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場眾人,李牧說道:「誰敢與我一戰?」
說着,散發出一絲絲恐怖的氣息,封號強者的氣息,無敵的氣息,鎮壓向了八方,毀滅的氣息,令四周的修士駭然着。
一位大宗師強者,在向諸多武者示威着。
「無雙公子,你這是何意?」
這時,一個大宗師問道。
「我是金陵通判,金陵的事情我做主,至於你們都要聽我的……當然了,你們可以選擇不服氣。那就上來與我一戰,不過我的拳腳很重,敗在我手中,不死也殘!」李牧說道:「誰敢與我一戰?」
眾人譁然!
太狂了!
一個大宗師說道:「無雙公子,你可要與天下為敵嗎?」
「天下,你們配嗎?」李牧說道:「很不好意思,你們不是天下,你們的實力也很弱……無敵是多麼的寂寞呀!」
嘆息了一聲後,李牧抬頭四十五度仰望着天,說不出的寂寞,還有孤獨。
這一刻,眾人皆是沉默了。
沒有人說什麼江湖道義,替天行道之類,說白了江湖本質上是弱肉強食。
或者說,打贏了,再說道義之類的,還有用。
如果打輸了,一切都是枉然。
嘴巴打不過拳頭。
打得贏,就是正義的;打不贏,就是邪惡的。
正道與魔道,在剛剛加入江湖的粉嫩而言,很重要。
可對於在場眾人而言,很不重要。
就好似魔帝,打遍天下無敵手,天下臣服,不服氣的都是被打死了。天下人談到魔帝,都是一口一個陛下,或是聖帝,不敢說一句壞話。可能前腳有人說了一句壞話,後面就是被人一刀砍死了,用來巴結魔帝了。
如今,李牧發出了宣言,要挑戰在場各位,證明自己的實力。
李牧看眾人,尤其是鎖定了那十幾個大宗師。
那些大宗師啞然着,有些躍躍欲試,有些卻是心中畏懼着。
畢竟,無雙公子的名號還有實力不是白給的,只是露出的冰山一角,就是令人畏懼。
「咳咳,老朽不如年輕人,那就來試探一下公子!」
伴隨着一聲咳嗽,一個老者出現了,似乎很蒼老的樣子,似乎隨時要咽氣的樣子,唯有一雙眼睛明亮至極,好似明燈一般。
噠噠噠!
一步接着一步,走上了高台。
「咳咳咳,老朽不自量力,討教一下無雙公子!」老者咳嗽了一聲。
「原來是病老人!」
李牧笑道:「七傷拳倒是威力不錯,可惜你老人家,已經是七癆八傷,還是不要參合了!」
「七傷拳,地級功法,未傷人先傷己。逆轉人體五行陰陽,化為無上絕殺之力,若是修煉了神照經,鳳凰不死訣等頂級療傷功法,修煉到了圓滿,倒是能克服弊端……可前輩卻差了一些,神照經只是大成……若是繼續催動七傷拳打下去,也只能活到一百歲!」
若是說,凡人活到百歲,這是好話。
可大宗師能活一百五十歲,說長命百歲,就是詛咒其短命。
「神照經圓滿,太難了!」病老人咳嗽道。
「無雙公子,接拳!」
說着,病老人一步上前,一拳轟殺而出。
這一拳打出的時刻,身軀中真氣流轉在五臟六腑,陰陽二氣激發而出,五行之氣激發而出,七道不同屬性的真氣集體爆發而出,匯聚在拳頭之上,化為無上的絕殺之力,轟殺向李牧。
「好!」
李牧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
在這一拳中,李牧看到了周流六虛功的氣息,周流六虛功分為八股真氣,以八卦未根基,衍化一方混沌,衍化一方世界;而七傷拳分為七股真氣,以陰陽五行,衍化一方世界。
然而又是相同的。
八氣不和諧,會傷及自身;五行不諧,陰陽相衝,會傷及自身。
周流六虛功,七傷拳,固然是威力巨大,可本質上是未傷敵,先傷己。
只是在武學境界上,還是差了周流六虛功一大截。
心事百轉,各個念頭閃動着,最後李牧一動不動。
在電光火石之間,七傷拳一拳打在李牧胸口上,立刻虎嘯金鐘罩,龍吟鐵布衫運轉起來,十層的力道削弱了七層,只有三層的力道,打在了李牧胸口上,就要侵襲向筋脈,只是下一刻,身軀內本來和諧一片,化為一片混沌的周流真氣,進入了以氣馭人的階段,真氣自動反擊而來。
好似磅礴的大軍反擊而來,衝擊而去,席捲鎮壓而來。
將三層力道反擊而出,化為六層力道,攻擊在病老人身上。
頓時,病老人感覺一股大力反噬而來。
本來七傷拳反噬力道,在加上這股力道,兩股力道反噬而來,頓時病老人身軀後退着,右手手臂發麻,胸口一熱,就要吐血而出,可硬生生壓制住了,可伴隨着被壓制,也是眼前金星閃動。
「老前輩,太弱了,還是退下去養老吧!」
李牧悠然說道。
「殺!」
病老人不服氣,直接上前,一拳接着一拳轟殺而來。
在一開始的時刻,還留着一些餘地,還有試探的味道。可現在,不再有一絲保留,化為狂猛的力道,轟殺而來,沒有絲毫的保留。
七傷拳,涌動着,滅殺一切。
李牧原地不動,就這樣一拳硬接着一拳。
一開始的時刻,還是心中忐忑着,對自己信心不足。
可虎嘯金鐘罩,龍吟鐵布衫,周流六虛功運轉着,化為反擊之力。敵人攻擊的力道越大,反擊的力道越大。
在第八拳打出的時刻,李牧沒有一絲的傷勢,反倒是病老人撐不住了。
噗呲!
口中吐出鮮血,再也壓制不住了,身軀要還着,似乎更加蒼老了。
「老人家老了,還是下去修養吧!」李牧說道:「老前輩要有逼格,萬一躺屍在這裏,敲詐我醫療費,我可概不負責。老人摔倒了,可不敢上前攙扶,這年頭不是壞人變老了,而是老人變壞了!」
「你……」
病老人氣憤着,就要上前拼殺,可他知道繼續上去,只是自找苦頭而已。
黯然的走下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