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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見靳封臣眸中急切的眼神,安慰道「靳先生,具體的我們現在還不能下結論,我們已經將您太太的血液拿去做進一步的分析測驗了。愛字閣 m.aizige.com
結果大概明天才能拿到,您別擔心,我們醫院現在也很重視這個情況,會盡力查出來的,您稍安勿躁。」
醫生的話,並沒有讓靳封臣的臉色有一絲好轉。
仿佛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口上,令他難以喘息。
公事上遇到再大的問題,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過,事關瑟瑟,總是能讓他揪心不已。
靳封臣回到病房的時候,看着病床上的人兒,眸光痛苦。
這個神情落在顧念眼中,不禁起了疑心。
但是,礙於現在還有兩個小傢伙在,顧念也就沒多嘴。
「爹地,醫生說什麼了?媽咪什麼時候能醒?」
小寶拽着靳封臣的衣角不安地詢問。
聞言,靳封臣喉嚨一陣苦澀,強扯出一抹笑,對着一臉關切之意的小寶說道「醫生說,媽咪現在還需要休息上一段時間。
目前在發燒,讓我們等明天看看,放心吧,媽咪會沒事的,你們要乖一點,別吵到媽咪睡覺。」
把兩個小傢伙抱在懷中,手臂不覺緊了緊。
靳封臣說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讓人不由得感覺到很沉重。
不過,兩個小傢伙卻沒有多心,鄭重地點了點頭乖巧的呆在靳封臣的懷裏,沒有說話。
再瞥向床上的時候,靳封臣的眼圈忍不住泛紅。
他真的希望能將她身上的痛苦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不想看到她再受到傷害。
顧念見狀,悄悄地從病房中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一家四口。
夜晚悄然降臨,暮色蒼茫。
街角的霓虹燈漸漸閃爍了起來,璀璨着整個城市。
晚飯過後,兩個小傢伙在另一張床上玩了會,累了,不自覺地就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從外面回來的顧念給他們蓋上被子,走到了靳封臣旁邊。
只見,靳封臣一臉擔憂地凝望着江瑟瑟,瞳眸暗淡無光。
顧念這會也按捺不住了,壓低聲音問道「少爺,到底怎麼回事?少夫人真的只是普通感冒嗎?」
靳封臣聞言指尖微顫,沉重地搖了搖頭,「她被人注射了某種病菌。」
低啞着聲音,靳封臣好半響才從喉嚨里吐出了完整的話,眸光痛苦。
顧念先是愣了一下。
大腦飛速運轉後,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那現在豈不就是有人在故意害少夫人?
用注射的方法的話,再加上未知的病菌……
確實很讓人擔憂。
「這種事應該是親近的人幹的吧。」顧念陰沉着臉色說道。
聽到顧念的話後,靳封臣的表情更加陰鬱了。
拳頭微微握緊,眸光越發犀利。
他不管那人是誰,瑟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會讓那個人付出千百倍的代價來償還!
看見靳封臣猩紅的眸子,顧念當即就知道接下來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了。
心中忍不住為兩人嘆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當夜,靳封臣坐在病床前守了江瑟瑟一晚,徹夜未眠。
隔一會就去測量江瑟瑟的體溫。
因為目前病菌的情況未知,醫院也不敢亂開藥,只能採取物理降溫。
靳封臣就一遍一遍地換洗毛巾,同樣的動作重複了不下百遍。
到凌晨的時候,江瑟瑟燒得通紅的臉頰才有了一些緩和的預兆,體溫也稍稍退下去了一些,靳封臣這才鬆了口氣。
第二天,醫生那邊出來了結果,讓人來告知靳封臣。
靳封臣深吸一口氣,大步朝着醫生辦公室走去。
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醫生看到他的臉色,莫名的就有些緊張。
定了定神,開口道「靳先生,我們醫院分析的結果已經出來,病人體內的這種細菌,目前來看沒有問題。
但細菌本身是有害的,會損害人體機能,它主攻人的免疫系統,時間一長,恐怕會……會危及性命。」
這話一出,辦公室內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十度。
醫生被強大的壓力壓得抬不起頭,後背全是冷汗,幾乎不敢抬頭看靳封臣的臉色。
靳封臣在聽到那句會危及性命時,渾身的暴戾被源源不斷的釋放出來。
額上青筋驟然暴起,周身的戾氣叫人膽寒!
見他這副模樣,醫生被嚇的滿頭大汗,連忙道「靳先生,你冷靜一點。」
不過,此時的靳封臣哪裏聽得進去,拳頭緊攥,指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
整個人好似瘋魔一般,突然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文件跟着彈了起來。
「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把她治好!」
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裏擠出這一句。
醫生苦着臉,這要求可是有些難了。
畢竟現在她體內的病菌在國內還沒有先例。
眼見靳封臣要失控,顧念連忙上前一步,出聲安撫道「少爺,冷靜一點,這裏是醫院。」
此刻靳封臣的胸膛劇烈起伏,顧念直面他釋放出來的威壓,整個人苦不堪言,卻還是鎮定地道「少爺,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辦法,醫治少夫人。」
一番安撫下,靳封臣狂暴的雙眼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
顧念悄悄鬆了口氣,轉而對醫生道「醫生,既然你們知道是什麼細菌,那有沒有醫治的辦法?」
醫生悄悄看了靳封臣一眼,有點為難。
靳封臣深吸了口氣,面無表情道「你直說就是。」
醫生顫聲道「是這樣的,靳先生,暫時沒有好的治療辦法,除非有專業人士研究。」
說完後,醫生識趣的往後退了一步。
果然,靳封臣的臉沉得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黑的看不到一絲光亮。
就在醫生暗自擔心的時候,靳封臣卻朝他點了點頭,抬腳出去了。
顧念連忙跟上,他現在心裏也很忐忑,猜不出少爺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剛才只是事發突然,靳封臣難以遏制情緒,這會兒情緒已經穩定,不會再做出任何失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