙臭味,親的我直犯噁心,我一委屈就哭了!」
「你不要事事都依着他……」
趙官仁說道:「夫妻間要相互尊重,他嘴臭你就讓他刷牙,不刷你就用大嘴巴子呼他,他那人就是吃硬不吃軟,但他絕不是負心之人,只要你學會抓住他的軟肋,你會很幸福的!」
「嗯!」
葛洛洛點點頭就往坡下走去,村民們已經全部出來了,將兩頭虎屍從坡上抬了下來,但有人卻喊道:「族長!這是駝峰山的母子虎,母虎的尾巴短一截,我認得出!」
「駝峰山距離這多遠……」
趙官仁抱着狗走到了人群中,葛族長皺眉道:「半天的路程而已,看來屍人真的離咱們很近了,想不走都不行了!」
「這批屍人不會太多,否則老虎就會被它們給吃了……」
趙官仁說道:「你趕緊讓大家收拾一下,太陽出來就立即搬走,河水可以沖走你們的氣味,你們在深山躲藏一段時間,如果我能從仙女墓出來,你們或許不用離開大蟒山!」
「不必!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葛族長
篤定的說道:「大蟒山就是我們的家,我們閉着眼都能找到路,而且我們可以躲在山洞裏,躲上幾年都行,我會派人全力協助您找解藥,咱們一定可以成功的!」
「但願如此!」
趙官仁說道:「你們所面臨的危險是動物,如果不是我們正好在這,兩頭屍虎就能咬死你們很多人,況且被污染的水也很致命,但只要我能拿到解藥,山里會比外面更安全!」
「多謝王爺!我們這就進洞……」
葛族長趕緊招呼起大夥來,趙官仁抱着小狗回到了籬笆院,誰知剛進屋就看到了葛楚楚,她坐在床邊晃悠着兩條長腿,笑道:「我本來不太喜歡你,現在有點喜歡了!」
「那我謝謝你了……」
趙官仁笑着放下了小黑狗,說道:「沒想到你輩分挺大,居然是葛洛洛的祖母,但你應該是續弦的夫人吧,她爹都五十多歲了?」
「少打聽別人家的事……」
葛楚楚跳下床抱起了小黑狗,有些俏皮的說道:「我決定了,告訴你一個仙女墓的秘密,不要相信你所希望看到的東西,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你這話把我給說糊塗了……」
趙官仁坐到桌子邊問道:「你要是真心為了烏族好,那就把你知道的事給說出來,不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反正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了,能救你一命……」
葛楚楚抱着狗走到了露台邊,忽然回頭笑道:「你為何總盯着我的腿看,我的腿很漂亮嗎,當心我半夜來找你哦!」
「找我幹嗎?想漢子啦……」
趙官仁玩味的點上了一根煙,葛楚楚嘻嘻一笑道:「從沒有過漢子,上哪去想漢子呀,不過你真要想我來的話,床下的暗格里有條掛墜,掛在窗戶上我就會出現了,嘻嘻~」
葛楚楚說完就跳了出去,歐陽錦也從大門外走了進來,問道:「老爺!你在跟誰說話呢?」
「葛楚楚!葛洛洛的小祖母……」
趙官仁笑着坐到了床邊,誰知歐陽錦卻驚訝道:「聖女來了嗎,我們為何沒有看見啊?」
「什麼聖女?關聖女什麼事……」
趙官仁滿頭霧水的看着她,但歐陽錦卻反問到:「葛楚楚不是聖女嗎,我之前聽人說了她的名字,而且每一代聖女都叫這名,這間屋子就是她的閨房,按輩分她是葛洛洛的祖母!」
「難道小娘們在耍我不成……」
趙官仁有些詫異的站了起來,走到屋外叫來一名烏族侍女,問道:「你們族裏有幾個叫葛楚楚的女人?」
「一個啊!這是聖女的名字,旁人不能叫的……」
侍女納悶的豎起了一根手指頭,但趙官仁卻疑惑道:「你們聖女我認識,可剛剛有個二十多歲的少婦,身上只裹了一條白色麻布,抱着一條黑色小狗,自稱葛楚楚!」
「白麻布?」
小侍女的臉色猛然一變,居然結巴道:「我、我們烏族從不穿白色,只有去世的人才會被裹上白色麻布,而且除了聖女本人,沒人敢說自己叫葛楚楚,楚楚就是聖女的意思!」
「靠!我總不能見鬼了吧,女鬼也瞞不過我的眼睛,肯定是她在耍我……」
趙官仁氣呼呼的跑
進了房間,爬到沉重的大木床下,果真在床頭下方發現了暗格,裏面放着一隻塵封的木盒,打開後是一條黑繩掛墜,掛墜是很普通的橢圓形銀飾,中間鑲着一小塊黑寶石。
「丫頭!你見過這條項鍊嗎……」
趙官仁走出去高舉掛墜,誰知侍女居然驚叫了一聲,趕緊去把葛洛洛給叫了上來,而葛洛洛跑上來就驚呼道:「王爺!您在哪找到的掛墜,這是我們聖女佩戴的聖物啊!」
「床下的暗格中……」
趙官仁不爽的皺起了眉頭,說道:「一個穿白麻布的葛洛洛告訴我的,屍虎來襲的時候,她就站在露台下跟我說話,手裏抱着一條小黑狗,你看向我的時候也見到了吧?」
「沒、沒有!當時就您和一條小黑狗,我很肯定……」
葛洛洛滿臉煞白的說道:「這條掛墜已經遺失十幾年了,正因為它的遺失才沒有新的聖女出現,您可不要跟我們說笑啊,裹白麻布的葛楚楚只能是、是去世的聖女!」
「她說半夜會來找我……」
趙官仁凝視着手裏的掛墜,說道:「你們先下去忙吧,小緊去對面休息,我一個人留在這等她,看她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老爺!我在門口守着您,有動靜我就進去……」
歐陽錦不放心的看着他,趙官仁只好點了點頭,走進屋把掛墜掛到了露台的門框上,伸頭朝下看去的時候,只見到小黑狗在草地里撒歡,葛楚楚的影子都看不到。
「媽蛋!不可能撞鬼啊,魂體我怎麼可能認不出……」
趙官仁納悶的關上了露台門,歐陽錦也把大門給關上了,他便坐到床上盤腿修煉,他修煉一般都是躺着煉,什麼時候睡着什麼時候停,但為了提神只能盤腿打坐。
「嘻嘻~你可真騷哇,真在床上等我啊……」
一陣嬉笑聲忽然從背後響起,猛地把趙官仁嚇出了一身白毛汗,可他怎麼都睜不開眼,只感到一雙小手從身後抱住了他,調皮的在他胸口撫摸,小嘴也在他耳邊輕吻。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究竟是人是鬼……』
趙官仁拼命在心中吶喊,整個人就像被鬼壓床了一樣,動不了卻能感受到周圍。
「我這是在用行動告訴你,仙女墓有多危險……」
葛楚楚好像聽不見他心中的聲音,環住他的脖子笑道:「不要相信你所期望的事情,有可能它根本就不是個人,或者是一件會要你命的東西,比如……我就是吃人的女鬼!」
『放開我!有種單挑……』
趙官仁急的在心中大喊大叫,誰知葛楚楚就像泥鰍一樣,忽然滑到了他的懷中坐着,柔軟的香舌一下進入了他的口中,有些顫抖的輕笑道:「舒服嗎,你是我第一個親的男人呢!嘻嘻~」
「……」
趙官仁悲憤的暗自掙扎,葛楚楚簡直跟女鬼一模一樣,抱着他極盡挑逗之能事,可就是不進入真正的主題,最後在他快要原地爆炸的時候,突然帶着一連串的嬌笑聲消失了。
「有本事別跑!」
趙官仁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忽然驚覺窗外陽光明媚,竟然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但掛在露台上的掛墜卻不見了,冷汗再次打濕了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