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滅殺余化韞而安然無恙還得到這麼一塊太白金星石已經是走了大運,還想把四把四象小誅魔劍全都煉製成極品靈器,我這簡直就是得隴望蜀了。還是努力修煉,看看短時間內有沒有可能再突破一個小境界,要不然還是得憑藉十二都天巫祖帝江旗和帝江術方才能跟玄天國國主、火雲教教主等七大巨頭相抗衡。」很快夏雲傑就自嘲地搖了搖頭,把白虎小誅魔劍收了起來,然後出了密室,跟金蛟真人交代了一番,然後又出了金辰界府,一路往金辰海萬丈深淵的海底地竅而去。
越往下,海水的壓力便越大,不過夏雲傑卻是連真元法力巫力都沒運轉,任由肉身去承受那恐怖的海水壓力。
咔!咔!咔!
嘭!嘭!嘭!
無窮無盡的海水壓力,四面八方地壓迫而來,夏雲傑體內發出一道道骨頭被壓裂,血脈肌腱被壓崩斷的聲音。
但每一次骨頭的裂開,血脈肌腱崩斷,就有一縷縷蘊含生機的真元法力從命府中流淌而出,有縷縷如水般柔和的巫力從腎臟中的巫鼎中流淌而出,將骨頭,將血脈肌腱修復。
血水混合着汗水從夏雲傑周身的毛孔冒出來,疼痛讓夏雲傑的眼珠子都是暴凸出來的,當他卻咬緊牙,依舊一步步朝萬丈深淵的海底地竅走去。
骨頭一次次的裂開,一次次的修復,漸漸變得如水晶般剔透,血脈肌腱一次次的崩斷,一次次的修復,漸漸變得粗大無比堅韌起來,散發着強大而恐怖的氣息。
別人修煉都是數百數千年才達到通玄、舉霞境界,而夏雲傑今年才剛剛三十歲,一身修為已經是黃庭元神通玄初期,命府元神通玄中期,巫修方面地巫八鼎中期,還有那紫府內更是已經開始吸收仙氣,大有孕育仙胎的跡象。
雖然說這樣的進度跟巫王血脈傳承,巫祖帝江、大巫巫咸傳承,還有幾次生死淬鍊都有莫大的關係,但這速度還是極為嚇人,若不及時調整穩住,以後恐怕會根基不穩,導致將來的成就有限。所以這個時候,夏雲傑最應該做的是放緩修煉速度,把根基打紮實,而不是再迅猛提升修為。
但夏雲傑想要儘快找到回家的路,找到沈麗緹和杜海瓊卻必須建立在強大的實力基礎上,必須儘快提升實力。
一邊是儘快找到回家的路,儘快找到相愛的人,不讓生命中留下無法挽回的遺憾,催促他一刻都不願意停止前進的步伐,一邊卻是如此行必然會有根基不穩,將來成就受影響的風險。
最終夏雲傑選擇了常人根本無法承受的地獄式的熬煉捶打。
之前直接在烈火熊熊的丹爐中修煉如此,如今直接以肉身一步步走向海底地竅也是如此。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繼續前進的步伐,又能讓根基紮實。但這樣的修煉方式,卻讓夏雲傑承受着常人根本無法想像的痛苦。
每當夏雲傑承受不住那無比的痛苦,想要放棄時,他的腦海里就會浮現家人的音容,浮現沙漠中兩個深愛着自己的女人哭着喊着將手穿過自己紫府元神的臉的畫面。這時一切的痛苦都仿若消失了,他的腦子裏只有兩個字,堅持!
一步步往海底走去,海底越來越暗,沒有了光,只有無窮的黑暗,也看不到任何的生物。
一絲絲陰冷到骨子裏甚至靈魂深處的氣息從海底冒了上來。饒是夏雲傑修為強大,心志堅定如鐵,一接觸到那一絲陰冷的氣息,也是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差點就要喊出聲來。
不過緊跟着黑暗中,夏雲傑那深邃如星空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喜色,目光如炬般的朝那一絲絲陰冷氣息的源頭望了去。
很快夏雲傑便看到那源頭是一個只有人頭那般大小,幽深無比,不知道通往何處的洞口。汩汩的陰煞之氣從那洞口冒了出來,然後散發開來,使得這片海底世界變得無比的陰森寒冷,就算通玄境修士,恐怕都無法呆上一炷香的時間。
就是這裏了,夏雲傑眸中透射出堅毅的目光,然後一步邁去,下一刻他已經盤腿坐在了那洞口,任由陰煞之氣從下往上把他整個人都給淹沒。
……
半年後。
「吃得苦上苦,方為人上人,掌教能有如此大的成就,與他那無上毅力是有着莫大的關係的。當初我也曾想過要去那金辰海萬丈深淵底的地竅,日夜熬煉肉身,為將來飛升化龍打下紮實根基,不過那股陰煞冷氣凍得不僅僅只是肉身筋骨,卻連魂魄都給凍起來,那種痛苦,我是寧肯將來渡劫時身死道消也不願意承受啊!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我便逃離了那地方,再也不願意去想起。掌教竟然在那地方日夜受陰煞冷氣熬煉了半年還沒出關,簡直讓我這做弟子的無地自容啊!」金辰界府大殿上,金蛟真人無比敬佩地說道。
「是啊,我乃玄陰之體,可那鬼地方卻是一刻都不願意呆!」龜丞相似乎也想起了那地方的恐怖,心有餘悸地說道。
「那是當然,俺老猿這輩子沒有真正佩服尊敬過什麼人,但只有掌教,俺老猿是打心裏眼裏佩服尊敬。有大本事,大毅力,又忠肝義膽,虛懷若谷,心懷慈悲!」猿獰聞言目露敬佩之色道。
如今這猿獰竟然已經達到了舉霞境界,那金色的毛髮上閃着點點的金光,散發着一絲絲恐怖的氣息。
「俺也是一樣。」熊霸跟着點頭道。
這熊霸同樣已經突破到了舉霞境界,配上他那如山一般的強橫身體,讓人看上一眼都感覺毛孔悚然。
原來是這兩人服用了九九歸一元神丹之後,終於突破到了舉霞境界,趕來金辰界府要向掌教拜謝,卻被金蛟真人告知掌教此時正在金辰海萬丈深淵的地竅受陰煞冷氣日夜熬煉。
就在金蛟真人與破關而出的猿獰等人正說着話時,金辰海萬丈深淵的地竅處,夏雲傑突然睜開了雙眼,兩道精光如電般從他眼中射出,竟然把整片海域都給照得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