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親和所帶來的改變十分明顯。愛字閣 www.aizige.com
經過了方才短暫的接觸,陳長銘對這一點體會很深。
在獲得野獸親和的加持之後,他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種由內而發的親和力,縱使是一個對他並不了解的陌生人,在看見他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種親近感。
方才在營帳附近,不少人過去對他這具身軀的前身愛答不理,但是方才卻是主動打起了招呼,縱使是一些平日裏難得一見的大人物,在看見他的時候,都會對他遠遠點頭。
這就最清晰不過的改變。
而在眼前,這種改變同樣明顯。
站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陳長銘隨意揮了揮手。
遠方,一陣聲音響起。
一匹赤馬衝到了他的身前,用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背。
望着這幕,陳長銘笑了笑。
站在原地,他望向四周。
在四周各處,一些牛羊在四處遊蕩,在那裏吃着牧草。
陳長銘此刻的任務,便是負責看着這些牛羊,別讓它們跑遠。
這是個並不容易做的活,但對此刻的陳長銘來說卻輕鬆了許多。
一方面是身體素質的提升,使得力量與體力都有所上升,再一方面也是因為自身獲得的野獸親和。
獲得了野獸親和的加持之後,在馴獸上會顯得更加輕鬆,也更容易讓那些牛羊聽話。
當然,一些傳承的幫助也是不容小覷的。
在昨夜,陳長銘刷了不少傳承。
作為草原牧民,這裏的居民基本人人都會放牧。
陳長銘昨晚就刷到不少放牧精要之類的傳承。
在數個傳承累計之下,他的放牧水平已經提升了許多,相對過去自然更加輕鬆。
佇立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一邊盯着周圍的牛馬,陳長銘也一邊開始修行。
他所修行的不是別的,是一門拳法。
太玄天功與冥王觀想法,需要在安靜的環境中修行,而且一旦修行便容易忽略四周,不適合在此地修行。
所以在這個地方,陳長銘並沒有繼續修行太玄天功,僅僅只是將自身掌握的一門拳法重新找出來,在這個地方繼續習練一遍。
他所修行的拳法不是別的,正是陳家的陳氏拳法。
這是陳長銘最為熟悉的一門拳法,此刻儘管換了一副身軀,但修行起來還是十分得心應手。
他就這樣在這片地域中修行,一直到了正午才差不多停下,牽引着牛羊開始回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在這處部落中,陳長銘白天習武,晚上則修行太玄天功,每天忙碌而充實着,度過了一個月的時光。
力量183。敏捷187。體質185。
投影無
天賦化身
佇立在一片草地,望着眼前的投影界面,陳長銘滿意的點了點頭。
僅僅只是短短一個月時間,他的實力就實現了一個跨越,已經恢復到相當的程度。
三項數據,已經全部接近兩點了。
到了這個時候,按照陳長銘的估計,已經離孕體境不遠了。
接下來只要獲得足夠的靈物,汲取其中靈氣,便可以開始淬體,真正邁入孕體境。
相對於過去而言,這個速度不可謂不快。
「速度有點快過頭了」
站在原地,回想起這段時間的進境,陳長銘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按照常理而言,他這一次的修行速度,不應該這麼快的。
太玄天功畢竟是鍛體的無上法門,在有充足生命能量的供給下,盡展速度很快。
但是身處此地,陳長銘的生命能量很緊張,根本就沒有充足的供給。
這裏不是九峰縣,他也不再是曾經能獲得無數人感激的醫者,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牧民罷了,沒有那個條件獲得大量的生命能量。
所以這段時間陳長銘的修行,實際上一直都是緊巴巴的,在修行速度上不應該這麼快才對。
「還有」
站在原地,陳長銘抬了抬手。
在淡淡的陽光照耀下,他手臂的模樣浮現在眼前。
這具身軀的原身,因為長期牧馬,風吹日曬的緣故,皮膚是十分黝黑與粗糙的,一看便是經常做重活的模樣。
但是此刻,陳長銘的手臂卻顯得十分白皙與光滑,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沒有做過重活的人一般。
不像是身為牧民少年的手,倒像是曾經陳長銘自己的身軀一般。
這是這一個多月時間以來的變化。
在這一個多月時間裏,陳長銘清晰的觀察到自己的變化,整個身軀開始向曾經的模樣開始改變,原本黝黑的皮膚一下子變得白皙了許多。
不止是皮膚,連模樣也是如此。
隨意的走到一處水潭,在清澈的水面上,陳長銘此刻的模樣浮現而出。
那是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少年,看上去大約十四五歲左右,身上穿着一麻衣,容貌俊秀,皮膚白皙,儘管身上的衣物簡陋,但卻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不像凡人,倒像是一個翩翩公子。
這種容貌氣韻,顯然也不是有原本身為牧民的赫圖所能有的。
「原本身軀的影響麼?」
望着自己此刻的模樣,陳長銘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種種跡象表明,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他的身軀似乎正受到原本身軀的影響,在潛移默化間開始向着本體轉變。
當然,這種轉變也不是徹底的,不是將你徹底變成另一個模樣,而是一種影響。
此刻的陳長銘,儘管身上的許多特質都開始改變,但仍然能看出是原本的那個赫圖,不會被人誤會是掉包了。
這段時間,陳長銘的變化不止被他一個人發現,還有許多人也發現。
但他們絲毫不以為奇,只以為是陳長銘長大,身子開始長開了,表示的十分開心。
穆穆拉就表現的十分開心,覺得以自家弟弟現在的這幅模樣,以後找媳婦不用愁了。
站在原地,陳長銘搖了搖頭,將腦海里的眾多念頭甩掉。
他現在在想,他這一個多月時間以來的突飛猛進,是否也是原本身軀的影響?
為了實驗這一點,陳長銘已經準備停止修行一段時間了,看看停止修行之後,身體數據是否還會繼續變化。
從外面的草場回到營帳處,陳長銘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不知道是否錯覺,在周圍,似乎有某種凝重的氛圍在浮現。
往日裏熱鬧非常的場景消失,周圍的牧民們一個個臉色凝重,只是默默用着午餐。
有個別的,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兵器,開始在一旁獨自抹擦。
一片凝重與緊張的氛圍。
回到自己所住的營帳處,姐姐穆穆拉已經在一旁等着了。
她看上去臉色緊張,見陳長銘上來,直接一把將陳長銘抱住,臉上滿是悲傷。
「狩獵要開始了?」
陳長銘臉色顯得很平靜,看着自家姐姐這幅模樣,輕輕開口問。
這是很好猜的事。
除了這種事關諸多人生死的大事之外,也不會有別的什麼事會如此了。
「赫圖,你千萬要小心一點。」
穆穆拉抱着陳長銘,緊張的囑咐道「到時候記得別沖太前,一定要活着回來。」
她這么小聲囑咐着,而在一邊,小女孩齊齊木臉色也有些糾結,望了望自己的母親與舅舅,一張可愛的小臉蛋上滿是緊張。
「我明白。」
望着自己兩個親人的模樣,陳長銘點了點頭,顯得十分平靜。
隨後的兩天時間,陳長銘沒有繼續去放牧,而是在部落首領的號召下開始集結。
草原部落平時顯得十分鬆散,但其實也有着一定章法。
在臨近狩獵前,部落首領——一一個看上去強壯有力的中年男子將部落里大多數男子徵召起來,按照人數編隊,分為十人隊與百人隊,又以經驗豐富的老卒充當十人長,帶領着他們前進。
陳長銘被編入了一隻十人隊,騎上他的那批赤馬,開始行進。
這是種陌生的體驗。
過去的時候,他儘管擁有了強大的實力,但對於這種軍隊之間的征戰,還真的沒有參與過。
當然,眼前這隻隊伍的人數還不到千人,而且全都是由普通牧民組成,說是軍隊還有些勉強。
在首領的帶領下,他們一路向前,慢慢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那同樣是一處牧民部落,其中生存着的也是牧民,有着一樣的習俗,說着與他們一樣的語言。
當然,草原之上沒有同一種族這個概念,他們也不會因此而手下留情。
一次突襲,征戰徹底爆發。
在一個老兵的帶領下,陳長銘手上拿着一把有些老舊的彎刀,同樣沖向前方。
在他所在的隊伍里,陳長銘因為年紀最小,又因為那種獨特的親和力,因此被隊伍里大多人所喜歡,特意安置在最安全的位置。
不過從他的表現上來看,他根本不需要這些照顧。
伴隨着赤馬低鳴,陳長銘縱身向前,手中彎刀輕舞,強大到近乎非人的力道斬落,一下子將幾個來不及反應的敵人砍倒在地,一顆顆頭顱直接飛了出去。
這種熟練的動作,嫻熟的記憶,讓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沒辦法。
在真實世界中殺人,這對於陳長銘儘管是第一次,但在此之前,他早就積累下了豐厚經驗。
過去在投影空間之中,他也不知道砍過多少人了,早就熟練的不能再熟。
殺人所帶給他的排斥感,也並不存在。
比起曾經砍殺親近之人所帶來的那種內疚感而言,砍這些無關之人儘管感覺同樣不好,但卻已經輕鬆許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