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贇雖然得到了五行鼎,也物盡其用,但是歸根結底,他並不是五行之人,所以無法使出五行鼎的全部本領。
身懷木火土水四術,狼贇已經是佼佼者,卻因為欠缺金靈感悟,總是會產生失衡之感,眼下狀況便是如此。
聽了狼贇的解釋,呂純眉頭一皺:「如果不是情況緊急,老子還以為你是在故意奚落,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擅長的是土水火,甚至比你還『殘缺』一門,如何才能幫得上你?」
狼贇一邊在維持五行鼎平衡,一邊看向遠處:「我說的是他。」
「緣樺。」呂純恍然大悟,此處情況複雜,竟讓他忘了那緣樺可是金靈珠!
想到此處,呂純面色變幻起來,他之所以獨自前來幫忙,就是不想將他人牽扯進來,但是現在看來…一切實在難以如願。
「我可以讓小禿驢過來,但是你要向我擔保,一定要將他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呂純嚴肅道。
「放心!我只是要借金靈珠一用而已!」狼贇急忙點頭。
呂純總覺得哪裏有些古怪,但也來不及多想,急忙運轉風訣,來到了緣樺身邊。
「大長臉,你對我做了什麼?快點將我放開!」見到呂純折返,緣樺上下打量了幾眼對方,這才叫罵出聲。
「嚷嚷什麼?」呂純白了對方一眼,「我可以解決你身上的束縛,但是你要保證接下來的一切行動完全聽我指揮!」
緣樺聞言點頭眨眼,發誓連連。
重獲自由,緣樺活動了一下身子,目光不善地看向了狼贇那邊:「說吧,什麼事?」
「我要你全力幫助狼贇,讓他得到充足的金靈維持五行鼎的平衡!」呂純言簡意賅道。
「好…好個屁…」緣樺話未說完急忙改口,「這傢伙做了什麼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到底被他灌了什麼迷藥,要相信他的胡言亂語?」
「但是現在我們除了相信他別無他法。」呂純無奈,「畢竟那狼千尋與趙孝義聯手才是最大的麻煩!」
「放心去吧…」媼忽然插嘴道,只是表情有些難看,「他不會對我們不利。」
「你怎麼知道?」緣樺狐疑。
「是它們說的…」媼不能動彈,只能向上翻了翻白眼,看向了自己的腦袋,「它們說這廝執念已散,再與舊日不同…」
…
「多謝幫忙。」感覺到五靈逐漸平穩,狼贇對着緣樺微微點頭。
「少說廢話,我們只是有共同的敵人罷了!等解決了他們兩個,接下來就輪到你。」緣樺倒是實在,完全沒打算將心事隱瞞,氣得呂純乾瞪眼。
「哈哈哈…我很期待。」狼贇只是笑笑,然後立刻嚴肅起來,「二位,待會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分心,最好待在原地,因為接下來我可顧不了你們!」
話音剛落,只見達到了平衡狀態的五行鼎忽然收斂了光彩,竟然變回了原來的古樸模樣。
「這是…失敗了?」緣樺有些詫異。
「小禿驢!快屏息凝神!」呂純卻察覺到了不對,急忙提醒一聲。
話音剛落,只見以狼贇為中心,四周的景物忽然發生了變化,本來黑漆漆的地面之上忽然多出了一抹綠意,然後又有百花齊放,有春意盎然之景向着四外蔓延。
那本來難以用五靈應對的妖氣鴻溝,竟在春色之中如堅冰一般瓦解,再也沒有了半點抵擋能力。
「可惡!快快住手!」見到自己石欠刃上的氣勢正在消失,趙孝義暴跳如雷。
「不要分心,這邊交給我來對付!」毀滅總比新生來的輕鬆,眼看着狼贇用五行鼎造化生機,出現了匪夷所思的變化,狼千尋也神色凝重起來,總覺得生機之下隱藏着無限殺意。
見到趙孝義那邊出現了異常,緣樺又豈能忍受得了,抄起懾心就要動手。
「小禿驢不要亂動!」呂純見狀,急忙向前一步按住了緣樺的肩膀。
「大長臉你…咦?這是什麼地方?」緣樺正要表達心中不滿,卻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此處天地一片混沌,四周都是迷離光彩,再也不見狼贇幾人。
見此狀況,呂純恨得牙直痒痒:「你這傢伙還真會添亂,這下滿意了吧?」
緣樺自知理虧,只能沉默不語,他嘗試着向後退出了一步,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別折騰了,出口不在這裏。」呂純有過此種經歷,倒是表現淡定,他四周打量了一圈,便轉身向着某個方向走去。
「大長臉,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見到呂純的反應,緣樺急忙跟了上來。
「不知道。」呂純心中鬱悶,不想理他。
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戰局瞬息萬變,尤其是那狼千尋已經準備動手,狼贇根本沒空分出心神來帶他們離去。
而且他們離開了狼贇身邊,對方也失去了金靈珠支撐五行鼎,結局更是已經註定…
「咦…哎喲?小禿驢你做什麼?」想到了什麼,呂純毫無徵兆地停了下來,卻感覺後腦一痛,回頭罵道。
「嘶…這也能怪我?誰知道你會招呼也不打就突然停下?」緣樺比呂純高了半個腦袋,捂着鼻子眼淚直流。
「先不說這個…」呂純急忙擺手,「你快看看金靈珠可還在你身上?」
「什麼叫在我身上?」緣樺嘟囔道,「那金靈珠已經與我融為一體,我就是金靈珠,金靈珠就是…我…我金靈珠呢?」
感受了一下體內狀況,緣樺登時驚得冷汗直流,金靈珠可以說是自己的性命所在,它不在了自己也是性命難保!
「我就知道那混賬沒安好心!」心中懷疑得到確認,呂純立刻罵罵咧咧起來,原來狼贇是在這裏算計他呢!
對方說他要借金靈珠一用,當真只借金靈珠一用而已。狼贇知道緣樺是什麼脾氣,是故意將他們送到此處來的。
「所以…我們這是死了嗎?」又走出了好一會兒,緣樺越想越覺得這裏是陰曹地府,哭喪着臉道。
「要是死了倒是好事一樁,那傢伙才不會這麼便宜我們…嗯?」說着呂純忽然感覺到氣氛不對,他抬頭一看,只見一道人影正從天邊疾速趕來。
「真是見鬼,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聽到這道熟悉的吼聲,緣樺也抬頭看去,卻是面色一白:「他怎麼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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