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寧悄悄踢了一下慕寒的小腿,不過慕寒完全不打算理會慕寧,依舊我行我素。筆硯閣 m.biyange.net
「唐教授一直致力於研究最新的技術,他在國外的權威雜誌上發表了多篇論文,每一篇論文含金量都特別高,我相信這次的手術讓唐教授做絕對會成功。」
洛晨風放下手裏的同意書,沒在多說什麼,畢竟不是給他做手術,他說的再多也沒有用。
「那就麻煩你了,慕院長。」何琳達率先站起來,伸出手,表情十分嚴肅。
慕寒也忙站起來,輕碰了一下何琳達的手,淺笑道「拭目以待。」
走出咖啡廳,慕寧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現在已經十點半,談判時間約一個小時,夠久的。
「哥,你今天這番話若是別陳凱悅聽到,她絕不會放過你的。」
慕寒掏出車鑰匙,滿不在乎的說「我說的是實話,她本來就自負。」
慕寧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車裏,嘆了口氣說「我倒覺得她挺自信的,她的手術成功率非常高,還是有實力的。」
「我不是說她沒有實力,我只是覺得她太過把自己當回事,對醫學一點敬畏都沒有,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若她知道收斂,那她可能就不是陳凱悅了。」
慕寒搖了搖頭,很快開車離開停車場。
接下來幾天,陳凱悅每天都過着鹹魚般的生活,因為不需要工作,她每天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有時候也會去公司溜達,不過其他人都在忙,只有她一個人在玩,非常沒勁。
星期日的早上,她早早起床,全身裹得跟個球似的,開車離開家,直接開到白馬公寓一號樓樓下。
羅剎住在二單元1302室,今天是周末,這個人絕對在家。
叮咚……
羅剎頂着雞窩頭打開門,轉身往裏面走,「你來的還真是早。」
陳凱悅自顧自走進裏面,隨手把門關好,也沒打招呼,直接走進書房。
看着電腦里的數據,雖然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可她仍舊覺得很疑惑。
羅剎拿了一盒牛奶放在桌子上,「你將就着喝,我這裏沒有其他東西可招待你的。」
陳凱悅停下手,伸手拿過牛奶,靠在椅子上,插上吸管吸了一口。
「這些數據真的是元氏集團數據庫里的數據嗎?」
「當然,我一直幫你盯着,應該不會錯。」羅剎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轉身往外面走。
陳凱悅猛吸了幾口牛奶,隨手把紙盒丟進垃圾桶,雖然她不是金融界的大亨,可一般數據還是看的懂的,這些數據明顯有問題。
「hyatt,我一直很好奇,你想回來報仇,可最近都沒看到你怎麼行動,陳家的人可都活的好好的。」羅剎拿着一罐啤酒走進書房,狠狠喝了一大口。
「一大早就喝酒,注意身體。」陳凱悅抬起眼皮子瞄了羅剎一眼,繼續看數據,「我只是想找到兇手,沒打算殺人,況且,我沒打算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冤有頭債有主。」
羅剎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扭過頭看着陳凱悅問道「你的意思你會放過陳家其他不想關的人?」
「當年事故發生的時候,陳凱芯才六歲,陳凱芝還在蔣依雯的肚子裏,陳凱揚連細胞都沒有,本就和他們三個沒關係,如果他們不亂折騰,我不介意放了他們。」陳凱悅點了一下鍵盤,冷聲說「當年的事情和陳君榮肯定脫不了關係,我最不應該放過的人只有他。」
羅剎喝了一口啤酒,忍不住笑了,「其實你挺善良的,若是換了別人,即便不相關的人估計也得死,報仇就得徹底。」
「我之前在戰場上救助傷員的時候看過太多死亡,那種絕望只有瀕臨死亡的時候大概才能感覺到,人只有活着才會有未來,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陳凱悅把所有數據全都刪光,站起來往門口走,「作為醫生,我還是有職業道德的。」
羅剎站在地上,跟着陳凱悅往外面走,「可你不擔心嗎?你好心放過他們,但他們未必會好心放過你,人都是自私的,尤其在利益攸關的時候,他們會把自私發揮到極致。」
「不用擔心,如果他們真的想對付我,我當然有辦法對付他們,我可不是聖母瑪利亞。」陳凱悅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羅剎,「暫時先這樣,你不用繼續深入元氏集團,我親自來。」
羅剎把手裏的易拉罐以一個相當優美的拋物線丟進垃圾桶,趕忙走到門口開門,「電話聯繫,我會老老實實的幫你解決問題的。」
陳凱悅輕聲笑了,很快走出屋子,徑直往電梯走去。
一個人獨自生活的時間長了,就好像是活在漆黑夜裏的老鼠,對一切都抱着懷疑的態度,對身邊的人也不會產生足夠的信任。
坐進車裏,她掏出耳機塞進耳朵里,直接離開白馬公寓。
她救過羅剎,也幫過羅剎,兩個人相處久了,她試着開始相信羅剎。
之前的幾年,羅剎確實是一個非常值得信任的夥伴,他幫了她很多,冒着被抓的危險幫她得到很多情報。
不過,外人終究是外人,哪怕是這個曾經讓她深信的夥伴。
「她剛走了,她主要懷疑陳君榮,暫時還沒有懷疑到你的頭上,所以你暫時是安全的。」
「繼續盯着她。」
……
眼看着快要撞到前面的車,她趕忙踩了剎車,差點撞上,都是羅剎的錯,這個偽君子。
看了一眼前方的布加迪,她本想繞過去,直到看到從車裏下來的人,她有些不淡定了,居然是慕寒和何琳達!
她深深咽了口唾沫,忙把車靠邊停好,悄悄推開車門,躡手躡腳下車,一路跟蹤。
慕寒雖然不年輕,但他也才32歲,而何琳達都快四十的人了,慕寒應該不至於看上這麼一個比自己大而且還毫無幫助的女人吧!
前方的建築物有點眼熟,走近一看,非常熟悉。
「陳教授,好長時間不見了,你總算想回醫院了,不過回就回,偷偷摸摸的幹什麼,又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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