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昭笑道:「之前王兄弟都是帶人攻破城池,進行搶掠,那都是一錘子買賣,一點都不持久,如同無根浮萍。筆神閣 m.bishenge。com
也就是說,大明的官兵可以輸上幾次,而王兄弟輸一次就有生命危險。而我也是如此,這就是我們的困境。
想要打破這樣的困境,我們就必須要做出改變,不能像之前那樣一錘子買賣。所以要可持續發展。」
王二本就是一個農民,雖然現在眼界寬了些,但還是一個農民,字也不知道幾個,更別說後代那些先進的想法。
「什麼是可持續發展?劉兄弟總是說些額不知道的東西,劉兄弟,額就是一農民,你就別藏着掖着了,全都說完吧。」王二看着劉元昭道。
劉元昭點頭道:「好,王兄弟,我的意思是,現在西安府有明軍重兵,洪承疇此人謀略不俗,此次,我在他手中並沒有討到太多便宜。
所以,我才把方向看向延安府,以官府文官的性格,他們肯定不會像之前剿滅我一樣積極,這就給了我們機會。
我們攻打鄘城鎮,洛川縣,不再像之前粗暴,而是武力威脅,讓他們交出贖金,然後,再按照市場價購買物資,而我就可以出售酒和希鹽給他們。
如此循環,我們就有源源不斷的資金可以招兵買馬,發展自身的實力,以待時機。」
王二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劉兄弟需要糧食和粗鹽,其實,額們也需要,這樣確實比之前好多了。好,這事額們幹了,就按照劉兄弟說的,三七分。」
之後兩人喝得更加快樂。
劉元昭不僅僅只是打開延安府的市場,同時還有山西那邊的市場,晉商經營鹽業、票號等商業,尤其以票號最為出名。
晉商也為中國留下了豐富的建築遺產,著名的喬家大院、常家莊園、曹家三多堂、王家大院等等。
明清晉商人利潤的封建化,主要表現在捐輸助餉、購置土地、高利貸資本等方面。潮商與徽商、晉商,是中國歷史「三大商幫」。
不過對於晉商這個群體來說,他算是發國難財起來的,山西八大家為了利益,不僅為後金輸送物資,同時還出賣軍事情報以及明朝內政情況。
對於大資本家,劉元昭是深惡痛絕的,大資本家一切都是為了資本做事,隨時都會出賣國家利益,所以,這種人必須死。
不過現在的劉元昭並不是上層人物,現在的他也不過是大明的叛徒,所以,劉元昭想和山西晉商搭上關係,與北方遊牧民族拉上關係。
同時也可以藉助晉商的力量賺取錢財,擴大自己的實力,只要他崛起了,晉商也不過是一隻養肥的豬,隨意宰殺。
對於王二來說,能夠有地方買到糧食和鹽,就是一件大好事,至於利益分配,他想要多的,那只會讓他和劉元昭翻臉。
整個局勢之中,只不過是他給劉元昭讓了一條路,就得到了三成收入,何樂而不為?以劉元昭的實力,隨時都可以和他打一仗。
到時候,他與劉元昭兩敗俱傷,明軍漁翁得利,何其愚蠢。只要稍微算一算,就知道得失了。
王二是個農民,但是他也不傻,他有着小農經濟下,農民有的思維。雖然貪,但是不會虧。
已經清理過一番的大堂里,姜文遠在下方坐着拱手道:「將軍,其實我們沒必要分潤他王二一杯羹啊。」
劉元昭搖頭道:「怎麼會是免費送他們的呢?他們強大起來了,肯定就會有所動作,到時候他們動作越大,明軍就會把目光放他們身上。
我們現在還不是很強,一個洪承疇領兵八千就讓我傷筋動骨,到時候大明一用力,我就無可招架。
出頭的椽子先爛,低調發展,等待時機才是最重要的。」
姜文遠眼神一轉溜,笑道:「將軍英明,老朽近日看過天象,紫薇星暗,大明帝位不穩,天時在東北,恐怕東北的韃子不好對付啊。」
劉元昭點頭道:「無妨,現在這事還不需要我們擔憂,這是大明皇帝的事情。姜先生,最近要麻煩你一些,非常時期,不可懈怠。」
姜文遠反而很高興,一點都不埋怨,他當了大半輩子秀才,現在過官癮,要是劉元昭不讓他做事,他才有情緒。
得到劉元昭的指示,姜文遠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按照與王二的約定,劉元昭積極備戰,雖然說延安府沒有什麼太厲害的人物,陝西這片目前撐門面的就是洪承疇。
至於延綏巡撫魏和聲年老,喜靜不喜動,對於延安府內的dong亂並沒有太嚴厲的指示,完全就是得過且過,等待退休模樣。
另一個巡撫胡延宴,更是神奇,崇禎元年,已有大量的饑民搶掠事件,有的甚至公然搶劫官府的糧倉。
基層官吏來到西安向巡撫胡廷宴報告,胡廷宴開始還詢問兩句,做幾句指示,讓地方官好生安撫饑民,對於其中搶掠官府的兇悍之徒嚴懲不貸。
後來來報告的越來越多,天天都擠滿大堂,攪得胡巡撫不得休息。
胡廷宴大怒,將匯報之人施以亂棍,斥責道「天旱無雨,饑民無食起而鬧事,偶有搶掠,本是歷朝皆有之常事,何來大盜劇賊?本撫豈不知曉,爾等何須張大其事?待得明春雨落,五穀豐登,饑民各安其業,盜賊自無」。此事傳出,百姓們給胡廷宴起了個外號「省城賢主人」。
而陝西最高文官,三邊總督史永安,現在是自身難保,很多事都不想管。原因在崇禎處理魏忠賢一事。崇禎皇帝正在忙於清算閹黨和處理枚卜之爭,此外就是關注遼東事務。
而史永安呢?他也是閹黨一派,閹黨五虎已經落網,接下來就是其他小嘍囉了。
他現在正在關注朝廷動態,閹黨五虎死的慘吶,不僅命丟了,還被抄家,全家牽連。
史永安覺得自己肯定是保不住官位了,但是至少能夠保住一條命就行啊,他做的事就是為魏忠賢建造了一座生祠,不算罪大惡極之事。
所以他現在的精力就是動用自己的人脈去朝廷里走動,救自己一命。
正是陝西三個最高文官不作為,漠視陝西亂局,這才讓劉元昭,王二等人看到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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