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認識一下,我叫秋生。讀爸爸 www.dubaba.cc前兩天我們見過面的。就在我姑媽的胭脂店裏!」秋生手腳敏捷,率先來到任婷婷這邊開口介紹道。
任婷婷認真的上下打量一番,氣憤的開口道:「好啊,原來是你這個登徒子,你走開,我不想認識你!」
說完,任婷婷轉身想要離開,秋生馬上上前兩步,擋在任婷婷面前開口解釋道:
「不要這麼嗎,昨天確實是我不對,誤認為你是做那個的,那我今天向你道歉,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
一旁的文才趁機插了進來:「哎,婷婷啊,我們不要理他,這個人心腸很壞的,這樣,我們到一邊去聊,不搭理他!」
「哼!」任婷婷轉頭,兩個都不搭理。
秋生一聽,氣炸了,指着文才說道:「誒,你怎麼說話呢......」
一旁的張延搖搖頭,就憑這情商,也想追女人。沒發現任婷婷都不想搭理他們了嗎?也不知道適可而止。
「誒誒誒.....你們幾個想幹什麼?這麼靠近我表妹,是不是想做什麼不太好的事情啊?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旁邊,起棺隊伍中,一個帶着一副銀色圓框眼鏡,身上胡亂穿搭着一套棕色西裝的男子跑了過來,擠開站在任婷婷兩邊的秋生和文才。
張延也被一旁的文才撞了一下,不由皺眉盯了一眼自稱是任婷婷表哥的傢伙。
「哎,你怎麼這麼說話,怎麼可以隨便冤枉好人啊?我們只是過來跟婷婷打個招呼而已,你說是吧,婷婷?」秋生和文才立刻開口反擊道。
「表哥,你不要這樣子亂說啊,人家根本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啊。」任婷婷,心地善良,就算跟秋生兩人有過節,還是幫忙解釋道。
「表妹,我可沒有亂說,他們兩個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阿威語氣置定的說道。
說完,還故作兇狠的瞪了秋生兩人一眼。
「表哥,你再這樣說,以後我就不理你了!」任婷婷一聽,立馬焦急的反駁道。
說完,還深感歉意的看了秋生和文才一眼。
「你......」
這句話可把秋生和文才氣炸了,剛想動手教訓教訓這個阿威,不過又想起這裏是什麼地方,還是暫時忍了下來。
不過,他們能忍,張延可忍不了,正當張延想施展一些小法術,整整這個阿威時。
九叔似乎和任老爺聊完了一些問題,走了過來,肩膀用力撞開了阿威,開口繼續跟任老爺說道:
「要不然這個風水先生怎麼會整蠱你們任家呢?」
看到九叔動手教訓了阿威一下,而且,自己這邊身體上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張延只好先放下想要教訓阿威的心思。
一旁的任婷婷看到氣氛尷尬,主動開口緩解道:「九叔,為什麼說風水先生整蠱我們啊?」
九叔對她點了點頭,轉而又考驗張延道:「阿延,你可看出什麼蹊蹺來了?」
九叔多次考驗張延,似乎真正把張延當成接班人來培養了。
張延向前走兩步,來到墓穴旁,手裏捏起一撮泥土,開口說道:「洋灰蓋在整個蜻蜓點水上面。師傅,這是有人在整任家!」
九叔點點頭,一旁的任婷婷上前問道:「那應該怎麼辦呢?」
張延看着眼前這個蕙質蘭心的女孩,心裏多少對她有點善意的說道:「應該雪花蓋頂,蜻蜓才能點水,蜻蜓碰不到水,那就不叫蜻蜓點水了。」
張延轉頭,目光詢問的看着九叔。
「不錯,蜻蜓點水,棺材頭碰不到水,怎麼能叫做蜻蜓點水呢?」九叔開口,似乎有點氣憤的說道。
「好在那個風水先生叫你們二十年之後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半代,不害你十八代!」
任發也被這凌厲的話語嚇到了,剛想上前詢問一番,突然被旁邊的話打斷了。
「看見了!」
墓穴那裏傳來動靜。
眾人向前一看,原來是棺材頭已經露出一大半了。
只見幾個青壯的年輕小伙抬着一個三角支架,將支架上繩子的一端用三個人拉着,另一端扔到任威勇的棺材旁邊,被幾個挖土的工人系在棺材頭。
只見支架旁的三個人一起使力,棺材就完全露出土面,然後旁邊的幾個人手裏拿着木架,將棺材的四個角全部放在了木架上。
起棺遷葬,在棺材還沒有找到新的墓穴入住之前,是萬萬不能碰到地面,接觸地氣,據說這樣會使死去的人睡得不安穩,然後復活。
「松繩,起釘。」
「各位,今日是任公威勇重見天日。凡年齡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和四十八,屬雞屬牛者,一律轉身迴避。」
屬雞屬牛者,陽氣太重,而剛從地里出來的任威勇,又還未安定,怕衝撞了逝去人的生魂,所以按照規定,一般都要先轉身迴避一番。
「迴避完畢,大家整理衣冠,開棺!」
九叔一聲令下,眾人剛準備打開棺材,只見旁邊的樹林突然傳來一陣鳥叫。
張延抬頭一看,只見眾鳥齊飛,而一群烏鴉,剛好從這邊飛了過去。
張延和九叔對視了一眼,各自都明白對方的想法,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張延心裏突然有些心緒不寧。
張延不由搖搖頭,或許是自己多想了吧。
估計是因為自己知道任威勇會變成殭屍,所以心裏有點不安。
不過不管怎麼說,棺材已經遷出來了,也就不可能在放回這個墓穴,這個墓穴已經廢了。
程序還是得繼續往下走。
工人抬開棺木,只見一股黑色的煞氣從棺材裏面冒出,棺中所躺之人皮膚飽滿,氣色圓潤。
竟歷二十年而不腐化!
九叔微微一驚,面色緊皺。
張延也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早知道結果的他,對此並不意外,只是,不知道當殭屍復活之時,又得死多少人。
只見任發和任婷婷大叫一聲,跪了下來。
「爹」
「爺爺」
「驚動了您老人家,是孩兒不孝。」
任發乾嚎了兩聲,不管怎麼樣,人已經去了這麼久了,就算在傷心,二十年過去了,也抹平心裏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