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城,毋庸置疑,這座城池的名字就來源於烈焰門。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或者,更準確的說法,烈焰城,原本就在烈焰門內。
是的,並不是烈焰門在烈焰城中,而是整個烈焰城,都在烈焰門內!
路途比余飛想像得要順利得多,也不知道是那個灰衣青年被余飛震懾沒有說出實情,還是烈焰門的人另有打算,余飛三人一路行來竟然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烈焰城帶着濃濃的烈焰門風格,就連城牆都是紅紅的,並不是血跡,而是一種特殊的泥土,經過特殊的工序和技巧燒制而成的建築材料,這樣的建築材料也是烈焰城的特色。
在城牆上,哪怕是白天,也燃燒着火把,不愧是烈焰城!
「這烈焰門不愧是邪教,大白天的還點着火把,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燈油,都不知道節約資源!」
「我爹說過,資源是有限的,而人會越來越多,最後,為了爭奪有限的資源,越來越多的人之間必定會爆發一場戰鬥,或者越來越多的人會將這個世界吃空!」
「這烈焰門竟然還如此揮霍,一點不為子孫後代着想,真是太可惡了!」
「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他們!」
余飛若有所思的聽着白羽的碎碎念,也不知道是中年儒士大局觀出色,還是,他知道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張學鵬所在的村莊就在烈焰城不遠的地方,不過上一次余飛忙着跑路,並沒有來烈焰城,此時見到,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城門處張貼着一排排佈告,余飛輕易的就在上面找到了屬於青年張學鵬的畫像,反而是更加「邪惡」的余飛沒能出現在上面。
幸好張學鵬早就買了一頂帷帽戴在頭上,除非有人掀開帷帽,不然也發現不了他就是那個通緝犯。
至於余飛和白羽兩人,根本沒有做任何掩飾,卻也沒人認識他們。
穿過城門洞,眼前火紅一片的建築讓余飛感覺城內就像是有一團無形的火焰在燃燒,竟然給人一種炙熱的感覺。
不過這並不是最奇特的地方,最奇怪的地方在於,這座看起來不必魔都城遜色的大城,竟然只有三三兩兩行人匆忙行走於街道上,沒有絲毫繁華的氣息。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余飛皺眉,不知道這種變數對於他來說是好是壞。
「烈焰城,之前也是這樣嗎?」
行走在有些荒涼的街頭,余飛問的,自然是張學鵬。
張學鵬同樣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以前的烈焰城,雖然比不上魔都城的繁華,卻也是一等一的大城,怎麼會出現這等狀況?
余飛眉頭皺得更深了,從進城開始,他的心頭就縈繞着一種不好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這樣的感覺,相當不好。
就在這時,噠噠的馬蹄聲從余飛三人身後急促的響起,一行青年駕馬,匆匆向街道前方衝去,似乎是有什麼要緊事。
「不知道這些人跟烈焰城的詭異有沒有關係?」
余飛心中嘀咕一聲,人,卻已經來到了馬匹前方。
吁屢屢……
當先的白袍青年迅速勒馬,在呼嘯的馬嘶聲中,將馬勒得人立而起,竟然硬生生的停在了余飛身前,讓余飛收回了剛剛伸到胸前的右手。
顯然,青年的馬術相當不錯,實力,更是不錯,倒是省了余飛一番功夫。
反倒是青年身後一陣人仰馬翻。
「你不要命了?」
「想找死也別找到我們,真是晦氣!」
「快讓開!」
「耽誤了本姑娘的事,本姑娘讓你比被馬踢死還慘!」
還不等余飛發問,青年後方一位剛剛平息受驚馬兒的少女就用馬鞭指着余飛,破口大罵起來,若不是距離余飛還有些距離,她恐怕已經揮舞起手中的馬鞭了。
「靜怡,不得無禮!」
白袍青年回頭瞪了少女一年後,這才轉過頭來看向余飛:「不知道這位兄台攔下在下,有何指教?」
余飛淡淡的看了那少女一眼,便收回目光,看向白袍青年:「城中為何如此荒涼?」
白袍青年一愣,旋即掃了四周一眼後才恍然大悟,臉帶笑意的說道:「兄台應該是誤會了,現在烈焰城的人應該都去了聖火廣場,烈焰城,可不荒涼!」
「聖火廣場?」余飛琢磨着這四個字,同樣再次大量四周一番,發現烈焰城的「荒涼」僅僅是人少,四周的建築倒是很正常。
「他們去聖火廣場做什麼?」
「兄台想必不太關注外界的事情吧?」
白袍青年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讓人如同看見天邊的朝陽,不等余飛回答就繼續說道:「兩個月前,烈焰門門主就傳出消息,說是抓到了冥王之子,兩個月後將在生活廣場淨化冥王之子,邀請天下人共同觀禮。」
「冥王之子,兄台應該聽說過吧?」
余飛點了點頭,心中已有八成把握,那所謂的冥王之子就是小蘿莉方無憂,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被烈焰門門主抓住。
「今天,便是烈焰門門主約定的那天,這樣的盛事,大家自然不願錯過。」
「淨化,如何淨化?」
「對於烈焰門來說,淨化,自然就是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這邊是最好的淨化了!」
白袍青年嘴角微微勾起,對於烈焰門顯然並沒有普通人應該有的敬意,反而多了幾分嘲弄。
「兄台若是無事,在下便先走一步,淨化儀式,應該快要開始了,我可不想錯過,兄台若是有意,也當快些才是!」
白袍青年說完,勒馬繞過余飛,就準備繼續向街道盡頭奔去。
「既然已經抓住了冥王之子,為什麼要等到兩個月後才舉行淨化儀式呢?」
余飛喃喃自語,心中生出一大堆問號:「是為了引我上鈎?」
「可他們怎麼知道我能夠收到消息?」
「他們又怎麼確定我還活着?」
「中年儒士在這個時候讓我出谷,難道,他早就知道消息了?」
「這就需要去問烈焰門門主了!」
白袍青年聽到余飛的喃喃自語,爽朗的笑着說了一句,話音在空中迴蕩,人卻已經在噠噠的馬蹄聲中遠處。
當然,這只是他的幽默,他可不認為余飛能親自去問烈焰門門主。
他身後的少女更是在路過余飛時狠狠的瞪了余飛一眼,心裏琢磨着若是讓她再次遇到余飛,一定要給余飛些苦頭吃吃。
「哥,你為什麼要對那個小子這般客氣?」
驅馬來到白袍青年身邊,少女有些憤憤不平。
白袍青年露出和煦的微笑,眼中帶着些溺愛的看向身旁少女:「那人從始至終都平靜如常,又怎麼會是普通人呢?」
「那又怎樣?」
「他攔了我的馬,讓我們差點受傷,懲罰他,難道不應該嗎?」
白袍青年搖了搖頭,神色變得嚴肅了些:「行走江湖,靠的朋友,冤家宜解不宜結,能夠多交一個朋友,總是比多一個敵人要強!」
「靜怡,記住了,以後不可如此無禮!」
少女聞言,撇了撇嘴,雖然沒有反駁,臉上卻滿是不服氣的神色,一個普通人而已,有資格跟她做朋友?
白袍青年卻依舊看着少女,神色開始變得越來越嚴肅,氛圍,瞬間變得有些壓抑起來。
但少女緊抿着嘴唇,依舊不願認錯。
這時,兩人身後另一青年打了個哈哈,滿不在意的說道:「朝陽兄,不過是個小傢伙罷了,就算有些本事,又何需朝陽兄如此在意,更何況還是他無禮在先,打了,也就打了!」
「若是他不識相,敢糾纏不清,打殺了便是!」
白袍青年微微抬頭,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那人一滯,硬生生的將接下來的話咽回了肚子裏,不敢再多嘴。
旋即白袍青年再次看向少女,就要再次開口時,知道無法繼續保持沉默的少女嘟着嘴,不情不願的說了句:「我記住了,哥!」
見此,白袍青年搖了搖頭,閉上嘴,不再多說,只覺得自己這些年對這唯一的妹妹太過縱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