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隊伍路過痕跡的宋鳴,和張立國領着土匪趕了回來,稟報說下起了雪,而且還挺大。
胖子一聽,樂了,老天爺都在幫他,這場雪太及時了,雪地上的腳印被二人領着土匪處理過一次,再加上這場雪,小鬼子要沿着腳印找到盤龍山來可不容易。
第二天天明,他出了屋子見銀裝素裹,昨天夜裏那場雪還真是挺大,太陽照在雪地上明晃晃的刺眼。
吃過早餐,和各寨當家的辭別盤天龍,並委託他加緊時間招弟兄,可是盤天龍一席話讓他頓時有些傻眼。
「哎,姑爺,不瞞您說,誰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才會選擇上山落草啊?」盤天龍嘆道,他拉起將近百人的隊伍可不容易。
一旁的眾位當家的都是有感而發的點點頭,都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希望他有點什麼招人的主意,坑蒙拐騙都好啊!
「姑爺,不是我們不想招人,而是咱們落草的名頭不好聽,誰家老百姓聽了咱的名號,不是嚇得一哆嗦!」鬥雞山的當家也是點頭稱是。
胖子沉思,看諸位當家的意思,是逼着他給名號,拉隊伍了。
給個名號倒簡單,只是這樣風頭就大,不僅僅是招小鬼子那麼簡單,而且這也違反他率性而為愉快的弄小鬼子的初衷。
一步步的逼着他將隊伍正規化,這是他心裏非常排斥的事情。
但看着這位當家殷切的眼神,這貨心一軟,說道:「對外打上抗日『飛行軍』的名頭。不過這名號一出去。就不許禍害老百姓!」
「那是當然!」諸位當家都都道。他們這些土匪都是窮苦老百姓出身,平時最出格的就是打劫一下過往的商販,和地盤附近的富戶。
「你們弄小鬼子,漢奸,財主胖爺不管,劫道也得看人來,要是誰弄了老百姓,讓胖爺知道了。你們可知道後果!」胖子厲聲又交代一句。
他現在腦仁疼,一句話,就拉出了一支將近兩千人的隊伍,他還得都負責了,虎口山那兩百號人都讓他異常吃力了,實在很不歡樂!
眾位當家的應諾,又商量了一些事,這才各自道別而去。
一路上他都興致不高,陰着臉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虎口山走。四口箱子變成了三口箱子,小鬼子冬天的軍靴不錯。還帶了三百雙。
這些東西,狗熊趕了一輛騾車拉着走,那頭毛驢也託了幾十雙鞋子。
直到下午,慢騰騰的隊伍才回到數十里地外的虎口山。
一回山,他就被一干人包圍了。
本來他計劃是出去十來天的,這一負傷,目標又達成,所以能提早回來。
圍住他的是賽貂蟬、賽老虎這一干虎口山的人。
二當家的眼睛中帶着血絲,他一瞧就清楚,這女人一定是一宿沒睡。
昨天夜裏聽回來的楊雲說胖子負傷,二當家就沒合過眼,此刻見到他活蹦亂跳的,哀怨的瞪他一眼,打着哈切就走。
一干人都見胖子情緒不高,只是圍着狗熊、宋鳴問這昨天的戰鬥,聽到昨天打得那麼慘烈都是變色,不過贏了總歸是好的。
賽老虎有些氣悶,咱家的姑爺居然幫外人,他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只不過他只敢嘀咕,不敢當着胖子的面說出來而已。
「王怡呢?」胖子在人群里沒見王怡,問一邊的猴子。
「王大夫自從小的將淺野送回來,她就沒合過眼,現在還在手術室,小翠和羅姑娘還有一個小鬼子女人在幫着她,叫什麼菜來着……」猴子急忙回道。
胖子心頭一怔,招護士是一件必須馬上處理的事情,要不指望着王怡一個人,遲早會累死她。
他並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但凡心軟的人都重感情,就算以前王怡這女人氣急了,還想氣憤的叫囂要弄死他,這幾個月經歷那麼多事,他的心早就軟了。
誰也沒帶,他就蹲在山寨中改建好的手術室外,抽着雪茄,等着王怡做完手術出來。
老半響之後,裏面終於傳出來動靜。
「小翠,把這些止血過的棉花全部銷毀,新菜想不到你做過護士,可幫了我大忙了!」
「那死胖子真是挨千刀的,一下子給我弄十幾個重傷員來,累死我了,見到他非得給他好看不可!」王怡聲音嘶啞着,教了一夜,小翠、羅嵐做幫手,嗓子都喊啞了。
「王大夫,你休息休息吧,剩下的我們來就可以了,你可熬了一夜到現在啊!」羅嵐的聲音。
「你們兩個還不是跟着我熬了一宿,算了,我還得盯着點,新菜可是個孕婦,我不放心她在這兒守着!」王怡一嘆,她到是想休息,可是小翠和羅嵐也跟着她熬了一宿,而且又是新手,唯一有經驗的還是個孕婦,她只能硬抗了。
「沒事兒,俺頂得住,你和小翠先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我叫你。」羅嵐說道。
「不行,讓你盯着,我還是不太放心!」王怡堅持,有些傷員失血過去處於昏迷狀態,現在一時半會又沒法子驗血輸血,只能靠身體硬抗,萬一出現什麼狀況,她得第一時間施救。
「讓你去睡覺你就去,嘰嘰歪歪干毛線啊!」胖子聽到這裏,站起身就吼了一嗓子。
他再也聽不下去了,因為聽得心疼,甚至能蓋過胳膊上的洞穿傷的痛楚。
瞬間,裏面鴉雀無聲,幾個女人都不說話了。
「死胖子!?」半響,手術室內傳來王怡一聲驚呼。
然後就是東西摔倒地上的「乒乒乓乓」聲,再記下來就傳來的速聲驚呼。
「王大夫!」羅嵐驚訝的聲音。
「王大夫,你醒醒!」小翠焦急的聲音。
「呀美嗲!」加藤新菜小鬼子話的驚呼聲。
手術室外的胖子一怔,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轉身退後兩步,連着門栓的手術室房門都不顧了,直接用身體撞向了木質的房門。
「哐當」一聲,房門倒塌,他直接破門而入。
手術室里,羅嵐、小翠都一臉焦急的蹲着,而加藤新菜是個孕婦,根本蹲不下去,都在查看倒地昏迷不醒的王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