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的確有傷,丑劣不堪,可我再怎麼說也是仙子,在金蓮教之中擁有很高的地位,我怎麼會看得上一個天奴買辦,他也配?」梁飛兒的語氣里滿滿都是輕蔑和不屑。
李子安有一點尷尬,他也是天奴。
「我不是說你。」
「我知道,我對你也沒有想法。」李子安說。
梁飛兒看了李子安一眼,接着說了下去:「我跟他交往不過是在利用他,他有錢,對尋寶探險的事也很痴迷,我要去東海尋找神藏,那需要一大筆開銷,也需要一個商隊掩藏身份,而他剛好滿足了這兩個條件,不過……」
「不過什麼?」
「我承認,我還是被他騙了,但不是感情,是他跟我說他又一個秘方,能治療我的傷,幫我恢復美貌,我就信了。後來,他偷了我的藏寶圖,租了仙船,想撇下我獨吞神藏,他這不是找死嗎?後來的是事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這是一個騙子和另一個騙子的故事。
「我說完了,你可以給我做手術了。」梁飛兒說。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趴着,把你的劍借我用一下,我的法器是錘子,沒辦法從你的臀上割肉。」
梁飛兒拔出劍遞到了李子安的手中,然後趴在了雪地上。
李子安一手拿着劍,一手掀開了梁飛兒的仙女裙。
裏面是一條白色的仙綢長褲,不是鬆緊帶的,而是一根繩子,但繩頭被壓在腹下。李子安拽了兩下,沒能拽下來,又擔心太大力會撕破她的褲子,說了一句:「還是你自己解開吧,我不看。」
梁飛兒本來就很緊張,聽了這話羞恥感蹭蹭往上冒,就連耳根都紅了。
不過,她還是照做了,伸手到腹下準備解開繩頭。
李子安忽然想起了什麼,說了一句:「不用不用,我想起來了,我可以在你的褲子上割一塊布,然後割肉,這樣你也不用太尷尬,我也不會被辣到眼睛。」
「你說什麼,我會辣到你的眼睛?」梁飛兒回頭瞪着李子安。
李子安聳了一下肩:「要不,你脫褲子吧。」
「你……」梁飛兒氣結當場,但伸到腹下的手卻縮了回來,「就照你說的來。」
李子安也就小小的調戲了她一下,然後便拿劍割開褲子,開始割肉。
梁飛兒疼得直哼哼,銀牙咬得咕咕直響,可為了美貌,再大的痛苦她也能忍。同時,她的心裏也產生了一絲困惑,在她的印象里李子安絕對是一個不要臉的男人,有機會看她的身體,他應該很開心很樂意才對,卻沒想到他卻只是在她的褲子上割開了一塊布,難道他不是那樣的男人?
美容手術很順利,也很成功。
李子安將那塊割下來的皮肉填補到了梁飛兒臉上的凹坑傷口裏,然後又用聖元和聖血修復傷口,激活細胞促進血肉重生。
整個過程也就半個時辰,梁飛兒臉上的傷口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秀美絕倫的臉龐,沒有一絲疤痕,也沒有半點瑕疵。就連她臀部的取肉的傷口也結疤了,不再流血。
「好了,你可以摸摸你的臉龐。」李子安說。
梁飛兒迫不及待從雪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臉頰,她愣了一下,繼而激動了起來:「沒有疤!也沒坑!感覺……跟從前一樣!」
李子安笑了笑:「那是你那裏的皮膚好,不然也會有點區別。」
梁飛兒的臉頰紅了一下:「我真是看不透你,別人都說你不要臉,有夠無恥,可是你剛才卻沒有看我的……」
那個不雅的詞她這樣的仙子是說不出口的。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怕辣眼睛。」
「你!」梁飛兒又被氣到了,換個時候,她大概率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拿劍砍李子安,可是摸着臉上光滑嬌嫩的肌膚,她心裏的被調戲的火氣又哧溜一下沒了。
就是這個被她認為不要臉,厚顏無恥的男人解除了要命的蛇毒,還幫她恢復了從前的美貌,這可不是小小的恩惠,這是救命之恩,更是再造之恩。
李子安笑着說道:「行了,我也算是報了被你誤解的仇了,事情已經搞定了,你走吧。」
梁飛兒看着李子安沒說話,眼神卻明顯比之前複雜多了。
李子安起身離開:「三年後你要是不能打開神藏,你來找我,我們聯手試試。」
梁飛兒的嘴唇動了動,有那麼一剎那間她想說出真相,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然後說出來的話也變了:「行,三年後要是我打不開神藏,我來找你,我們聯手。」
李子安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算是回應。
他明天就動身去東方日蒼天境,橫穿歸元宗領地,然後去東海尋找蓬萊仙島。三年後合作,是去給蓬萊仙島除草嗎?
倒斗仙子不曾跟他說實話,他又何必掏真心?
梁飛兒踏劍而去。
李子安也回到了府中,為明日的出行做準備。
他將藏界指環之中的秘笈和藏書都騰空了,交給了阿刁,然後往裏面裝了一些生活用品,還有一些食物和水什麼的。另外,阿刁還給了他幾張畫好的法符,九個火球術什麼的,他本來看不起這種沒什麼威力的小法術,但是他也收下了,一併收入藏界指環之中。
不為別的,因為他要讓阿刁覺得她有用,要鼓勵她成為法師。
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該安排的事情安排好,天也黑了。
李子安又給了阿刁一頓好錘,砸得水花四濺,然後將她送出門。
阿刁回屋不久,聖人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曼珠的屋頂上。
常規操作,先觀察四周,然後揭瓦看丁靈兒睡着沒有,再觀察四周,確認沒人之後一溜煙下地,推門而入,順手關門。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練,失誤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誰要想發現,那更不可能。
曼珠迎了上來,心裏羞恥感滿滿,臉紅紅地道:「你真的來了呀,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你這樣,你讓我怎麼辦呀?」
李子安:「……」
說這種話的女人卻毫不猶豫的依偎進了他的懷裏:「你真是不要臉呀,我的清白都毀在你的手裏了。」
「含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