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如果換成兩年前我還沒跟師叔祖碰面,我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畢竟為了國家安全,我就是再可以便宜行事,也不敢如此拿一個副省長開玩笑。不過現在嘛,趙兄你放心,除非那個周久福真的是一個清官,又或者他是個心志極為堅定之輩,否則我必讓他原形畢露。」瞿衛國說道,說完他眯着眼睛很享受地喝了一口茶,只是那微眯的雙目中卻有一道寒芒一閃而逝。
竟然驚動師叔祖親自打電話要他調查此事,這周久福簡直就是該死!
見瞿衛國這麼說,趙興軍沒再繼續開口質疑,只是心中的驚駭卻是在所難免。
難道夏老師真的厲害到如老首長所說的,單單一個人就關係到國家的安危嗎?若不然以瞿衛國的身份何至於說出如此驚人之言,又何至於對夏老師崇拜到如此境地!
趙興軍心中所說的老首長自然便是夏雲傑的忘年交老一輩革命家黃老!
「既然這樣,那等會兒就看瞿兄你了。」趙興軍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不管他對瞿衛國有多少信心,要動一位副省長,饒是他是省委書記,心情也很是沉重。
正當趙興軍心情沉重之際,秘書陳有良上前來告訴他省長等人已經到了會議室。
趙興軍聞言「霍」地一下,便站了起來,身上散發出一股子威嚴的氣勢,倒是瞿衛國卻不急不緩地把茶杯放下,然後站了起來。
「你倒是鎮定!」趙興軍見瞿衛國不急不慌的樣子,不禁苦笑着搖搖頭道。
「趙兄你和我也算是交情不淺了,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若不是顧及到我現在的身份,還有國家律法,我才懶得這般麻煩!」瞿衛國淡淡說道,一對漆黑的眸子一道寒芒一閃而過,一絲絲陰冷的讓人心底發顫的殺氣在他說話時不經意便散發了出來,一瞬間便籠罩了整個書記辦公室。
趙興軍是軍人,曾經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也算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英雄,面對這股突然出現的殺氣,還能勉強保持鎮定,但陳有良卻是感到如墜冰窯,渾身血脈似乎都停止了流動,冷汗一點點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差點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過饒是趙興軍能在瞿衛國身上不經意見散發出來的殺氣面前保持鎮定,不過他的眼中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驚駭之色,心中不禁暗暗苦笑,周久福啊,周久福,你惹誰不好,竟然去惹夏老師,這不是嫌活得不耐煩嘛!
瞿衛國很快就收斂了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殺氣,看了趙書記一眼,道:「不過趙兄你放心,既然我還坐在這個位置上,還在為國效勞,事情該怎麼做,我心裏會有一桿秤的。」
見瞿衛國收斂了殺氣,又如此這般說,趙興軍書記暗暗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我相信瞿兄的為人,也知道瞿兄一定會顧全大局的。」
瞿衛國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後跟趙興軍一起出了辦公室,而尾隨在他們身後的陳有良看着瞿衛國跟着趙書記一起出了辦公室,方才大大鬆了一口氣,抹了把滿頭的冷汗,剛才那一瞬間的殺氣,竟然讓他有一種在鬼門關打了個轉的驚悚感覺。
會議室里,該通知人的都已經到齊,唯有周久福還沒到。而後者則是趙興軍故意讓秘書稍遲一些通知的,因為在他來前,有些事情趙興軍還需要跟在座的人提前打聲招呼。
會議室里,除了省公安廳的陳哲鵬認識瞿衛國之外,其餘大部分都不認識他,見瞿衛國竟然跟趙書記一起進來,都感到很驚訝和疑惑。
不過當趙書記把瞿衛國的身份介紹給在座的人時,所有人便全都陷入了震驚之中,看他的目光不知不覺中帶上了一絲敬畏之色。
在官場混跡了多年,又爬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們又豈會不知道瞿衛國這個位置雖然見不得光,但他所掌握的權力卻是極其的恐怖,甚至跟趙書記這樣經濟大省的一把手比起來,恐怕都要稍勝少許。
把瞿衛國的身份介紹給眾人之後,趙書記並沒有賣關子,直接把瞿衛國要對周久福採取行動的事情也告訴了眾人,當然這幕後還牽扯到夏雲傑,趙書記自然是隻字不提。
聽說瞿主任要對周久福採取行動,在座的人全都面露震驚之色,他們萬萬沒想到,半夜三更,把他們從被窩裏拉起來,竟然是因為周久福的緣故。
不過震驚之後,他們全都難免有些憐憫起周久福。人家犯法一般先驚動的是紀委,這個周久福倒好,竟然直接驚動了瞿主任這樣的煞神,這次看來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請問瞿主任是否已經掌握了周久福犯法的確鑿證據?」許久,江南省的省長微微皺了下眉頭問道。
周久福屬於政府的人,要辦他,他這位政府部門的一把手自然要過問。
「只掌握了少許,不過我想等周久福來之後,他會自己主動交代的。」瞿衛國面不改色地回道。
「瞿主任,周久福是我們省的副省長,你這樣做是不是太……」省長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也露出一絲不滿之色。
以他的身份,雖然也很是忌憚瞿衛國,但還不至於怕他。
「戴省長你放心,我知道周久福的身份很特殊,所以我是不會對他採取任何逼供手段的。請趙書記把你們還有紀委的一些同志請過來,也是因為周久福身份特殊。」瞿衛國並沒有因為戴省長的質疑而面露任何不快的表情,淡淡解釋道。
戴省長雖然不怕瞿衛國,但瞿衛國的身份畢竟特殊,既然他這麼說了,戴省長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心裏卻難免疑惑,不逼供,周久福難道還會傻得主動把他暗中犯的事情全部抖露出來不成?
不過當周久福過來之後,當瞿衛國那對似乎不含任何情感的眸子突然變得有些詭異時,戴省長等人驚恐地發現,周久福竟然真的把他暗中所犯下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來,其中也包括七年前那個大項目。在那個大項目中,正因為他收受了一些不該收的錢,導致一些材料不過關,最終釀成了大禍,而葉海博純粹是被當了替罪羊。
當周久福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後,會議室里寂靜一片,久久沒有人開口說話。最終還是周久福打破了沉默。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周久福臉色有些蒼白地看着瞿衛國,到現在他還沒弄明白瞿衛國的身份,只知道剛進門就被他的眼睛盯上,然後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見周久福似乎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議室里的人全都用憐憫的目光看着他……
「你們無權審問我,我要見我爸,我爸爸是江南省副省長周久福!」
「你們無權審問我,我要見我舅舅,我舅舅是江南省副省長周久福!」
在另外一個地方,周小俊和袁飛臉色驚慌又憤怒地沖瞿冷咆哮着,威脅着。
「周久福,不好意思,我剛剛接到消息,你們的副省長老爸、舅舅已經被執法人員抓起來了,這輩子恐怕要把牢房坐穿了!」瞿冷聳聳肩道。
「你,你胡說,我爸爸是副省長,他怎麼會被抓起來呢!」周小俊渾身一震,接着一臉猙獰地叫道。
「啪!」瞿冷抬手一巴掌便狠狠地打在了周小俊的臉上。
「不相信是嗎?你爸是不是在澳大利亞悉尼有一幢別墅啊,哦,加拿大的溫哥華好像也有一幢,聽說價值上千萬啊!」瞿冷狠狠打了周小俊一巴掌之後,冷冷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周小俊聞言如見了鬼似的,臉色無比蒼白地問道。
「你爸自己交代的,不過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瞿冷道。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周小俊抓着頭髮,整個人的精神似乎有點要發瘋一般。
「為什麼?就因為你!」瞿冷道。
「因為我!」周小俊渾身猛地一震,雙目死死盯着瞿冷道:「因為那個夏雲傑嗎?」
「你知道的已經遲了小子!」瞿冷丟下一句話,然後轉身離開了審訊房。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周小俊抓着自己的頭髮,整個人的精神徹底陷入了瘋狂。
……
「五一長假不是還有一天嗎?再在海州市呆一天吧。」躺在床上,看着秦嵐當着他的面將那火爆動人到了極點的豐滿用衣服嚴嚴實實的遮掩起來,夏雲傑不無失望地說道。
「你以為我是你啊,滿腦子的壞思想。我可是東通市公安局局長,就這麼離開幾天都已經不得了了,可不好再在海州市呆下去了。」秦嵐扯了扯那雪白的襯衣,理了理領子,白了夏雲傑一眼道。
「我哪有什麼滿腦子壞思想啊,昨晚不是你說要早點休息的嗎?」夏雲傑知道秦嵐是個工作狂,見她要急着趕去東通市,只好光着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道。
「你現在變得越來越無賴,越來越壞了!」秦嵐見夏雲傑光着身子站起來,兩腿間那玩意竟然還在張牙舞爪,臉上掛着一絲壞笑,忍不住羞惱得隨手拿起枕頭便沖夏雲傑砸了過去。
很奇怪,夏雲傑的所有女人中,唯有秦嵐讓他有點懼意,這是一種很說不清楚的情緒,如果非要用一個通俗易懂的詞來形容,那應該就是「怕老婆」。
所以見秦嵐似乎有發飆的跡象,夏雲傑急忙便跳下床抱着頭,連連求饒道:「不敢了,不敢了局長大人!」
秦嵐見夏雲傑這麼活神仙一般的大人物光着身子,抱着頭向自己求饒,那樣子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媚眼白了他一眼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嚼舌頭,還不把衣服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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