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琅不知道她要幹嘛,見她脫衣服,白皙的臉瞬間通紅,拿着傷藥轉身想奪門而出。伏魔府 m.fumofu.com
「站住!」林安蘿連忙喊住他,「小琅,我背上疼的受不了了,你幫我擦擦藥。」
「我去給你找個女人。」魏琅匆匆說了一句,還是打開門跑了。
他這麼害羞她也沒辦法,就只能靜靜地等待着他找來幫手。
過了好一會,月光都從窗戶里灑了進來,魏琅回來了,臉更加紅,小聲飛快地說了一句,「大夫說他夫人過世得早,這裏沒有女人。」
林安蘿嘆氣,故意失望地說,「那就算了吧,我忍一忍就過去了。」
魏琅面露猶豫,攥着藥瓶,走到她床邊坐下來,小聲跟她保證,「我只擦藥,我不偷看可以嗎?」
林安蘿沒說話,伸手把身上的白色單衣脫了,只剩一件蔽體小衣。她看了眼魏琅,他一直看着地面,手指緊張地扣藥瓶上的木塞,皮膚紅的感覺給他點把火都能原地燒起來。
多麼純潔又害羞的孩子,也就雨姿姿那種腦子不好的人才會覺得把她和魏琅放在一個屋檐下會發生什麼。
「扶着我的傷腿,我要翻身了。」林安蘿說。
魏琅聽話的幫她抬着腿讓她翻身,然後再幫她把被子蓋好,抬頭便看見一張佈滿青紫痕跡的後背,他愣了愣,心中的旖念消散,眼眸漸漸暗了下來。
「看得見嗎?」林安蘿問。
「嗯。」
他把藥倒在她身上有傷的地方,輕輕推開,心無雜念地專注擦藥,林安蘿開始還有點疼,後來就感覺出來他手中動作的溫柔。
藥水剛滴在身上是涼的,推開之後融進皮膚有點發熱,林安蘿趴着趴着,眼皮有點架不住,就直接在他擦藥的時候睡着了。
魏琅是擦到肩膀的時候才發現她閉上了眼睛,看她對自己不設防的模樣,他既覺得開心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幫她把被子蓋好,抬到頭頂的手臂給放進被子裏,不經意間看到她小臂上的紅點,以為自己看錯了,盯着看了好一會,心情複雜地確定了一個事實。
睡夢中的林安蘿感覺到冷,將手往回縮了縮,魏琅把她的手放到被子裏蓋好,蹲下來盯着她恬靜的睡顏看了一會,喊她,「雨紛紛。」
他也不是要喊醒她,只是自言自語,「你沒有侍過寢。」
或許是聽到侍寢兩個字,睡的本就不太踏實的林安蘿呼吸突然紊亂了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就皺起眉頭煩躁地嘟囔着,「我不和老男人睡覺!」
她說完又沒了動靜,只是秀眉依然不悅地皺着,可見她以往有多煩惱這件事。
床邊油燈的燈芯沒了油,燈火漸漸在屋裏消失,屋裏只有月光還留在地板上,魏琅伸手撫平她的額頭,輕聲告訴她,「不要緊,老男人死了。」
他們留在淞州的第三天,淞州口口相傳着一件大喜事,差點要打到淞山的明迦聯盟軍終於退兵了。
大夫高興地讓廚子做了一大桌飯菜,林安蘿也跟着沾了口福,不過飯桌上大夫的大兒子一直偷看林安蘿。她一放筷,魏琅就把她搬進屋裏藏了起來。
退兵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大概是處理完了太子的事,李子軒駕着馬車親自來接她,讓隨行軍醫看了她的腿。
軍醫也是一樣的回答,說她膝蓋撞碎過,就算小腿骨長好了估計也不能正常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