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顧及自己的身體。筆下樂 m.bixiale.com
慕淺有些難受,躺在床上依舊覺得頭有些暈。
但看着墨景琛背對着她,就知道男人心裏一定不是很好受。
她起不來,生怕動的太厲害又會引發嘔吐,所以只是挪了挪身子,伸出手去夠墨景琛的手。
因為墨景琛距離床有一點點的距離,她伸手都沒有抓住,便微微起身,身子往外傾斜,結果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往地上栽了下去。
「啊!」
慕淺一聲尖叫,墨景琛當即反應過來。
一轉身便看見小女人往床下跌了下去,他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帶入了懷中。
「小心!」
墨景琛抱起慕淺坐在床邊,讓她倚靠在肩膀上。
便是一個不小心,她差一點翻了下去,雖然被墨景琛給抓住了,可現在一晃腦子暈的難受。
「別動,讓我靠一會兒。」
慕淺閉上眼睛,柔聲說道。
她一句話,墨景琛頓時不敢動了,甚至大氣不敢出,只是靜靜地抱着她。
良久,慕淺反應過來,這才睜開了眼眸,苦澀一笑,「我沒事兒的,你不用太小心翼翼。又不是紙片兒人。」
她心情有些不錯,還不忘開了一玩笑。
「傻丫頭,別再這樣了。我希望你能多為你自己想一想。什麼失眠症,總有方法可以治癒的,你媽媽是隱族少主,她一定能有辦法,懂嗎?」
墨景琛絕對相信隱族的人能治癒慕淺的失眠症。
「能,當然能。」
慕淺輕輕地摟着墨景琛的腰,靠在他的胸膛,靜靜的聽着他的心臟跳動,感受着他身上散發着的熟悉氣息,饜足一笑。
「只要你在就好。」
她的意思很簡單,只要墨景琛在,就能解決一切問題,根本不需要隱族的人出手。
「別說了。」
只要提及此事,墨景琛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慕淺繼續說下去。
抬手輕輕地在她身上拍了拍,大掌覆在她的腦袋上,順了順她的烏黑髮絲,「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而我,早已經看淡了那些。」
是呢,擁有慕淺就已經足夠了。
上半生,墨家給了他太多壓力,讓他只知道商業鬥爭,甚至每一天都在不停地算計,謀劃着。
那樣的時日枯燥乏味,墨景琛過的了無意義。
直到遇見慕淺之後,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才知道感情是多麼美好而又令人嚮往的。
痛,並快樂着。
那一刻,墨景琛真切的知道,哪怕腰纏萬貫,富可敵國,擁有無上權力,又有什麼用?
不過是精神上的滿足,一樣會讓靈魂覺得空虛。
而慕淺的出現讓他認識了太多,也改變了曾經的想法,讓他知道除了金錢權利之外還有更加美好的東西。
「你別說話了,我想抱着你,讓我靜一靜。」
墨景琛不想聽慕淺說一些關於他治病的事情,而慕淺也不希望聽見墨景琛說一些……廢話!
對,墨景琛只要勸她不要在救他,慕淺就會覺得那些話都是廢話。
已經付出了那麼多,後面的治療自然不能終止。
「好,我不說,不說了。」
墨景琛當真沒有再說話,而慕淺也只是靠在他的懷中,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呆着,哪怕是相顧無言,都覺得是一件幸福而又美好的事情。
「你知道嗎,我多少次夢中都夢到我們能這樣一直相擁着,不去估計那些虛無的東西,只想靜靜的感受生活,感受彼此。」
慕淺靠在他身上,偏着頭看向窗外的落雪。
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在窗戶上,在窗戶邊緣堆了一層積雪。
遙想曾經跟墨景琛的相遇,就在去年的冬季。
她跟墨景琛兩人發生了決裂,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現在回憶起來,很痛苦,但卻也是一種難得的回憶。
「現在不就是嗎。我們現在就很好。」
墨景琛應了一聲。
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似乎把幾十年來積攢下來的溫柔都給了慕淺。
「是啊,現在很好。但是……能長久嗎?」
慕淺抿了抿唇,雙手揪住他的衣服,「阿琛,我怕,我很怕。很怕有朝一日你會不在我的身邊。你知道那種感受嗎?我真的很怕。」
慕淺也沒有想到她會愛一個人愛的深入骨子裏。
那種愛,炙熱,也很讓人痛苦。
「傻瓜。」
墨景琛心口驟然一痛,隨着她的每一句話都牽動着他的心,讓他跟着難受。
就像是被一隻手掌握住了喉嚨,讓他無法呼吸。
心臟輕輕地顫抖着,瑟縮着,痛感蔓延至五臟六腑,直至每一個毛孔都痛。
「別想那麼多了,我已經命人去找了你媽媽,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到時候你就會沒事的,別怕。」
墨景琛寬慰着慕淺。
可心裏也很擔心,擔心會找不到上官雲渺。
多少年來,無數的人都在尋找上官雲渺的下落,可到最後都沒有找到她的人。
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
如果她不出來,只怕他動用了自己的勢力也沒有太大作用。
這才是墨景琛最擔心的。
「我想回家了。」
慕淺忽然道了一句。
「回什麼?你現在身體虛弱要住院治療。乖,別鬧,聽話好嗎?從今天起,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不會讓你孤單的。」
自己的女人自己心疼。
哪怕是放棄了所有,他也絕不會放棄慕淺。
「我不。我要回家。」
慕淺在撒嬌,可哪怕是撒嬌,說話的聲音也是虛浮無力,那樣子着實讓墨景琛擔心的緊。
「怎麼越長大越調皮了,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俯身注視着懷中的女人,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再不聽話,等你好了之後別怪我懲罰你。」
所謂的『懲罰』,兩個人心中很清楚指的是什麼事兒。
慕淺經不住一笑,「喂,你滿腦子裏都在想什麼?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誰說的?」
墨景琛當即反駁,「別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我心裏只有你。」
「是,只有我。我看你是覬覦我的身體吧?」
「那又怎樣?我只覬覦你一個人。」
他抱着慕淺,下巴輕輕地枕在她的腦袋上,悵然一嘆,「阿淺,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妍妍跟小寶已經十歲了,馬上學業就繁重了,還需要你回家輔導作業呢。你不在的日子裏,兩個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