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數牽着戰馬,眼神有些詫異。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旋即,他的詫異變成笑容,望向前方的同行者點點頭。
前方。
一名穿着親兵服裝,正在幫某個校尉牽馬的男子表情一愣,眼神有點閃躲。
他在發現怎麼躲都躲不掉以後,才尷尬的對陳無數點頭致意。
本次事件全體行走都擁有「開明」效果,能夠讀取人物信息。
雖然,兩個同行者無法互相讀取詳細身份,但是卻能獲知對方的行走身份。
行走們一旦相遇,一眼就能認出對方。
只是行走和行走的差距有點大。
陳無數擁有校尉身份,能夠進帳議事。
另一位行走卻只能夠呆在帳外,乖乖替校尉牽馬。
他剛剛在帳內還觀察過一圈,特意想找出其他行走的身影。
可惜一個都沒見着。
還以為是行走們能夠互相隱藏身份呢。
沒想到,只是單純的沒有。
看來他在參與本次事件的行走當中,現階段身份應該是最高的一個。
果然,身份物品沒有白白消耗,給他提供了足夠高的。
讓他去給別人牽馬。
不好意思。
數哥還真沒這份脾氣。
這時翻身上馬的某都尉,發現有人在盯着他看。
他的心裏略感異樣,抬起目光搜索對方。
很快,他就看見陳無數不帶遮掩的目光,不過沒在目光里察覺到敵意。
於是在認出是這位是前軍「先鋒校尉」以後,他乾脆主動抱拳打聲招呼:「陳都尉。」
「告辭。」
陳無數點點頭,也抱拳回了一句:「告辭。」
這名都尉策馬離開,親兵陪在旁邊架馬跟上。
離開時,那名同行者,多看了陳無數一眼,沒有選擇開口說話。
對方神色當中還帶着一種羞恥的表情。
兩人只用點頭致意,完成一波無聲的交流。
「呵呵。」
陳無數輕笑一聲,翻身上馬,趕回前軍營地。
他倒是能夠理解對方不打招呼的原因。
這不是有敵意。
同行者不能互相攻擊,大家都在為同一個目標戰鬥。
是天生的合作夥伴,除非有什麼衝突,或者原因作為鋪墊,不然怎麼會有敵意呢?
這更像是兩個同鄉在某個大城市碰面。
一個混的很好,一個混的很差。
當兩個在街上偶遇的時候,混很差的那個人,自然會有一種羞恥感。
何況他剛剛還在幫人牽馬?
正巧撞見最糗的一幕了。
不過,要是有時間的話,陳無數確實想和「同行者」聊兩句。
首先,他就想要確定一下同行者的人數,以及同行者的分佈情況。
畢竟,每一位行走都是極其重要的戰力,最弱也等同於一員無雙大將。
不周之靈又沒有給出這類信息,就只有主動探索了。
別忘記了。
這次事件里匈奴陣營中還存在「竊行者」的力量,行走們不止要和匈奴的軍事實力作戰,還要對標存在的竊行者力量。
所以有幾個同行者,幾個竊行者在本次事件里?
這都是關鍵信息!
可惜,剛剛那位同行者只有親兵的身份。而以一個校尉親兵的身份地位,校尉想要回營,他確實沒資格多嘴聊天。
要是現在陳無數主動把他叫下來,只會更加麻煩,說不定,還會讓他遭遇校尉的妒恨,不喜。
反不如等到行走們在戰場上脫穎而出的時候,大家以平等的位置互相交換信息。
或許,行走們的有高有低,但是只要覺醒過傳承之力,在戰場上出位只是時間問題。
衛將軍用人有一套,到時自然會擢升他們。
不過,西征大軍一共有四路,行走們估計不會全部集中在衛將軍帳下。
……
隔天。
上午。
大軍拔營起程。
行軍地圖上一個指間的距離,不是指間宇宙,起碼也是數十里之遙。
按照慣例,陳無數在前軍統帥先鋒營。
中軍的戰車,也已經按照數目,調撥至前軍。
不過,先鋒營是前軍最前,專門負責與敵軍正面交鋒。
三千乘戰車,一輛都沒有調撥至他手下,全部沖入前軍偏將軍帳下。
更本不給他使用的機會。
這時已經行軍兩個時辰,陸陸續續又有探馬交鋒的消息傳回。
只要不遇見匈奴主力,或者發現匈奴部族,這類消息都無法打動陳無數。
此刻,陳都尉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按照行軍規則,來回調撥探馬,處理軍報。
這時一名親騎策馬上前,拱手匯報消息:「稟都尉,中軍調來的新騎已經入營。」
目前為止,前軍是唯一有騎兵死傷減員的部隊,而且還肩負着與匈奴最先交鋒的責任。
西征大軍必須優先保證前軍的兵馬充足,以免造成初戰不利的局面。
所以,現在中軍已經開始調撥人馬,對前軍有損傷的校營進行補充了。
陳無數的先鋒營漸員二十,於是今天便獲得四伍士卒的補充。
「好。」
「我知道了。」
陳無數揮了揮手,轉身向後方的一隊整齊的騎兵望去。
一個不少滿滿二十騎,正由兩名表情堅毅的什長負責率領,等待新都尉的命令。
不錯,真的很不錯。
也就是現在還沒出現大規模戰鬥的時候,才會有這種說補滿就補滿的情況。
等到一波慘烈的決戰結束,那不好意思,補充兵員?馬都不給你補!
按照陳無數不太喜歡管理雜事的性格,知曉有新騎已經入營就好
連看都懶得看,更不會去訓話。
不過,當他看見魏長羨操戈騎馬,挺直腰板,擺出一幅耿直、嚴肅的表情混在騎兵里時......
他挑挑眉頭,還是驅馬走到這隊前軍新騎面前。
「參見都尉大人。」
「參加都尉大人。」
兩名什長看見都尉驅馬朝他們走來,迅速抱拳問候。其餘的十八名騎兵,也立即口稱都尉,以表尊敬。
「嗯。」陳無數朝什長點點頭,將軍馬勒停在魏長羨面前,一雙眼睛直直盯着他。
魏長羨則面紅耳赤的低下頭,表現出兩人不太熟的樣子。
怎麼?
這是想要避嫌嗎?
還是以為裝作不認識我,我就不認識你了?
陳無數心頭腹誹兩聲,主動開口打破僵局:「說吧,怎麼混進來的。」
騎兵里的其餘人等,表情瞬間有了變化,沒想到在人群里還藏着一個關係戶。
魏長羨緊繃的表情也一下垮掉,表情有點忐忑的斟酌道:「說來話長。」
「那就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