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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宋青宛睡得並不好。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雖然白天上班,她都沒將那些流言置若罔聞,可是那些都是充滿惡意的人身攻擊,她怎麼可能完全不放在心上?
更何況,靳封堯遲早會有出院的一天,而自己還需要在這裏繼續待着,待很久很久。
以後那些同事也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現在是孤立,以後怕就是冷嘲熱諷了。
有一瞬間,她真的希望靳封堯能帶自己一起走,可是她也知道,這只能是奢望。
她搖了搖自己的頭,示意不再去想。一天的疲憊壓了下來,最終她還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青宛收拾收拾就過去上班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病房給靳封堯上藥了。
休息了一晚上,她的心情也好多了。
靳封堯還是一副無聊的樣子,在看到宋青宛的那一刻,才稍微有了點精神。
「我還以為你昨天生氣了呢。」靳封堯道。
宋青宛一臉莫名其妙,「我生什麼氣?」
一邊說一邊把藥調配好,然後又道「好了,別說了,趕緊把藥上了吧。」
此刻的靳封堯,已經乖乖趴好在那裏了,他皺着眉頭道「你輕點啊。」
他這副賤兮兮的模樣讓宋青宛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心裏頭還是生怕他疼着似的。
用了給普通病人上藥兩倍的小心,輕輕地給他上藥。
饒是如此,靳封堯還是疼的齜牙咧嘴的,讓宋青宛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最後只能一邊上藥,一邊輕輕地吹,儘量減輕疼痛。
結果,靳封堯卻還是在那裏嗷嗷叫,「好疼啊,怎麼當時沒什麼感覺,現在就跟抽皮拔筋似的。」
宋青宛只好把作為護士的職業道德拿出來,好脾氣地囑咐道「知道就好,最近啊,你不要做太激烈的運動才行。萬一傷口撕裂,這種痛你還需要再經歷一遍。」
靳封堯聽的直打哆嗦,一臉戒備道「這麼慘。不過說起來啊,最近我好像還真是命運多舛,在這醫院裏躺的都要發霉了。」
雖然這是事實,可是宋青宛心裏卻有一點竊喜,轉念,發現這樣不太道德,這才道「那你就好好養傷吧,等傷養好了,你也就不用再在這裏待着了。」
靳二少直哼哼,嘴裏發出些紈絝子弟的論調,「唉,只想快點好起來,我好想念那些玩過的夜場,還有好兄弟,以及漂亮可愛的妹子啊。」
想起這些,他還忍不住咂咂嘴,似乎是有多嚮往一般。
宋青宛沒好氣地道「那也沒辦法,你現在這副樣子,哪裏也去不了,只能安安心心養着,等養好了再出去玩吧。」
她會這樣說,全是因為昨天自己逞一時嘴快,後來回去反思了好久的結果。
可是今天她聽見這樣的論調,還是心裏泛酸,有些不自在。
這樣想着,她的手就有點不自覺地故意按了下他的傷口,於是,靳二少再一次慘叫起來。
「啊!宋青宛你能不能輕點啊,我都說了我怕疼的!」
宋青宛哪裏料到自己居然把心裏想的就這麼做出來了,趕緊死馬當活馬醫,胡亂擦兩下,就匆匆逃出去了。
看着肇事者已經逃走了,靳封堯也只好自己艱難地把紗布蓋上。
過了一會兒,就響起來敲門的聲音。
靳封堯還只當是宋青宛過來,一臉沒好氣地道「趕緊進來吧。」
可是當他看到是江瑟瑟拎着些吃的過來,立馬變了臉色,一臉諂媚道「嫂子今天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啊?」
就在這時候,靳封臣推門而入,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看樣子宋小姐這是把你嘴給養叼了啊,我們才進來就要好吃的。」
說完靳封堯腦海里又浮現出宋青宛落荒而逃的樣子,沒好氣地搖了搖頭。
靳封臣和江瑟瑟相視一笑,心裏已經明白了。
靳封堯自顧自打開飯盒,看到裏面的好吃的,忍不住稱讚道「嫂子對我可真好,帶了這麼多好吃的。」
江瑟瑟忙道「可別了,我還給青宛帶了的,你喊她過來一起吃吧。」
一邊的靳封臣看到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沒什麼大事,趕緊拉着江瑟瑟道「瑟瑟,我看他小日子挺滋潤的,我們就不打擾了吧。」
說完就又寒暄了幾句,兩夫妻這才離開。
到了公司裏面,江瑟瑟照例去了部門,而靳封臣則直接進了辦公室。
一走進辦公室,助理就過來跟靳封臣匯報道「少爺,那個女的已經逃了,不過我們還是追到了一點信息,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的。」
靳封臣聞言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才道「知道了,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一想到那些人對江瑟瑟做的事情,靳封臣就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全都剝皮抽筋了。
顧念抬頭,看着他道「少爺您放心,紫風已經帶人過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聽說是紫風親自帶人過去的,靳封臣心裏也已經安定三分了,畢竟紫風是他親自調教的,能力自然非比尋常,他還是信得過的。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紫風就火急火燎地回來了。
看到她回來,靳封臣的心也到了嗓子眼,直接問道「怎麼樣了?」
紫風點了點頭「放心吧少爺,人已經帶回來了,就等您親自審問了。」
靳封臣點了點頭,直接道「走,過去吧。」
一路上,靳封臣的臉色都陰沉的可怕,就好比閻羅殿的閻王一般,讓人看了就不敢靠近。
連那個女人見到,都忍不住嚇了個哆嗦。
這樣的小事,紫風都不是很想讓靳封臣親自動手,到了那裏,她就開門見山地問道「說,你的幕後主使是誰?」
那個女人還是不肯鬆口,這時候,靳封臣冷冷地道「你是不肯說是嗎?還是說我沒有辦法讓你開口?」
他這話一出口,就好像直接把人丟進冰窖里一樣,就算那個女人再硬骨頭,這時候也被冰得有點酸軟了起來。
那個女人最後還是招了,所有的矛頭最後都指向了江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