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一天下來,林皓感覺心情愈發的自然起來。
假如這樣下去。
說不定,應該是一定。
很快就能在妹妹面前露出更加自然而然,更加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樣,就能順勢···
恍惚間,林皓瞥見一個女生毫不留情的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
是江傲珊。
林皓再想起前幾天的江傲珊,苦笑着搖搖頭。
終究是再也成不了朋友了。
也是,原本就是經歷了那種事情之後,就算勉強成為朋友也會感覺怪怪的。
與其周旋在那種不上不下的關係上,不知不覺的用所謂的溫柔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那才是最過分的。
而自己所做的,雖然不論是看起來還是實質上說起來都很過分。
但是相比那種假惺惺的溫柔來說,林皓認為那樣是最好的辦法了。
而且···
「部長,一起去吃飯吧!」
「哈哈,部長,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回來的!」
「部長···」
「我只是副部長,要說幾遍?」
「哎,部長下星期的cos大賽你真的會參加嗎?」
「···」
看起來,現在的她已經真正的做回了自己。
沒逃避任何屬於她自己的真實,就把真實的自己擺在眾人面前,任由別人評判。
當然,肯定有不好的呼聲。
林皓上午就聽徐二狗說過,有小部分人暗地裏說她壞話。
不過這次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江傲珊沒使用暴力。
只是認認真真,確確實實的在論壇發帖子,詳細的說明了關於自身愛好,以及日後會繼續作為田徑部部長走下去的事情。
講真的,這種事情原本就不是什麼很大不了的事情。
也不是說所有人都是很平常的就能接受,但是大概也就是『啊,原來那個人也會喜歡cosplay那種』之類的,只是稍稍吃驚一下,隨後便不再關注了。
而且,這本身也不是什麼和當田徑部部長衝突的事情。
不過某些特別希望她本人繼續以前那種高冷形象的也是有,但是她本人無視了就是了。
大概是心態變好了吧。
因為自己···
「自戀過頭了。」
林皓自嘲一笑,與其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不如多看看書充實一下自己。
「皓哥。」
突然,旁邊的徐二狗賊兮兮的笑了,還笑出聲了。
「笑的這麼猥瑣,說吧,發生了什麼好事?」
其實林皓大概猜到了。
「除了本壘打,我全部都做到了,而且皓哥,這周六的約會我就能畢業了。」
「不還是童子雞嗎?」
林皓撇了撇嘴角,繼續看書。
他就知道,從早上看到他和余樂時不時眉目傳情搞點小動作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兩人一定發生了什麼。
「皓哥,其實我有點緊張。」
「緊張什麼?」
「實際上,那個啥···咳咳,就是說周六她要來我家。」
「那你爸媽那邊是不支持你談戀愛的?」
「那倒不是,我爸媽都是開朗的人,前段時間知道我談了,還特意再給我打了十萬經費。」
「···」
林皓嘴角微微抽搐。
這還真是一對明朗的的夫婦啊。
「所以,你緊張什麼?怕余樂見到你父母不滿意?」
「是啊!」
「哈?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年紀談戀愛女生去男方家裏要考察男生的父母的。」
林皓有點迷,揉了揉太陽穴說:「是余樂這麼說還是你自己猜測的?」
「都不是,皓哥,我就實話說吧。」
徐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媽那個人其實一直都說我反正不好好學習,不如就多在高中最後這點時間談談戀愛。」
「多好的親媽。」
林皓由衷讚嘆,當然本人是不贊成這種說法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礦二代,就算不讀書也有很多礦等你監工。
「但是,我媽那個人很迷信,她看人既不看臉或者身材,也不先看品性。」
「那看什麼?生辰八字?」
「不是,她一直都說看這種東西的人都封建的很。」
「那看什麼?」
「看牙。」
「啥?看什麼?」
林皓以為自己聽錯了。
「看牙,就是這個。」
徐缺咧了咧嘴,頗有些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媽似乎對有小虎牙的女生怨念特別深···說什么小虎牙會破財。」
「余樂就正好有?」
「···」
徐缺點頭。
「這···我無話可說。」
林皓是真切的,頭一次聽說有人會在意小虎牙這種東西的。
「皓哥,我其實也不是完全因為這事兒緊張,畢竟我媽還是疼我的。」
徐缺撓撓頭,說:「就是突然說什麼約會完了要去家裏,有點忐忑。」
「二狗,這還是女生主動去你家啊,到時候假如你去她家你要怎麼辦?」
「我···我帶一箱茅台去。」
「你覺得一箱茅台就能摘掉人家心愛的小白菜了?」
「皓哥,別說了,這樣說的我都怕了。」
「拿出你偷你爸爸會員卡去漢宮的勇氣啊,怕什麼,作為一個男人。」
「噓!皓哥,這事兒不能再提了,要是給她知道我就麻煩了,對了。」
徐缺在抽屜里翻找一下,拿出幾張會員卡,說:「皓哥,幫我毀屍滅跡吧!或者送給一些懷有夢想的同學也行!」
「比起關照那些有夢想的同學,我覺得你應該先關照下你背後那位。」
林皓朝他身後努努嘴。
「···」
徐缺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住了,手像是掉幀一樣一卡一卡的往回放手裏一看就非凡品的頂級vip卡。
「小缺缺,什麼會員卡呀,能和我說說嗎?」
然而,卡被他背後的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奪走了。
「噢~我知道,這就是商業街那邊那個最大的會所吧?」
「不是,你聽我解釋,這是是那時候我爸爸經常叫我過去在那裏學習,那裏有一個阿姨,是我親戚···」
「行了行了,跟我去外邊再和我解釋吧,膽子真不小呢,以為我有愧於你你就可以出軌了?嗯?」
「···」
徐缺被余樂以學生會執勤的名義被笑嘻嘻的拉走了。
怎麼說呢?
應該說是天公作美,正好是一節自習課。
老師都沒多想就點頭了。
「真好啊。」
望着他倆消失在走廊里,林皓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高興。
又為自己,或者為某個人感到···
沒由來的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