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雲陽心中卻是十分高興,只要老+胡這樣能夠安安生生的活下去,那麼什麼問題對於張雲陽來說都不是問題。
下一刻,只看張雲陽已是萬般無奈的上了車,下一刻便是對着老+胡開口說道:「趕緊上車!」
豈料老+胡卻是吹鬍子瞪眼睛,手放在褲帶的地方:「娘的!老子要放個水,你小子也敢管不成?」
這一下,張雲陽算是徹底的沒有話說,只得是點了點頭,老+胡這才轉過身去,就在這路邊開始放水。
尋常的過路人看見這一幕都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子去,隨即便是指指點點。
&東西!不害臊!」不知是哪個中年大媽終於走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老+胡卻是冷哼了一聲:「我不害臊?我是偷你們家雞了還是打了你們家後生?老子就是願意在這裏尿尿,你能把我怎麼着?」
頃刻之間,張雲陽心中已經有了一種感覺,跟這老頭子走在一起貌似很是丟人啊!
繼而那大媽便發現了窩在車中的張雲陽,下一刻已是對着張雲陽開口說道:「那個後生!管一管你們家那個老不要臉的!在大街上小解也不嫌丟人……」
張雲陽也是一陣臉紅,然而老+胡卻是爽朗的吹了一聲口哨,只看下一刻老+胡順手將在自己的褲帶系的更緊了一些。
這才晃晃悠悠的爬上了張雲陽的車。
張雲陽十分無語,「老+胡,人家那大嬸可是說了,你不要臉。」
&老+胡的脾氣頓時上來了。
&子不要臉?三十年前我也是當着這群丫頭的面尿尿,誰敢說上一個不字兒?怎麼現在就是不行了呢?」
張雲陽頓時一陣汗顏,看來這老東西還真是不要臉,恐怕這一輩子都是這樣,甭想改過來。
張雲陽幾乎想要逃離開這裏,只看他發動了車子,隨即便是猛地一踩油門,頃刻之間車子已經好似是離弦之箭一般飛奔而出。
帶動起一陣陣地煙塵,賣餛飩的大媽看着這一老一少,不禁會心一笑,這大概是孫子帶着爺爺出來旅遊來了吧?
東鎮的風貌便是如此,這裏民風淳樸,且帶着彪悍和潑辣,正是秦嶺一帶老秦人的作風,哪怕是經歷了千年的光陰,這性情卻是一脈相承。
下一刻,只看張雲陽已經將車開到這公路上,小鎮上的公路自然是不能跟城市裏的路相提並論,即便是最高規格的公路,也是二級公路。
張雲陽平穩地開着車,老+胡卻是在一旁的副駕駛上打着呼嚕,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雲陽索性也是將車停下來,在原地休息。
此時雖然是夏季,但這裏卻是十分地涼爽,甚至還有一種初秋的感覺。
過了不知道多久,老+胡已是從睡夢之中醒轉了過來,下一刻便看老+胡已是一隻手輕輕地拍打着張雲陽。
張雲陽猛然驚醒,繼而看着老+胡:「怎麼了?」
老+胡淡淡地出聲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去買東西了。」
&在?」張雲陽頓時就是一陣詫異,現在可是晚上九點多!老+胡這到底是要買什麼東西?
隨即便看老+胡已是朝着張雲陽嘿嘿一笑,「快點開車!」
張雲陽只得是點了點頭,下一刻便是跟隨着老+胡的指引,一路朝着那彎彎曲曲的小路上開着車。
不知過了多久,當黑暗的前方終於出現了一抹昏暗的燈光時,老+胡的聲音也在這時響起:「就是這裏,下車!」
頓時,張雲陽就是一愣,頃刻之間便看老+胡已是身手敏捷的跳下了車,完全不似那年老體邁的模樣。
這是一個絲毫不起眼的地方,即便是在白天路過時,張雲陽也沒能將它想像成這裏是一個秘密據點。
然而卻是不料,當張雲陽跟老+胡都是走入這其中之時,頓時一股腐朽的味道傳來。
根本不知道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只看這院落之中依舊是那無比昏暗的燈光。
&渣皮!老渣皮!」老+胡的大嗓門絲毫不客氣的在這院落之中響起。
下一刻便看見一個年輕人從這一間昏暗的屋子裏走了出來。
&是個後生。」老+胡一看出來的是一個年輕人,不禁開口問道:「老渣皮呢?」
年輕人好似還帶着一點的羞赧,隨即便是開口說道:「我爺爺,我爺爺他已經不在了。」
老+胡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不由得又嘟囔了一句:「這個傢伙,死的比老頭子還要早。」
年輕人聽見這話當即臉色便是一變,看着面前站着的這個老人,卻是沒有一丁點的辦法,自己的爺爺今年也不過是七十多歲,然而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老人,估計已經是耄耋之年了吧?
算起來的確是比自己的爺爺要長壽上很多。
終於,張雲陽看到是一個年輕人,總算是有自己說話的地方了。
然而老+胡卻是給了張雲陽一個不要插話的眼神,繼而對着這年輕人開口說道:「天王蓋地虎!」
年輕人頓時一愣,「寶塔鎮河妖!」
總算是將這一句風靡了半個多世紀的口號給說了出來。
張雲陽此時是哭笑不得,根本不知道是老+胡故意給自己尋找歡樂還是怎麼着?
只看張雲陽此刻淡淡地開口說道:「老+胡,這是你們的暗號?」
老+胡瞪着眼睛:「怎麼?不行?」
張雲陽點了點頭:「行行行,您老人家說了算,怎麼都行,可以了吧?」
老+胡這才扭轉過頭來:「你爺爺留下的那些寶貝還在不在?」
年輕人又是一愣:「在,我爺爺說,讓我留在這裏,什麼時候沒有人再來,就讓我把這些東西都給收起來,然而我在這裏已經守了三個月,也沒見有一個人來,所以我已經打算走了,正好你們來,這些東西都給你們吧!」
說着,便看年輕人已是轉過身去,繼而朝着這老屋子的後面走了過去。
老+胡回頭看了一眼張雲陽,好似在埋怨着。
張雲陽也是一愣,繼而下一刻已是緊緊地跟上了老+胡的腳步。
老屋子的後面又是一個破舊不堪的老屋,甚至接連的下雨天已是讓這裏受損嚴重。
張雲陽不明白老+胡究竟要做什麼,但只能是緊緊地跟上。
隨着老+胡走進這房間,張雲陽仍舊是不知所云。
老+胡跟隨着這年輕人,過了良久,才看年輕人費盡力氣的從這架子上將那些東西全都給拿了下來,對着老+胡開口說道:「就是這些東西了,都在這裏。」
老+胡點了點頭:「去吧,後生!」
年輕人也是點了點頭,繼而從這梯子上爬了出去。
張雲陽在此時也是淡淡地一笑,看着老+胡,不明白他想要幹什麼。
然而老+胡卻是小心翼翼的將這箱子上的灰塵全部用手給抹掉,過了好半晌才開口說道:「真是想不通,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想要什麼?祖宗留下來的這麼多好東西都要人扔掉?」
張雲陽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尷尬來,對着老+胡開口說道:「老+胡,這是年輕人的事,您老操的這是什麼心?」
只聽見老+胡冷哼了一聲,緊接着開口說道:「你說我冷哼什麼,你知道不知道,當年要是沒有這些東西,我能從那裏面逃出來?做夢去吧!這東西可是用來救命的!萬萬不能馬虎!」
頃刻之間,便看老+胡已是從這箱子當中取出來一個鏟子,這鏟子並非是尋常用具,而是一件法器,所謂法器就好比是道士用的桃木劍,和尚用的沐浴,都是帶着不同功能和不同的加持之力的東西。
起先,張雲陽並沒有對這鏟子有多上心,但是到了後來,當老傢伙已是拂去了這鏟子上面的灰塵,繼而輕輕地念動着真言時,張雲陽才知這鏟子到底是多麼寶貴的東西!
只看老+胡仿佛已經許多年都不曾念動那一句真言,而隨着這一句真言的念動,剎那之間便看老+胡已是拿着手中的這鏟子就朝着底面上鏟了下去!
只聽見「咯嘣咯嘣」的聲響傳來,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這木頭屋的木板便是被徹底的鏟掉了,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來。
老+胡繼而淡淡地開口對着張雲陽開口說道:「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跟我走?」
張雲陽趕忙應了一聲,隨即便是緊緊地跟着老+胡的步伐,隨即便是跟着他下了這個洞。
想不到這地上是老房子,地下卻是別有洞天。
這個洞就好似是天然形成的溶洞一般,裏面透着一股陰涼,即便是此時如此炎熱,但在這裏面,張雲陽不禁也是感覺到一陣森冷。
隨即便看老+胡扛着這鏟子,在溶洞的一塊塊石頭上來回地敲擊着。
辨別着這聲音上到底有什麼不同。
張雲陽也好似一陣發愣,這老+胡在幹什麼呢?
莫不是在尋找什麼機關吧?
果然如此!
只看老+胡扛着鏟子,隨即便是敲擊在這石頭上面聽着傳達回來的聲響,下一刻只看老+胡停下了腳步,隨即便是照准這一塊溶洞的石壁,用這鏟子瞬間鏟了下去!
只聽見一聲聲脆響,頃刻之間老+胡已是一下子將這石壁徹底的鏟開!
露出那一個個如同是空格一般的空洞。
空洞之中擺放着一件件整齊的東西,老+胡看都不看,對着張雲陽命令道:「打開你的包。」
張雲陽遵命照做,將自己身後背着的馬桶包打開,繼而便是伸出手來將老+胡遞給他的東西全部接了過來,隨即便是放入這馬桶包之中。
過了不多時的功夫,老+胡每敲擊一下石壁,臉上都會浮現出一抹驚訝來,但很快老+胡就將這裏的石壁都敲了一個遍。
而那隱藏在石壁之內的東西,也都被老+胡拿了一個乾乾淨淨。
這一下,老+胡總算是將扛在肩膀上的鏟子放了下來,站在他們最初進來的那個地方,看着張雲陽。
張雲陽被老+胡這麼一盯,盯得發毛,「你要幹啥?」
老+胡卻是嘿嘿一笑:「幹啥?你小子還想跑?趕緊蹲下,我好先上去。」
張雲陽沒明白老+胡的意思:>
老+胡卻是伸出手來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張雲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