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妄掀帘子出去片刻就回來了,遞給她一根她要求的樹枝,林安蘿接過來,摸了摸,「其他倒是挺好,就是表面有點刺手,我拿刀削削看能不能光滑一點。燃武閣 www.renwuge.com」
青妄眼眸下落,把她手裏的樹枝拿回來,手掌輕輕從樹枝上抹過去,像變魔術一樣,完美的圓柱體擀麵杖出現在她面前。
林安蘿驚喜地跳起來,拍了拍師尊的手臂,「太優秀了,等着徒兒給你做的餃子吧。」
她做好之後,送了一大碗給島主阿姨,然後和師尊面對面坐着,熱騰騰地吃餃子。
青妄拿起筷子,下意識把餃子面上的皮給戳破撥弄開,林安蘿看見了立馬制止他,認真地告訴他,「必須要皮和肉一起吃,不然就不叫吃餃子。」
看見師尊皺眉的那一刻,林安蘿有點後悔,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青妄了,無天魔神要挑食就隨便他挑食嘛,她竟然還有膽子指揮他,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
她正要改口,就見青妄皺着眉夾起一個餃子,連皮帶餡的一口吃下去,咀嚼的時候眉頭舒展開來,似乎是發覺沒有想像中那麼難以接受。
畢竟餃子皮沒有味道,林安蘿松下心,低頭吃自己的豬肉白菜餡的餃子。
青妄看她碗裏的餃子和自己碗裏的顏色不太像,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吃的和我的不一樣嗎?」
「是啊,我這裏面有白菜,你的是純肉餡,你不吃素,但我喜歡吃。」
林安蘿說完,邀功一樣眨了眨眼,然後眯着眼笑起來。
和龍萱完全是兩個人,青妄垂下眸,將所有思緒掩在眼底,心裏幾乎確定,如果不是龍萱和他一樣腦子壞了,要不然就是換了一個人,坐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以前那個徒弟。
龍萱從來都是默默付出,不會像『她』這樣,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為他做的事都告訴他,像是在說——
看,我對你多好。
所以你要喜歡我哦。
青妄咽下鮮香的餃子,心想,算了,反正他喜歡的就是『她』。
儘管林安蘿一再堅持說自己和師尊清清白白,但是她靈氣里夾雜的金色日漸明顯,她再也沒有底氣說自己和師尊是很單純的師徒關係了,只能堅持說自己沒有雙修。
她跟着島主學法術,而青妄在山頂上修煉。
她某天看着自己快要變成紫色的靈脈,開始懷疑是不是親多了,才導致自己靈脈變色變得這麼快。
【系統】:你才知道。
林安蘿:真的是啊!
【系統】:你再試試雙修?
林安蘿:你變了,你現在好猥瑣。
【系統】:系統是會隨宿主的性格而潛移默化地變換性格的,你還記得嗎,在你最初認識我的時候,我還是一個會嚶嚶嚶的小可愛。
林安蘿:可愛個錘子,你這意思是說許億星私底下是個會嚶嚶嚶的小可愛了?
【系統】:...我什麼也沒說。
林安蘿:!
她怎麼感覺自己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密?林安蘿那一天都在走神,不斷地想影帝許億星,上帝寵兒許億星,嚶起來是什麼樣子,越想越驚悚。
驚悚到看到師尊都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來,師尊跟我說,嚶嚶嚶。」
青妄挑眉,覺得她在不知死活地找親。
兩年之後,林安蘿的靈脈升級成了紫色,她告別島主,和青妄師尊下島找各大門派算東隨島這筆舊賬。
她還沒有青妄那種隨便撿個樹枝就能當殺人武器的本事,就帶了一把她平時練對戰的時候和蘇家姐妹相同的菱劍。
復仇的速度可比找藥材的速度要快的多,林安蘿只需要抱着自己的劍立在空中,學着無天魔神那副我很高貴你們都只能仰望我的氣勢,冷眼看着被魔神橫掃過後的眾門派門主匍匐在他們腳底求饒的樣子。
最後說出兩個絕情的字,「晚了。」
簡直不要太簡單,畢竟殺人什麼的,她一個現代人真的干不來。
沒有參加誅神之戰的門派都為自己的英明決定而慶幸,一個東隨島帶走了五個門派,一個魔神改變了整個大陸格局。
傲嵐門是無天魔神師徒最後到的地方,早死早超生,林安蘿不想讓沈明月那麼快超生,太便宜她了。
就讓一個又一個的壞消息傳到沈明月耳朵里,讓恐懼碾壓她的神經,像凌遲一樣慢慢地折磨着她。
正如林安蘿所料,沈明月姐妹躲在龜甲似的傲嵐門裏,每天過的膽戰心驚,沈皎月緊張地整夜整夜地薅頭髮,肉眼可見地斑禿了。
沈明月還算心大,抱着僥倖的心理想也許傲嵐門的防禦無天魔神進不來呢?
她這樣安慰着自己,同時也這麼跟沈皎月說,沈皎月聽了之後雙目赤紅,掐着她的手臂問,「你真的覺得傲嵐門能擋得住他?你真以為傲嵐門能比別的門派好到哪裏去嗎?」
她重重地給了沈明月一巴掌,「異想天開,我們要死了!要死了知道嗎!」
沈明月頭偏在一側,高吊的鳳眼裏陰鬱不化,她伸手推開狀似瘋癲的沈皎月,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看着手上被姐姐打出來的血,無比嫌惡道,「膽小如鼠,人都沒見到先把自己嚇瘋了。」
「打不過青妄又怎麼樣,至少我要把龍萱殺了。」她拔出自己的劍,劍尖在地面敲了幾下,話語帶着森森寒意,「讓她給我陪葬。」
沈明月話音剛落,門口的台階下響起少女冷漠的聲音,「那你臉可真是大,誰要跟你陪葬,你一個人去死就行了。」
林安蘿從台階上一步一步走上來,抬起菱劍,自信而高傲地說,「而我,就是送你去死的那個人。」
「你?」沈明月先是被突然出現她嚇了一跳,傲嵐門的防禦形同虛設,竟然還是讓她進來了。但當看到只有林安蘿沒有別人的時候,沈明月鎮定了下來,冷笑着高聲道,「灰品靈脈的廢物,還敢和我叫囂。」。
她提着劍衝上去,臉上是勢在必得的陰狠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