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冬家住南海,從小和父親下海打魚,練就一身腱子肉,尤其是胳膊,肌肉鼓出,隔着衣服都能看出輪廓。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像他這樣的比比皆是。
百十來號大漢齊聚校場,光從人數上看就十分震撼。
這些只是參加初選的人,完全沒有資格見到錦衣衛里的上官,上面派個百戶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消息靈通的應選者都知道今日負責初試的錦衣衛百戶是一個叫江夏,人稱江爺的人,在東廠和北鎮撫司里吃的很開。
對於強者,人們會往往會賦予其最完美的想像。
錦衣衛『虎臀蜂腰螳螂腿』,這位江爺怎麼樣也得照這個樣子長。
然而等他們真正見到江半夏時,紛紛麼露出一副被騙了的表情,這位江爺不光不高而且還矮,矮也就算了,小臉白的跟抹了粉一樣,怕不是個小公公。
「老大。」何喬倚表情擔憂,他擔憂江半夏鎮不住這些人。
江半夏笑了笑,毫不在意下面人的反應。
拿出真本事才能使人信服,否則做再多都是無用功。
「肅靜!」何喬倚一聲吼下去,那群漢子立馬止了聲。
「都是來應選錦衣衛的人了,還這麼不知禮。」江半夏咧嘴笑道「聽聲音,你們是對我不滿?」
底下應選的漢子們當然不服,這位江爺就是個小白臉,四肢纖細,拳頭還沒巴掌大,實在難以服眾。
他們心裏是這麼想的,卻不敢說出來。
「敢想不敢說。」江半夏嘲諷道「這點膽量還來參選錦衣衛?趁早回家種地,省的後面落選哭鼻子。」
一個人可能不敢說什麼,但一群人就不一樣了,尤其還是一群有血性的漢子。
當即就有人站出來將江半夏的話還回去「人說錦衣衛『虎臀蜂腰螳螂腿』,依洒家看都是虛言!」
「是不是虛言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江半夏笑容溫,表情卻十分滲人。
何喬倚見不得她這麼笑,因為每次這麼笑總沒好事。
這下輪到那漢子懵了,按理說這個時候那位江爺應該叫人將他趕出去啊?怎麼會和他講道理?
江半夏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怕了?」
「洒家行走江湖從不知道怕!」那漢子氣焰囂張的嚷道「有本事就干一架!」
她等的就是這句話,想要使人信服就必須使出些手段,只說三言兩語這些人是絕對不會服氣的。
對待頭腦簡單的人就要用簡單粗暴的方法。
江半夏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細白的胳膊,別看她胳膊纖細,上面卻勻稱的貼着肌肉,線條優美卻不誇張。
隨着她的移動,周圍人群自動讓出一圈位置,留出比試的地方。
「拿起你的武器。」江半夏招手示意對方拿起武器。
那漢子滿面通紅,頗為不滿「要拿武器一起拿,不拿就都不拿,否則洒家勝之不武!」
江半夏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
那漢子被笑的渾身發毛,強忍着不適盯向江半夏。
兩個人打架,先動手的就會先暴露弱點,所以那漢子緊緊的盯着江半夏,他在等待她動手。
江半夏也盯着對方,突然,她一個躍起,虛晃拳頭,緊接着出其不意的捶向他的腹部,一套亂拳打下來,那漢子懵了。
明知道她會動手,但沒想到竟會這樣胡來,拳法毫無招式,分明就是瞎打!
挨過江半夏打的人都知道,她的拳頭打在身上是鑽心的疼,力氣大到能將人直接打飛。
用『飛』這個字完全是寫實,毫不誇張。
江半夏根本不給對方喘息機會,一套組合拳下去,直擊腹部,抬腿頂上對方下巴,一個勾拳,打在鼻樑上。
這一拳打的力道大,打的他腦袋嗡嗡作響,鼻眼處血流不止,強烈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忍不住乾嘔卻嘔不出東西,視線內所有的一切蒙上了灰影。
短短的幾息間,局勢瞬間逆轉,在場眾人紛紛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兩人體型相差巨大,最後竟是這位『弱不禁風』的江爺贏了!
江半夏面無表情的收手,眼中毫無波瀾,似乎剛才打人的不是她。
再看被捶翻在地的漢子,鼻樑骨被打斷,血流不止,腹部又挨了幾拳,疼的他連哀嚎慘叫都做不到。
眾人跟着倒吸一口冷氣,似乎那拳頭統統砸在了自己身上,疼的鑽心。
「現在還有人有意見嗎?」江半夏露出個微笑「有意見趁早提出來,否則等正兒八經的過了考核,再提可就不太好了。」
她笑着轉身四顧「還有沒有人?」
眾人哪敢知聲吶,這位看上去羸弱,誰想竟是個厲害角色,這樣的人惹不了也惹不得,怪不得在廠衛中得了江爺的名號。
四周一片寂靜,沒人肯率先發聲,生怕說錯話,混在人群中的池冬小聲喊道「沒有。」
緊接着眾人像得到了什麼信號,更大聲的喊『沒有』。
江半夏很滿意,她笑盈盈道「很好,既然沒有,那我們就開始初試的考核。」
應選錦衣衛的漢子們紛紛給江半夏讓出一條道,讓她走到最前面。
初試考核無非就是跑、跳,測試這些應選錦衣衛之人的體力,等到篩掉一群人後會進行第二輪考核,也就是武藝。
負責第二輪考核的人可就不是江半夏這個小小百戶了,而是上官們。
「老大,您不是嫌人不夠調來曹朗用,怎麼不給他派差事?」何喬倚心中疑惑,雖然他不知道江半夏要幹什麼,但能感覺得到她要幹的事情一定和曹朗有關。
「懷遠將軍的獨子,在我手下可不能出事。」江半夏略有深意道。
要給曹丙燁找麻煩有千千萬萬種方法,但曹朗絕不能在她手下出事,否則以曹丙燁的火爆脾氣,一定會先殺了她泄憤。
「哦哦哦。」何喬倚秒懂,不在自己手下出事那就是在別人手下出事咯,老大還真卑鄙。
站在人群中維持秩序的曹朗見江半夏對他笑,他也傻乎乎的回以一笑。
何喬倚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真是個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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