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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從道魔一戰的夢中醒來時,白衣人已經有些麻木了,起床洗漱,戴上帷帽和手套,確保不會被陽光照射到後,才拿着菖蒲出去外面曬曬太陽,順便回想一下劇情。
他昏睡的時間太長了,加上自身出現的問題導致他對很多事情都沒有印象,只能靠着公開亭的傳言和本身看過的劇情進行猜測,昨夜去笑蓬萊的查探已經證實了一部分的時間,那麼現在的話……
「大夫。」
正在思索着劇情發展,斷雁西風在雨中硯的陪同下走出房間,豪爽的拜拳道謝:「這幾天多謝大夫的收留了。」
白衣人稍稍回神,倒了兩杯特意泡好的藥茶,示意兩人坐下:「姑娘不必多禮,在下只是提供了一處修養之所,真正要感謝的,應是這位費心醫治的老先生。」
「反正都要謝,只是先後順序不同而已。」
斷雁西風也不扭捏,拉着雨中硯在面前坐下,剛想將藥茶豪飲而下,卻被那難言的苦意打消了這個念頭,改成小口抿着。
見藥茶沒被浪費,白衣人的語氣友好了些:「既然姑娘傷勢已好,此處便不再多留兩位了。」
這番話說得有些不客氣,可以說是逐客令了。見兩人面露訝異,白衣人耐心給出了解釋:「非是在下不願收留兩位多住幾天,只是近來有江湖傳言,有位面容蒼白,名叫宵的刀客為奪取造化之鑰殺人奪物,已有人慾找他報仇,所以……」
「哪個混蛋造的謠!」
還沒說完,斷雁西風的小暴脾氣就已經忍不了了,要不是還在別人的地盤上,她估計已經抽刀找上門算賬了。
作為造謠的人之一,白衣人低咳了聲,抿茶不語。
斷雁西風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白衣人輕輕搖頭表示不介意,繼續說下去:「背後之人是誰暫時不重要,重要的是若真有人被消息蒙蔽從而找上那位刀客,只怕會兩敗俱傷,接着就是漁翁得利的時候了。」
雨中硯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見面前的神秘醫者一直在意有所指,便直截了當的問了:「那麼大夫,你知道該怎麼阻止這場無意義的戰鬥嗎?」
白衣人輕輕吹去茶水上的浮沫,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才給出四個字:「冰雪之渦。」
「多謝大夫!」得到答案後,斷雁西風將茶杯猛然放下,拉起還想說些什麼都雨中硯,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住處里再次恢復了寂靜,白衣人慢悠悠的將杯中的茶水喝完,才起身收拾另外的兩個茶杯,抬頭隔着白紗看了看天氣,給菖蒲注入昨天晚上搜颳得來的魔氣。
「好天氣對你的生長有好處……別抗拒,過濾這魔氣可花費了我很大的精力,浪費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菖蒲停下動作,乖乖吸取魔氣,白衣人看着依舊未能凝魂的菖蒲,開始思考下次要怎麼去收集魔氣,再不濟也要能交流,不然他身上的那些問題……對於那遮遮掩掩的系統,他是半個字都不願相信的。
調節了下情緒,白衣人隨意躺倒在自己做的椅子上,仰頭看着天上懸掛的太陽,雖然有帷帽遮擋,但還是有些刺目,抬手放在雙眼上,心思複雜。
淚陽,快到了吧……
希望蒼師兄揍他的時候,能儘量輕一點。
冰雪之渦。
闖入公法庭擊殺法無吾,繼而被追殺的宵下意識就來到了冰雪之渦,在不欲做反抗的情況下身受重傷,隨後被偶然路過的燕歸人救下。
因為燕歸人之前並未與宵見過面,所以並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他想找的「兇手」,宵也不知對方其實是來找他尋仇的,見燕歸人因為救他受了傷,就暫時打消了原先的念頭,帶人進山洞裏療傷。
於是兩個不知對方姓名的人就這麼相處了一段時間,而且隨之談話的深入,宵的懵懂和單純展露無遺,燕歸人就更不會將其和自己想找的那個奪物殺手的兇手聯繫起來。
直到兩人的傷勢都已經好轉,打算就此別過的那一天,得了公法庭賠償的新佩刀,放心不下的羽人非獍和慕少艾先來到了冰雪之渦,宵看到慕少艾來了,以為是有了復活藝如塵的方法,率先出洞詢問:「藥師,可是有了醫治義父的方法?」
慕少艾看着那雙眸中不加掩飾的期盼,不禁嘆了口氣:「宵,其實老人家我這次來是為了……」
「你就是宵?」
燕歸人隨後從洞中走出,面上帶着不可置信的訝異:「你……你就是殺害西風的兇手!」
宵也有些驚訝:「你要找的仇人是我?」
「等等……」感覺事情要大條了,慕少艾剛要上前勸阻,身後又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你就是宵?」
來人正是得知身世真相的愁落暗塵,欲要拿造化之鑰解救身中五殘之招,自己真正的父親——凌滄水。
燕歸人孤問槍上手:「終於找到你了!」
愁落暗塵蟬之翼上手:「他是愁落暗塵要的人!」
羽人非獍單手拿出新佩刀神刀寂滅,上前阻擋。
完全被無視的慕少艾看着如今混亂的局面,心知暫時無法介入,便在旁邊抽着水煙觀察戰局,打算在事情走入極端就出手打斷。
冰雪之渦,四方分立,各自不同的心思,各自掙扎的想法,仇與恩、殺與放,兩為難。
燕歸人一聲沉喝,持槍踏出憤怒腳步,四人紊亂的心念,盡在一擊之中釋放。
同時,蟬翼一動,夜刀、寂滅各自動作,連環數聲響,徒留四人各自的驚愕。
宵不解:「為何要殺他?」
愁落暗塵:「他要殺你,你為何要幫他?」
宵認真答道:「他救過我。」
燕歸人看向另一旁:「羽人非獍。」
羽人非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愁落暗塵蟬之翼再次上手:「這個人,誰也動不得。」
燕歸人揮槍沉喝:「很好!」
眼見戰局又要再起,羽人非獍出聲打斷:「愁落暗塵,你找宵做什麼?」
愁落暗塵:「我需要造化之鑰醫治我的父親,時間緊逼!羽人非獍,你若為難,就讓愁落暗塵自己解決。」
慕少艾有些不解:「你父親?」鬼梁天下不是已經……
這幾天慕少艾都在草屋和背九命研究着給羽人非獍接手臂一事,江湖上的事偶有得知,只是關於愁落暗塵的私事,卻是絲毫未聞了。
愁落暗塵心系凌滄水的安危,雖有心解釋,但也只能說一句:「此事說來話長,待我醫治好我的父親後,再向藥師你們解釋。」
「那麼現在……宵,斷雁西風真的是你所殺嗎?」慕少艾上前問道。
宵面露茫然:「斷雁西風是?」
燕歸人微愣,慕少艾眯了眯眼,解釋道:「便是那持有造化之鑰之人。」
宵搖頭:「我並未殺斷雁西風,有人出手阻止,我拿到造化之鑰便離開了。」
「哦?那為何方才不解釋呢?」沒有懷疑,慕少艾知道對方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
宵遲疑了下,抬眼看向山洞的位置,認真回答:「我,想去找義父。」
慕少艾同樣微愣了下,回味出話中所含之意,不禁嘆了口氣:「燕歸人,稍稍冷靜一下吧,一個想要尋死的人,是不會說謊的。」
燕歸人並未答話,但已收斂了身上的戰意,只是冷冷警告道:「記住你方才的回答,若是日後發現西風一事與你有關,休怪孤問槍……」
「住手!停戰——」
話語未盡,遠遠的就傳來了少女急切的嬌呼聲,就在愣神瞬間,斷雁西風和雨中硯的身影便急匆匆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在如此雪景下硬是出了一頭汗,顯然是從遠處一路用輕功趕過來的。
燕歸人又是一愣,不過方才已聽宵承認過,如今見到兩人安好,終究是欣喜壓過了驚訝:「西風,雨中硯前輩……」
還沒說完,便被斷雁西風心直口快的數落了一番,畢竟尋仇這種事若是確有其事還好,但若是有心人故意引導,想從中得利,那是半點都不想看到的。
如今誤會已除,眾人就一起動身前去救人,結果還沒來得及下山就被公法庭帶着幾個法門弟子給圍堵了。
見人來勢洶洶,看樣子又是針對宵一人來的,慕少艾便悄悄詢問了聲,結果得知對方因無法將藝如塵復活,就去公法庭將心中的罪魁禍首——法無吾用夜刀奪取了性命,而恨不逢已被疾惡如仇的斷雁西風給提前解決了,兩位仇人都已喪命,就做好了去見藝如塵的打算。
慕少艾:……這下手的方式,還真是直接。
不過眼下還是救人要緊,至於圍堵什麼的,不是一包迷藥搞不定的,一包搞不定就兩包,反正是不能再落人口實了,免得到後面愈發的不好處理。
於是還未來得及找麻煩,就被迷藥給糊了一臉,就算有及時反應過來的也都中了招,只能癱軟在地眼睜睜看着人離開。
不好意思這個情緒不存在某個老人家的麵皮上,將人藥倒後還不忘進行一番善意的教導:「動手不要太直接,那樣會落下話柄,能悄無聲息的最好,再不濟也得蒙着臉,呼呼~」
宵:「我明白了。」乖巧.jpg
於是率真直接的乖寶寶在後面藥師貼心的「指導」下,不知不覺就向着詭異的趨勢發展而去,不過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古林食堂。
眾人緊趕慢趕的來到此處,在外等候的傾君憐就迎了上來,清麗的面容滿是憔悴,眼中更是含着點點淚光,如此強忍悲痛的模樣,就算是沒有開口,也能明白是裏面的人撐不住了。
眾人見狀便沒有多言,匆匆進入屋內,卻發現除了鬼梁飛宇和言傾城夫婦,殘林之主也在,慕少艾看着他難得凝肅的神色,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烏青的凌滄水,心裏隱隱猜到了什麼。
有殘林之主在,要解凌滄水身上的五殘之招根本不成問題,只是鬼梁天下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因此除了五殘之招,凌滄水身上還有一種十分複雜的毒,需要靠五殘之招的氣勁壓制,如果解了五殘之招就會立刻毒發身亡,而單單解毒的話又會加快五殘之招的發作。
兩難之下,殘林之主只能想辦法為凌滄水續命,卻不能減輕對方的痛苦,加上真相已經明了……
所幸宵他們來得及時,還有慕少艾在一旁施針解毒,凌滄水總算是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後面只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鬼梁飛宇將一封信交給愁落暗塵:「阿兄,這是凌……父親在清醒時寫下的,說是要讓阿兄你親自打開。」
「嗯。」愁落暗塵看着鬼梁飛宇疲憊的神情,不禁想起了凌滄水以免對方探究自己真正的身世,將其視如己出,只說他們都是自己的孩子一事,掩下眼中的複雜神色,將信打開來。
看完後,不禁嘆了口氣:「父親果然是希望我們能退隱,遠離江湖的風波。」
「可……」鬼梁飛宇下意識想要反駁,卻又顧及着什麼,吶吶着垂下頭去。
愁落暗塵抬手搭放在對方肩上,安慰道:「父親的仇有吾一人即可,飛宇,帶着弟妹他們退隱去吧,若吾遭遇不測……」
「阿兄,你不會有事的!」
鬼梁飛宇和一旁的凌威異口同聲打斷了剩下的不祥話語,愁落暗塵便沒有再說,正好傾君憐這時抱着名兒過來了,嬰孩單純可愛的面容衝散了些許凝重,多了幾分溫馨。
宵看着帶着幸福神情的一家人,喃喃開口:「他們很快樂。」隨即抬手摸了摸站立在肩上的夜梟,面露茫然:「這就是義父所說的人類「感情」嗎?」
夜梟鳴叫了兩聲。
另一邊,慕少艾他們和殘林之主做了番私下的交談,得知了凌滄水才是愁落暗塵他們真正的父親,這樣一來,之前鹿王泊寒波在密室找到了那些五殘之招手稿,並不是什麼人放在裏面陷害鬼梁天下的,而是……那些東西本來就是鬼梁天下摘抄得來的。
昔日的好友成了幕後黑手,還是自己當初家破人亡的推手,殘林之主的心情不單單是複雜能概括得了的,平常溫和的眼中只剩下濃重哀愁之色,隱含悲痛。
慕少艾也不好出言安慰,畢竟就連他自己……都是無法輕易釋懷的。
見氛圍逐漸低沉,斷雁西風也不知怎麼緩和,只好出聲詢問:「那,大哥他,現在在哪裏?」
殘林之主嘆了口氣:「好友他大受打擊,如今應該還在酒館中買醉。」
「我就知道……」斷雁西風搖了搖頭,稍稍放下心來,向殘林之主和雨中硯道了謝後,就去找泊寒波了。
慕少艾從方才的話題中稍稍回過神來,掃了眼殘林之主的身旁,順勢轉移話題:「怎麼不見那小姑娘一起?」
殘林之主愣了下,將當時茝蘭離開的經過複述了一遍,不過並沒有提到茝蘭那異於常人的體質,只是說被那位女生重傷,不得不回到她的故鄉去醫治,而他的兄長寰宇奇藏,則主動擔任了陪同護送的責任。
慕少艾並未太在意茝蘭的故鄉一事,只是在聽到那女生可能還傷了藝如塵後,忍不住皺了皺眉:竟然真的是那女生殺的風大夫?可是不對啊,就算秋宇那時武功盡失看不出來,那小姑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怎麼也……
慕少艾並未察覺自己下意識將秋宇排除在外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下又想起了宵殺了法無吾一事,嘆氣抿了口水煙,請求道:「關於風大夫是被那女生所傷一事,還請林主守口如瓶,不要讓除了我們之外的人得知,特別是公法庭的人。」
「吾會的。」殘林之主雖然不解,但見慕少艾難得嚴肅的神情,還是點頭應下了,其他人也是同樣。
「藥師,我先離開了。」
宵從屋內走出,禮貌的嚮慕少艾說道,燕歸人見狀上前一步,為自己之前莽撞的行為道了歉,並說道:「此事是吾不明是非動手在先,若有需要吾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吩咐。」
「這個人情,應由愁落暗塵接下。」愁落暗塵緊接其後。
宵聞言,帶着些許期翼道:「我想見到義父。」
「恩公的義父是?」愁落暗塵開口詢問,慕少艾嘆了口氣,解釋道:「藝如塵,也就是風愁別風大夫。」
愁落暗塵是知道風愁別的事情的,聞言愣了下,也反應過來宵所說的「見」是什麼意思,頓時有些為難。
一旁的雨中硯卻「咦」了聲:「風大夫?是住在別愁居的那個風大夫?」
見慕少艾詫異的看了過來,就解釋道:「之前我和西風就是被這位風大夫所救,能趕過來阻止還是他提醒的,可惜這位風大夫性情有些古怪,這個稱呼還是聽那些來看病的人所喚才知道的。」
「確定是,別愁居?」
「我進去的時候特意記下的,錯不了!」雨中硯一臉篤定。
得到回答的慕少艾低頭抿着水煙,沉默了一會兒,才悠然的笑了笑:「哎呀呀~既然風大夫回到了原先的住處,藥師我自然得上門拜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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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看向宵:「宵,和老人家我一起去看看你的義父吧。」
宵懵懂點頭,能真正看到義父自然極好,只是……他為什麼從藥師的笑容里,看出了幾分危險的意味呢?
別愁居。
正在和菖蒲曬太陽的白衣人:「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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