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有探莊府,被展廣隔之,未能近莊老爺身。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察觀計劃失敗。但欣慰做了美事,莊文和余竹終相會。木有回客棧後,向范寅道了祥情。
「莊公子和余小姐,在你和玉珠撮合下相會,也算是美事一樁。」范寅聽了一切,誇讚道。木有聽了誇讚,樂不可支。
范寅見他樂形,又打擊他一句,「你去了趟莊府,都近不了莊老爺身。當初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誇下海口,說要察觀仔細交差。日後可別輕言,可要量力而為。」
「師哥,那莊老爺厲害也就罷了,可他還有個護身,叫什麼展廣。根本無法近他身嘛。」木有小聲嘟囔,又思慮着,一籌莫展道,「師哥,這倆人一看就厲害,不能近身察觀,這該如何行事?」
范寅笑望木有,埋汰道,「你以為師哥呆在客棧,無所是事麼?我恐你難成功,己想出一個好法子。」
「啥好法子?」木有聽這句,驀然眼睛一亮,心急問道。
「我與莊文,有過一面之緣。藉此,親臨莊府拜訪。」范寅眼望一處,怡然自得笑道。
「師哥果然高!」木有聽這法子,一雙崇拜眼,牢牢望范寅,讚嘆道。
范寅計劃周全,只等莊老爺歸府。借拜訪莊文為由,親臨莊府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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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寅和木有倆人,悠哉閒致呆客棧。每日裏早睡晚起,偶爾去街市閒逛。這樣過了些時日,聽聞莊老爺回府。消息祥細打探到。范寅木有攜禮品,帶着解疑之念,前往莊府。
來到莊府,木有上前叩門。開門的是府上家丁。木有說明來意,家丁進門稟報。不一會兒,莊文親迎而出。
莊文望見木有時,不由愣了一下神。又望見了范寅,更是吃驚不已。木有拎着禮盒,望着莊文傻笑。范寅望着莊文,對他淡淡淺笑。
「原來,你家公子,是范公子啊。范公子一代絕色,莊某我嘆為觀止!」莊文似恍然,不由笑贊道。
范寅站立門前,聽莊文一席言,聽得如墮雲霧中。不明白莊文為何,有此一言。而一旁的木有,心知肚明。因那晚見到莊文,自己提到了范寅,卻未向莊文明示。故莊文並不知,范寅是他家公子。
「范公子,今日怎有空來訪?」莊文面對范寅,笑着發一問。似好奇突訪。
「莊公子,我與我家公子,此次來京,閒遊來了。因公子識得莊公子,所以來登門拜訪。」木有傻笑着,機靈搶着答。
「范公子,自從山林一別,再未見面。今日公子前來,真是稀客。」莊文春風滿面,拱手行禮笑道,「知音難覓,莊某有幸。范公子於莊某我,是難能可貴知音。」
「莊公子此言,讓范寅羞愧!但願范寅,不負公子所期!」范寅聽這高贊,心中有絲慚愧。因自己此來目的,是要查尋盜書人。卻又不並言出,只能放於心中。
「范公子若是羞愧,莊某更是認可!」莊文聽言,笑着堅定道。
許是與余小姐見一面,莊文精神煥然一新,心情也格外晴朗,一掃往日精神不振。
莊文一襲淺藍,范寅一襲白衫。一個氣宇軒昂,一個絕色俊美。於天地之間,一抹獨特風景。
范寅與莊文,相對而立。他禮貌回禮,笑對莊文道,「莊公子,冒昧來訪,多有打擾。」
「公子說哪裏話?」莊文儒雅笑,他伸一隻手,引向裏間道,「快快請進。」
莊文在前,范寅隨行,木有在後。三人進入莊府。
范寅手不離扇,緩緩之態跟行。他邊輕搖着扇面,邊眼觀莊府內景。
莊府院內,古木參天,怪石林立,亭台樓榭。花園式格調。廊樓百轉千回,分東中南三路,東南路應是居所,而中路則是正堂。
一色水磨牆壁,堂頭絨絲匾額。范寅優雅步態,隨莊文進入堂中,一眼並望見,淺顏淡色牆面,斜掛一把長劍。看來,武官習武之性,自少不了兵器。
幾人進入堂中。莊文喚人上了茶,伴着茶氣瀰漫,三人落座而歇。
范寅落座後,卻直盯長劍,目光似被吸之,眼神久未離開。牆面這把長劍,看似與普通劍無別。可只觀劍鞘,紋路色澤深印,給人感觀不同。
莊文望向范寅,見他盯那長劍。眼色意味深長,笑問道,「公子可是看出什麼?」
「莊公子,這劍雖未出鞘,但只憑感觀,也略感不同。」范寅收回視線,沉思片刻,說出心中猜想。
「呵呵呵…公子好眼光,也好判斷!實不相瞞,此劍,乃家傳寶劍。現為鎮府之寶。」莊文驕傲笑,直言而道。
木有聽得震驚,他走近牆面,仰頭上下而觀。神情奇道,「既是傳家之寶,為何不好好收藏?放於這明眼處,也不怕人盜了去?」
「家父,朝延要官,武功高強。府里,人人皆有功夫。誰人敢盜之?」莊文聽木有言,不覺傲然笑道。
木有站立那裏,端正姿勢,雙手背後,一直觀着長劍。他被寶物吸引,早忘此來目的。
「莊公子,范寅久仰莊老爺大名,今日難得拜會。可否引見引見?」范寅未忘要事,惦記察觀事。他主動探風,看是否可行。
因這大好時機,正好察觀莊老爺,看莊老爺耳垂,是否有痣。這難得的好時機,范寅自不會錯過。
莊文含笑聽言,無半分懷疑。遂站起身來。笑對范寅道,「公子稍等,我這就去請家父。」話畢,他抬腿朝後堂而去。
待莊文一離開,木有踮起腳尖,噔噔噔幾下,小跑至范寅身邊,彎下腰身來,小聲對他道,「師哥,我差點忘這樁。你這一提,我又想起。這,馬上見分曉了,心裏突然怦跳。」木有說出了感受,暗怪自已無骨氣。
范寅瞥眼盯他,見他緊張神色。卻鎮定自若,只含笑不語。
「范公子,家父到。」正在這時候,莊文聲音響起。范寅聽見這傳聲,從座椅上站起身。木有也連忙立直,一臉正兒八經望之。
但只見,莊文和莊老爺,長衫飄動着,倆人從後堂,穩重緩行步伐,一前一後現身。
莊老爺沉穩神色,他一襲綢緞長衫,穿出了年老的氣派。雖年老,氣勢卻不容侵犯,面容染了歲月的痕跡,卻也可清晰看出當年英氣。
木有立範寅身後,見莊老爺出現,他不知不覺,視線牢牢鎖住。好幾次,隱現猴急樣,似要衝上前,想觀莊老爺。卻被范寅眼色,予以嚴厲制止。
范寅望莊老爺,趁機上前幾步,靠他近身面前。施禮道,「莊老爺,久仰大名,晚輩范寅,前來拜訪。」
「莊老爺,木有見過老爺。」木有見勢,連忙跟隨,恭敬行禮。
「免禮免禮。」莊老爺含笑,面對范寅,打量一番,誇讚道,「范公子,一表人才,比之文兒,更勝一籌。」
「莊老爺過獎了。」范寅口裏應着,眼睛卻直盯,莊老爺兩耳。這一近觀,他心中大驚。只見莊老爺,福相之面貌,肥厚右耳下端,有一顆小黑痣。
范寅腦中,閃現一幕,那日在斷崖幽谷,瘋顛少女手畫之人,畫中人隱約可見,整個形態面貌:中等身材,渾實強壯。而點晴之筆,肥厚耳垂有痣。范寅回想那幕,心中生一絲訝然。眼前的莊老爺,與畫中人貼切。難道?莊老爺真是盜秘笈之人?……且慢,未在他身上查到秘笈,斷不可武斷認定。范寅心中清晰勸說自已,還需進一步查秘笈,再來作最後的判定。
正在范寅盯莊老爺,雙眸呆然走神之時,莊老爺敏銳眼神,瞄着范寅笑問,「范公子,你這神情不對,可是認識於我?」
「哦」范寅聽莊老爺問,從思慮中回過神,恢復了平靜之色。鎮靜回道,「未曾見過莊老爺,只耳聞過大名。范寅是看老爺,與眾不同氣度,深被折服而己。」
哇!一旁的木有,聽莊老爺問,本為范寅捏一把汗。沒想到,范寅回得天衣無縫。木有心中一聲驚嘆,師哥果然不同凡響。師哥就是師哥!師弟唯有崇拜!
莊老爺聽言,打消了疑慮。一旁的莊文見此,似思緒什麼,片刻之後,笑着自行提議道,「既然如此有緣,英雄夕夕相惜。不如,范公子住莊府,我與你好話敘。可好?」
范寅聽言,正中下懷。不覺欣喜。這樣一來,自己可在此府,仔細搜尋秘笈了。范寅止住喜色,面不改色笑言,「多謝莊公子美意。」心中卻歉意不已,暗對莊文道一句,為了家傳景陽秘笈,莊公子多有得罪了!
「范公子,文兒賞識於你,你也不用客氣,住府多長時日也無防。」莊老爺也發話,留宿范寅二人。
「多謝莊老爺。」范寅回着莊老爺。心中卻暗想,未曾想到,一切自行助力自己,朝所想一一落實。范寅心中,喜不自禁。他遂吩咐木有,回客棧收拾行囊。
莊老爺和莊文,未曾想這日後,因范寅的到來,接連發生事端。而范寅也未料,莊府風波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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