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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
突兀間,墨垣身上的對講機響了一聲。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boss,墨家墨少來了。」
墨垣與慕淺兩人面面相覷,看了一眼,皆沉默了。
「知道了。」
墨垣握着對講機,跟對方說了一句,「讓他進來。」
放下對講機之後,慕淺將桌面上的三張照片放在了包包里,然後端起碧翠絲給她倒的那一杯茶,說道「不介意我去二樓避一避吧?」
「自便。」
得到許可,慕淺端着茶上了樓,找了一間最利於觀察一樓的大廳的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
墨垣給碧翠絲示意個眼神,然後靜坐着,等待着墨垣的到來。
三分鐘之後,大廳里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墨垣仍舊倚靠在沙發上,看見墨景琛的那一刻,他動也不動,倒是一臉好奇的問道「侄子,好久不見,光臨寒舍,莫不是想我了?」
墨景琛風塵僕僕,一張俊顏略顯疲憊之態,看見墨垣之後的第一句話便是,「慕淺來過沒有?」
「來過。」
墨垣直接回答。
聽見墨垣的話,慕淺身子一顫,嚇得臉色微白。
但下一刻便聽見墨垣繼續說道「來了之後就走了。」
「她看見你了嗎?」
墨景琛面色緊張,說話聲音微抬,細細聽去便有些急促。
「怎麼,小侄這麼緊張慕淺?嘖嘖,你說,如果讓她知道你對我的態度,又會是怎麼樣的?」
坐在沙發上的墨垣仰頭一笑,笑得輕狂邪獰。
墨景琛依舊陰沉着一張臉,憤怒氣息直竄腦門,但他仍舊錶現出冷漠的樣子,「我問你,她看見了你沒有。」
「她若是看見了我,你覺得她會離開?別忘了,在海城的事情可有你一半責任,現在慕淺只恨我一個人,嘖,小侄,你讓我做人很為難呀。」
墨垣搖頭一嘆,端着茶,繼續喝着。
墨景琛冷哼一聲,不走逗留,轉身就走,同時不忘說道「離慕淺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人,就那樣大喇喇的離開了。
而後的慕淺但這一幕看在眼底,透過房間門口那一條縫隙,依然可以清晰的看見墨景琛那一張熟悉的容顏,聽見熟悉的聲音。
若是擱在平日裏,她一定會覺得親近。
但此刻,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冷,與驚恐,湧上心頭。
海城的事情,他有一半責任?
這是什麼意思?
墨景琛在墨垣和她面前,亦或是墨家之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饒是慕淺那般的聰明,這一刻卻深深地感受到無奈,根本看不懂墨景琛。
走到房間後窗旁,站在窗簾後面,透過那一道縫隙注視着漸漸走遠的男人,忽然,那人步伐一頓,好似有所感應一般回頭,朝着這邊的方向看了過來。
慕淺心頭大驚,立馬躲在窗簾後面,心臟砰砰直跳,如置深淵的顫慄感席捲全身。
好半晌,那人又動了,邁步離開,上了車,走了。
「墨景琛,你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她呢喃着,「我又該信任誰?」
慕淺忽然覺得自己如置身於汪洋大海之中,腳下是一葉扁舟,隨波蕩漾,放(),
眼看去,四周是漫漫無際的海,盡頭便是海天一線。
那種孤獨無依的無助感讓她陡然感覺到森冷駭然,卻又是驚恐與害怕,令她背脊湧起陣陣涼意。
等着墨景琛的轎車離開之後,慕淺方才走出了房間。
拉開房間門,門口站着的人竟然是慕甜姿。
她一臉憤怒的注視着慕淺,凌厲的目光凝視着她,好似能將她身上盯出幾個窟窿似的。
「慕淺,我警告你,墨哥哥現在跟我在一起了,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打擾他。你已經有你的墨大少了,再不濟還有司靳言,所以,能不能不要跟我搶了?」
對愛,她執着瘋狂。
但落在慕淺的眼裏卻是很白痴的表現。
「你們在一起了?我倒是很想知道,那人呢?」
她挑了挑眉毛,目光盯着一樓大廳,坐在墨垣身旁的碧翠絲,問着慕甜姿。
「她呀?嘁,不過是墨垣哥哥的朋友,一個關係不錯的女性朋友而已。」
『而已』兩個字咬音極重,好似擔心慕淺聽不懂似的。
「關係不錯的女性朋友?」
慕淺嗤之以鼻,覺得慕甜姿真是白痴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這種愚蠢的女人,以後一定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只會給她添麻煩。
「希望你不要後悔。」
慕淺不想去勸她回頭是岸,對於慕甜姿而言,她現在只想跟墨垣在一起,想要將她拉回來,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她不想做無謂的努力,只希望隨着時間的游移,慕甜姿能很快自己發現墨垣的真面目。
繞開慕甜姿,慕淺下了樓,走到了墨垣的面前,「慕甜姿雖然在你這兒,但是我不希望看見她有什麼閃失。」
「沒問題。」
墨垣欣然答應,同時目光看向二樓的慕甜姿,對她露出成熟男人專屬的魅惑人心的暖心微笑。
處處在刻意留情,給慕甜姿造成一種幻覺,那便是墨垣喜歡她。
愚不可及。
慕淺搖頭一嘆,將一張名片遞給了墨垣,「這是我的電話,有事第一時間跟我聯繫。」
墨垣拿起名片,看着上面的燙金字體,不禁一笑,「沒想到,我們居然又成為同一戰壕的戰友。」
「人生無處不是驚喜與意外,希望墨先生不要讓我失望。」
慕淺留下一句話,並將三張照片再一次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而後直接離開了大廳。
從出現在這兒,她一直強忍着腳上的傷口,所以在來之前,她用自己的途徑找到了麻藥,塗抹在傷口上,然後包裹着厚厚的紗布,並穿了一雙齊腳踝的平底鞋,黑色的皮鞋面,任由怎麼樣出血都不可能被看見。
一直保持着狀若無恙的姿態,殊不知腳下的麻藥早已經失去藥效,疼得她唇瓣發白,好在抹了口紅,完美遮住,不然一定會被墨垣發現她狼狽的一幕,失去了主動掌控局面的能力。
她上了車,驅車離開。
只是人剛剛走,碧翠絲便坐在墨垣身邊問道「你覺得她真的可信嗎?」
碧翠絲在洛杉磯跟慕淺也有幾年的交情,關係不錯,只是這一次慕淺知道她與墨垣的關係之後,竟然對她愛答不理,讓碧翠絲深感意外。
墨垣看着桌面上,慕淺臨走之時放下的那三張照片,面無表情的說道「信與不信與我何干?做好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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