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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經雲心裏一頓,面上卻仍是擠出了溫和的笑意。隨夢小說網 m.suimeng.co
拍了下江瑟瑟的肩膀,故作輕鬆道「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還跟我客氣什麼?我也很想念甜甜,理應和你一起去,而且,得好好感謝人家靳總。」
他雖然在強忍,還是沒忍住在感謝這兩個字眼上咬出了一股氣勢。
江瑟瑟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柔聲應道「好吧。」
兩個人並肩走到停車場,江瑟瑟捏着鑰匙剛要開車,傅經雲已經極為自然地接過了鑰匙。
「這幾天你也累了,你就先歇着吧。」
江瑟瑟點了點頭,倒也沒有拒絕。
乖順地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好,淺淺地眯了一會兒。
路上的陽光並不刺眼,但她的心情卻像一杯可樂里的冰塊,總是上下浮動,並不那麼平靜。
兩人一路無話,任由車載音樂悠揚的歌聲飄蕩在狹小的車內。
半個小時後,二人到達了目的地。
江瑟瑟下車時,感覺一個沒站穩,頭都有點發暈。
傅經雲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她只笑着擺擺手道「沒什麼要緊的,我們去接甜甜吧。」
兩人敲了門之後,管家引着人進去了。
不過管家也是聰明人,看到江瑟瑟身旁的男人,故意引着他們左拐右拐了一會。
傅經雲的眉頭不由得皺起,這時管家的腳步才在一扇門前停下。
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個熱氣騰騰的室內游泳池,或者說溫泉更恰當。
池子是一個長方形,修得很闊氣,但並不深。
甜甜換了一身紫色的小天鵝裙,看起來還是防水的,咯咯笑着在水裏撲騰。
小寶由於腿上的傷並不能下水,只是在池子的另一邊,專心致志地捏着小黃鴨玩。
現場並沒有靳封臣的人影,但也有兩個看護的女傭。
小黃鴨幽幽地盪過來,甜甜把它抓起來扔給小寶,又去拍水面上的氣球。
江瑟瑟看到孩子,不由地露出一個疲憊卻甜美的微笑,半蹲下來向甜甜拍了拍手。
正要說話間,推門聲響起。
只見靳封臣穿着一身家居服走了過來,純棉襯衫挽到手肘,腕上套一隻純水晶的手錶,還端着一隻托盤。
江瑟瑟掃了一眼,無非是一些巧克力蛋糕,和水果泥之類的東西。
甜甜見到他,興奮地叫了一聲,「爹地,媽咪來找我們玩啦!」
靳封臣聞言笑着將滾到池邊的玩具扔給甜甜。
甜甜對靳封臣的稱呼,聽在傅經雲的耳朵里簡直像扎了一根針。
他咳了一聲,強行打斷了這種溫和得好像一家人的氣氛,禮貌道「感謝你照顧甜甜。」
靳封臣端着托盤的手一頓,好像剛剛才看見他這麽個人似得,嘴角勾起一抹挑釁般的笑意。
「這怎麼能說謝?甜甜是我的女兒,應該是『不勞你關心』才對。」
他話語綿里藏針,傅經雲皺了一下眉頭。
要不是秉持着君子動口不動手,真想一拳把這張可惡的臉揍進水裏頭。
許是脾氣焦躁了些,傅經雲覺得這裏實在有點熱,沒忍住鬆了一個扣子。
接着才冷冷的開口道「我和瑟瑟養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倒成了你的女兒,我希望靳先生不是神經失常,已經到了口不擇言亂認人的地步。」
靳封臣不怒反笑,將托盤遞給女傭。
不緊不慢地挑了一下眉頭,慢悠悠道「你搞清楚,這裏是我家,至於甜甜是誰的孩子,某些人自己心知肚明,如果實在喜歡自欺欺人的話,我不介意做那個敲鐘敲到你清醒的人。」
一旁的小寶見有他喜歡的蘋果泥沙拉,先舀了一大勺。
又轉過頭去問妹妹要不要吃,甜甜立即當頭。
雖然大人這邊一副劍張弩拔的架勢,但小孩子哪裏意識得到,只顧自己玩的開心罷了。
靳封臣頓了一下,挑釁般地低下頭去。
甜甜以為他也要吃一口蘋果泥,舀着勺子就餵了他一嘴。
傅經雲噎了一下,有些惱羞成怒,但他還是強忍着,未表現出來。
靳封臣眼角含笑,繼續火上澆油道「甜甜,就是我和瑟瑟的孩子,你作為一個醫生,難道非要看親子鑑定報告才願意相信嗎?」
被靳封臣這句話徹底惹怒,傅經雲攥緊拳頭。
眼看着一場大戰就要觸發,江瑟瑟心中警鈴大作,趕忙把人拉住,勸道「好了,我們今天是來接甜甜回家的。」
江瑟瑟說了這句話,傅經雲才冷靜下來。
勉強壓下怒氣,擠出一個笑容來,向甜甜伸出手。
「甜甜,和爹地回家。」
甜甜捧着碗,有些懵懵懂懂的,看向靳封臣問道「爹地,我是不是要離開這裏了?」
對待女兒,靳封臣的態度很是溫柔。
彎下腰在她右臉上親了一口,柔聲說道「因為現在媽咪很想你,要暫時把你接回去住,你要是聽話的話,爹地有空就去看你好不好?」
甜甜聞言眼珠子轉了轉,此時她幼小的心靈還不能理解,為什麼她喜歡的爹地媽咪,卻不能住在一起。
但看向一旁的傅經雲還保持着伸手的狀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受傷。
想着傅經雲也是自己的爹地,甜甜猶豫了半晌,終於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見狀傅經雲把她從水池裏抱出來,江瑟瑟拿過毛巾將她身上的水珠擦乾。
甜甜看了一眼小寶的方向,大聲道「哥哥,我走啦,有空來找你玩。」
小寶比她大上許多,自然懂事不少。
對於大人們那點亂七八糟的事,也有懵懵懂懂的了解。
但看到心愛的妹妹就要離開,心下還是有些難過。
走到甜甜面前,他從濕漉漉的褲兜里摸出一個小天鵝的墜子。
委屈巴巴地說道「妹妹,這個東西是你喜歡的,我送你了,以後還要來找我玩啊。」
甜甜用力點了點頭,直接從傅經雲的懷抱里掙脫出來。
兩個孩子擁抱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分開了。
見他們難捨難分的模樣,傅經雲的心情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