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還真是騎兵。
選帝侯是這裏的侯爺最新的稱號。
因為兵員緊張,所以兩座大城原先的長老會決定選帝,在之前所有夠資格的都被加封選帝侯,集中軍隊對海洋之城進行雷霆一擊,等攻克之後,將設立兩位國王和一位大帝,分別鎮守三座大城,而所有村鎮都將向三位帝王進貢,以彌補損失。
選帝侯在這裏只有一位,他就是住在城堡里的侯爺,他擁有一支三百人的騎兵隊伍,還有數十人的魔法師隊伍和一千人的輕步兵和弓箭兵混合部隊。
來的是第一騎隊長,卡爾勳爵,還有城堡的老管家。
「請問那位大魔導師在嗎?」
老管家和勳爵一起走到旅館門前。
裏面的黑寡婦居然沒有人去拉,張雲陽只好伸手將她拉到身邊。
這時候,他看到多特蒙德等人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他們會想什麼,只好瞪了一眼,然後開門。
「什麼事?」
「選帝侯殿下請大魔導師殿下共進午餐。」
老管家讓出身位,將後面的兩輛豪華馬車亮出來。
這其中一輛就是侯爺自己的馬車,是選帝侯喜歡的銀紅色,另外一輛是用來迎接貴客的專用金馬車。
兩輛馬車有很多年沒有同時出現,頓時引來很多的圍觀者。
「走去看看。」
張雲陽想要混去月亮城看看。
不過他估計庫普羅家族的人應該也是同樣出現在鎮子外,然後前往的海洋之城。
如果有可能先看看月亮城的庫普羅分支也好。
張雲陽打量了一下這支隊伍,發現他們的盔甲不是很生硬的那種全鋼盔甲,而是魔法盔甲,這明侯爺身邊有很多的魔法師,或者可以製作盔甲的魔法學徒。
這些盔甲上有兩個低級魔法陣,一個是風系,一個是金系。
多特蒙德等人走出來~6~6~6~6,m.↘.c£om,他們三個上了第一輛馬車,接着是張雲陽,可是黑寡婦居然已經神速換了一套晚禮服。
「她不能去。」
張雲陽直接斜睨了一眼管家,管家就好像被人拖進了深淵一樣石化在那裏。
「記住任何人沒有權利為我做主。」
張雲陽冷冷的完,就上馬車,他一伸手,漂亮的寡婦就跳上了馬車,紅着臉得意的看着周圍的鄰居,以及低下頭的勳爵大人。
這個人不是大魔導師的護衛嗎?
為什麼這樣囂張?
勳爵覺得侯爺可能搞錯了。
等他去喊老管家時,發現老管家全身是汗和其他的水,嘴唇都脫水了,好像剛剛從火山上接引下來。
「你怎麼啦?」
管家一下子癱倒:「別,趕緊走。」
有驚無險的進入了城堡。
多特蒙德仔細地觀看着城牆、大力弩和城防結構,他發現這些遠比大世界的城堡要來的嚴謹和宏大。
就連教皇的大殿都比不上它的雄偉和壯觀。
當看到一隊隊弓箭手突兀的出現,所有弩箭都對準自己的時候,他的心臟跳動的聲音都是清清楚楚的。
馬車就停在城堡最底部的天庭里。
城堡大門緩緩關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借着是一隊隊的士兵將兩輛馬車偉哥水泄不通,遠處的箭塔上和塔樓里出現三三兩兩的黑袍魔法師。
他們已經開始低聲吟唱起來。
黑寡婦一直撩着帘子觀看外面呢,這時候臉色大變,手已經伸進溝里,兩根蔥白的手指夾着那張符籙。
「要用嗎?」
張雲陽緩緩的搖搖頭。
要是這些普通士兵能滅掉他,他還來做什麼。
只不過他不想濫殺無辜罷了。
「出你的身份!否則你們將會作為奸細被射殺!」一個高個子年輕人,站到高台之上,聲音傳出很遠。
他的身後是一片金燦燦的鋼鐵叢林。
軍威很盛。
張雲陽緩緩走下馬車:「我的身份你不配知道。」
選帝侯的臉色非常難堪,他搞不清楚這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當着數千人還不肯低頭。
他的身側是杜尚的三公子,現在也是一幅戎裝打扮,鑲嵌着族徽的盔甲,身後十名同樣盔甲的精兵護衛着他,在精兵之後還有十名魔法師。
這十名魔法師是這座城堡里現有最高階的魔法師,他們要是同時出手,遠比一個禁忌魔法要強大的多,可以這樣,只要等吟唱結束,下面上千士兵可以一擊而殺。
可是即使這樣強大的威勢,在張雲陽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此時的他站在城堡凹陷的中庭里,陽光都照射不到的地方,他卻像一柄利劍,直直的矗立着,好像只要一動就會風雲變色,天地改顏。
杜尚三公子隱隱有些不安,到底哪裏不安他也不清楚。
裝次十三吧,不然還真的難以懾服他們。
多特蒙德和兩個教士躲在馬車裏,馬車夫已經不知道去向,他們身體的顫抖甚至讓馬車也抖動起來。
「投降吧,要不然我們會死的!」艾斯抱着一根立柱,好像離開立柱他就會死。
多特蒙德也想不起來為什麼會讓這個傢伙進入裁判所。
倒是豪齊一動不動的看着外面。
還是你不錯。
誰知道多特蒙德拍拍他時,豪齊直接口吐白沫,癱倒在馬車裏。
多特蒙德痛苦的閉上眼睛。
死就死吧!
本來好好的教會已經支離破碎,邱柏思教皇更像是個歇斯底里的瘋子,在裁判所建立起來之後他又一次看到邱柏思時彩電沒認出來。
老頭老的不成人形了。
從他房間裏進進出出的女人,多特蒙德就知道他和上任教皇一樣縱情聲色,看樣子也是命不久矣。
他搞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裁判所弄死了很多人,這裏人裏面不僅一個異教徒都沒有,反而都是「自己人」,以前的同仁很多,還有一些不肯獻身的女教眾和修女。
最可憐的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被糟蹋之後瘋狂在外面叫喊,立刻被他們以邪端抓起來,在殺害之前,又是一遍一遍的糟蹋。
最後輪到多特蒙德的時候,他親手掐死女孩。
空洞的眼神,他至今難忘。
現在這兩個教士的樣子讓他覺悟了,教會要是真的是這些人把持,那麼遲早有一天會被所有人唾棄。
他的目光呆滯的看着張雲陽堅毅的身軀。
就好像看到前任教皇年輕時意氣風發,站在無數教眾面前的時候,一樣偉岸。
也許張雲陽才是真正的在挽救教廷啊。
去蕪存菁才是正道。
多特蒙德心裏開始崇拜起張雲陽來。
我要追隨他的腳步。
他輕輕推開馬車門,站到了張雲陽的身邊。
突然發現黑寡婦手裏左手拿着一把短劍,右手捏着什麼,毅然的站到了另一邊。
「你想和我們強大的帝國為敵嗎?」
杜尚三公子覺得自己話都有些顫抖了。
「就憑你身邊那個假冒的大魔導師?」
看樣子他是看穿了多特蒙德。
「你們是不是相信這個世間有神靈?」
張雲陽這樣問顯然出乎所有人意料。
「告訴他們為什麼會有光。」張雲陽笑着。
多特蒙德:「因為神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瞬間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接射到了張雲陽身上。
「什麼?」
選帝侯差沒有跪下來。
難道他是神靈嗎?
張雲陽笑笑:「這只是個的魔法,叫做聖光降臨,其實沒有什麼用,也就是讓我身上不長虱子,皮膚暖和一些而已。」
他轉頭又問:「那麼為什麼會有火?」
多特蒙德已經相信張雲陽比自己信奉多年的神靈更強大,他虔誠的看着張雲陽:「因為神火是給人類的禮物,他是光明的一部分,於是就有了火。」
張雲陽手指尖再度出現一個火苗。
好像火苗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在五個手指尖調皮的玩耍。
魔法是這個世界的基礎,魔法師是最崇高的職業,這裏的人都信奉魔法師的力量,認為這是最強大的力量,可是人們不知道強大的如何,現在他們知道了。
火苗越來越大,最後脫離張雲陽的手掌時,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火球。
最先崩潰的是輕步兵,他們全身只有一塊護心鏡,武器也只有手中的投毛,身後的矛袋裏只有四支短矛。
一般投出四支短矛,他們的使命就結束了,然後就要拔出腰刀進行肉搏。
不過今天不用,所以他們連腰刀都沒有佩戴。
現在就糟糕了,投矛能投出去嗎?
火球已經飛到他們頭,輕步兵們當場四散逃走,短矛扔了一地,還有誤傷的,兩個唄短矛擦中的人,一個捂着腰,一個抱着腿在那裏嗷嗷叫着,可是沒有人理會。
那些弓箭兵本來已經拉開強弓,可是火球來臨時他們只是閉上眼睛。
不過火球沒有衝着他們去,而是直接飛向高處。
「快攔下來!」
十個魔法師開始各自為戰,魔法口訣很混亂,他們甚至也有嚇壞的,口訣都錯。
張雲陽手一滑,火球煙消雲散。
選帝侯還以為是魔力消失了,長吁一口。
「快殺掉他!」
士兵們開始衝鋒。
這是在一側集結的重甲步兵,手持盾牌和闊劍。
張雲陽正要施法,一張符紙突然出現。
黑寡婦看着身前三米處,符紙落下之時,一片冰面出現,飛速的將面前的所有東西凍住。
士兵們全部崩潰了,四散而逃,逃的慢的直接變成冰人。
杜尚三公子直接看傻。
這個女人他還不知道嗎?根本是虛張聲勢的,誰知道她居然真的有禁忌魔法?
眼看着冰面延伸到牆面上,延伸到女牆上,延伸到各個角落。
士兵們紛紛掏出城堡,可是大門緊閉,跳樓的都不少。
「你這就用掉了?」張雲陽暗罵一句「敗家娘們」。
等他直接揮手,那個的高台居然像沙子一樣坍塌。
選帝侯從高台上落下的時候,大叫一聲:「不!」
可是等待他的還是摔成肉泥,他身後的鋼鐵從里也有一半落到地上,強烈的震動一下子要了很多人的命。
杜尚三少爺是跑的最快的。
他扔下的心腹護衛和魔法師就遭殃了,死掉好幾個,其他的人都一窩蜂的跑下平台。
他們現在才覺悟,原來站在高處不勝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