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明明她的理智告訴她,這就是一碗普通蜂蜜水,沒什麼特別的,可她就是莫名的覺得甜。樂筆趣 m.lebiqu.com
付拾一心頭嘆氣:這該死的帥氣。
……
一碗蜂蜜水下肚,李長博這才看向了鍾約寒:「衙門裏出什麼事兒了?」
鍾約寒言簡意賅:「宋二牛認出了死者。」
李長博頓時揚眉。
不過他不急着問下去,又看向了小山:「你們這頭呢?」
「其中有兩個人,我們最懷疑。一個是做竹匠的任察,一個是做木雕的任二木。」小山沉聲將兩人介紹了一遍:「他們兩人走路,都是有些嚴重外八字,檢查過膝蓋,都有些變形。而且都有腿疼的毛病,任察腰疼,近幾年都不怎麼做重活了。」
付拾一揚眉:「那其他人呢?」
「或是身形瘦弱,或是步態比較正常。最關鍵的是,這兩家家中還算不錯,不至於吃不起飯,都很魁梧。」小山着重說道:「尤其是那個任察,他婆娘就是回了娘家那一個。」
李長博若有所思:「那去將兩個人都帶過來。」
里正兒子插話問了句:「確定是誰了嗎?」
李長博搖頭:「不急。」
里正兒子臉色不太好看:「咱們這裏幾十年也沒出過殺人的案子。沒想到……如果是我們任姓人做的,我饒不了他!」
李長博勸了句:「萬事都有國法,不可胡亂動用私刑。」
里正兒子不吭聲了,也不知在想什麼。
李長博加重語氣:「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官府既然接管這件事情,那就得按照唐律來!」
里正兒子勉強一笑:「是。」
付拾一低頭喝一口蜂蜜水,輕聲道:「最重要的是,為死者伸冤。」
付拾一看向鍾約寒:「死者是誰?」
鍾約寒言簡意賅:「死者張金娘,是從張家村嫁過來的,正是嫁給了任察。」
付拾一追問:「憑什麼認出來的?」
「胎記。」鍾約寒更加言簡意賅。
付拾一抬手揉了揉眉心。
這就有意思了。
李長博也覺得有意思,冷哼一聲:「看來,有些人是真大膽。」
付拾一點頭:「的確是。」
方良補充:「而且不是一般的大膽。」
不多時,任察和任二木都被帶到了。
任察一臉不滿,一進來就大聲質問:「憑什麼叫我來?」
任二木走得很艱難,付拾一一看就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付拾一問任二木:「你什麼時候崴了腳?」
任二木一愣:「小娘子怎麼知道我崴了腳?」
付拾一笑笑:「看出來的。而且傷得不輕吧?」
任二木點頭:「有段時間了,都敷藥半個月了。」
付拾一看一眼李長博。
李長博頷首:「既然傷了腳,就扶着他坐下吧。」
既然任二木傷了腳,那麼這件事情也就不用再審問任二木了。
那腳印,很正常。
並沒有高低腳。
而且,任二木這樣,行動都困難,更不要說是將人分屍後再栽贓了。
除非他還有同夥。
付拾一看向依舊不滿的任察。
任察還是神色桀驁不馴,那副樣子,像是隨時要暴起傷人。
李長博開口:「任察,有人認出,死者就是你的妻子張金娘。我再問你一次,你妻子身上,是否有蠶豆大小的胎記?」
任察說得很肯定:「沒有!絕對沒有!我和我那婆娘成親十餘年了,孩子都生了兩個,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有沒有胎記!她就是回娘家了,過兩日就回來了!」
付拾一冷笑一聲:「聽見有人說你妻子死了,你竟然半點情緒都沒有。你是知道人早就死了呢,還是覺得自己妻子死活都無所謂呢?」
付拾一這話着實犀利。
任察一時之間被問得有些語塞。
好半晌,任察這才悻悻的說了句:「胡說什麼?我就是不相信!你們憑什麼說那是我婆娘?」
李長博平靜道:「我已經讓人去你岳父家了。你妻子到底在不在那裏,今日就能見分曉。」
任察依舊堅持:「不在娘家能去哪裏?」
任察這幅態度,自然是讓審問幾乎進行不下去。
不過,李長博問起了背簍:「有人說,那背簍是你家的——」
任察高聲叫嚷:「憑什麼說是我家的?那背簍爛成那個樣,我家會用?!」
任察有些暴怒。
李長博揉了揉眉心:「那腳印又是怎麼說?」
任察不配合:「我哪知道那些腳印是怎麼回事兒!我管不了那麼多!這件事情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付拾一提出:「那我們去你家中看看,你應該不反對吧?」
任察不肯:「你們想做什麼?憑什麼要讓你們去看——」
李長博難得不耐:「官府查案,容不得你拒絕!」
付拾一沉吟片刻,提了個建議:「不行就叫死者兩個孩子來問問吧。」
任察神色更冷:「孩子們都不在家,跟着她們娘去我岳父家了。」
付拾一頷首:「那好吧。不過這樣一來,反倒是方便搜查了。」
李長博看一眼付拾一:「現在去?」
「現在去吧。」付拾一輕聲道:「時間過得越久,有些證據就越容易消失。」
李長博便又看一眼鍾約寒和徐雙魚。
兩人趕緊殷勤的幫付拾一提勘察箱。
任察家說起來,就在宋二牛家的隔壁。
宋二牛家能搬過來,也是因為買了任察堂叔家裏的老宅子。
聽說兩家關係還不錯。
畢竟離得這麼近,只要不鬧出什麼天大的矛盾,那也不可能那麼斤斤計較。
尤其是宋家在村里做人,一向小心翼翼。
宋二牛的媳婦李櫻桃,這會兒聽見動靜,歡天喜地開了門,發現根本不是自己男人回來,頓時又訕訕的笑了一下。又討好的湊上來套近乎:「不知道郎君們過來又有什麼事?」
李櫻桃這幅卑微的態度,就能看出平時為人處世怎麼樣。
付拾一隨口一問:「你認識張金娘嗎?」
李櫻桃連忙點頭:「認識認識,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們兩家就挨着呢——」
說完還指了指。
結果被任察凶神惡煞的瞪了一眼,她頓時低下頭去,不敢吱聲了。
小山粗暴的瞪了任察一眼:「怎麼,當着我們的面就這麼凶!」
四目相對,任察到底和小山不能比,最後悻悻挪開了目光。
小山推搡他一把,喝道:「給我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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