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萬不是小數目,但對於現在的陳風雷來講,倒是可以接受。墨子閣 m.mozige.com
畢竟現在只是大一,就得到了這麼多的賞金。
將來,不可能會比現在更少。
單人1.5萬,雙人1.6萬。
傻子也知道選什麼。
「那就辦兩張吧。」
「好嘞!我給您那單子去!」
小汪喜笑顏開的推門出去。
訓練館的生意並不紅火,畢竟這個價格實在不親民。
這家店的店主,是一名lv.5,並擁有「至高之拳」稱號的武僧。
這裏是他的訓練場,生意只是順帶着做一做而已。
據說,請這位店主出一次馬,至少是千萬級別,關係好,也得幾百萬。
他不屬於勇士聯盟,所以身份更類似於僱傭兵。
黛絲掏出一個小本子。
「你寫什麼呢?」陳風雷問。
「我把欠下的費用都記一下,回來讓我父親拿給你。」
黛絲父親?
吉恩·格雷邁恩?!
「算了吧,他老人家,我可害怕。」
黛絲笑得肩膀直顫,「老人家?我父親才60歲,我們狼人到160歲以上,才能叫做老人家呢。」
「說正經的,昨天晚上,我們進行了通話,父王擔心我的身體,過些日子會來看我。」
「真的,我父王是一個在王座上待不住的人,總要四處逛逛,就算是沒事,大部分時間也在暴風城裏。」
「他就不擔心自己的國家出點什麼事?」
黛絲苦笑道:「有機會,你一定要去吉爾尼斯看一看,真不知道,我們國家還有什麼可讓人惦記的。」
「月神之鐮啊!」
話一出口,陳風雷立刻覺得自己的聲音太大了。
好在這裏是專門用來談生意的小玻璃房,隔音不錯。
「月神之鐮和我的毀滅之錘一樣,都是神器,就沒有人覬覦嗎?」
黛絲反問陳風雷:「如果你現在把毀滅之錘扔到地上,被別人撿起來,你會擔心失去它嗎?」
陳風雷搖頭,「當然不會,毀滅之錘只有一個主人,只要我沒死,這東西在別人手裏就是廢物。」
「作為神器,月神之鐮也一樣,他是父王的武器,平時隨身攜帶,來見我的話,也會將其鎖在皇家寶庫中,那裏機關重重,還需要王族之血才能開啟,不可能被盜的。」
「我明白了。老爺……你父親愛吃什麼,我抓緊置辦。」
「你願意在家裏招待他?」
「在外面,我估計你父親會有所顧忌,不能和你暢談。」
黛絲會意的笑起來,「多謝你了,陳同學。」
「叫名字吧,或者我小陳,老陳,風雷,都行,陳同學聽着多生份啊。」
「好,那我就叫你風雷吧。」
從訓練館辦完卡,他們打算明天再來訓練。
今天還有很多藥材沒有買。
大部分藥材都不難找,只是裏面的暮陽草與蠍尾花兩味藥,是不可隨意販售的劇毒,必須有專門治療能力者的醫院所開具的處方。
這樣一來,就有要麻煩萬能的白峰同學了。
五分鐘後。
「行,你甭管了,一句話的事兒,明後兒天,就讓人給你送家去。不過,黛絲住你家,你睡哪啊?總不能睡一張床把?我勸你慎重啊,人家可是王儲,獨苗……」
「你快別找樂了,我現在住我父母那間房。」
電話那頭,白峰沉默了一會兒。
「你……想通了?」
陳風雷喘了一口氣大氣,「想通了,主要是明白了生死之間的道理。」
「太好了,多少年的心結啊,我都替你堵得慌。」
白峰語氣欣慰。
「誒不對!我這十幾年裏,想要搬過去住的事情提了沒有100次,也有80次了吧?怎麼哥們兒我就不行,人家黛絲一句話就行了呢?雷子,你可得好好反省一下啊!」
陳風雷剛要開口,白峰立馬打斷了他:「行了,我不說了,今天是閃光平原的賽車錦標賽,這裏太吵了,回見吧,藥材的事情你放心!」
電話里,一陣爆炸般的轟鳴聲響過。
【哦吼!看吶,三號選手的賽車爆炸了!看來在油箱裏添加炸藥的做法還是有些冒險——】
電話信號到這裏戛然而止。
白峰的座位應該離主持人特別近。
今天的三件大事都解決了。
晃晃蕩盪的,又是一天快日落了。
假期的時間,總覺得比上學時過得快。
「明天,咱們去訓練館打對戰吧。」黛絲說道。
陳風雷緩緩點頭,「行啊,怎麼想起來打對戰了?」
「由於體質與身份的特殊性,我很少有實戰的機會,對於潛行者而言,實戰經驗是很重要的。」
「沒問題,訓練館的對戰場地是不限時的。」
回到家裏時,陳風雷開門就聞見一股撲鼻的飯菜香氣。
魚人的手藝雖然不差,但絕對沒有這個水平。
「風雷哥哥!」
芽芽撲了過來。
原來是王大娘又帶芽芽來找陳風雷了。
陳風雷給魚人留了話,對於王大娘與芽芽,就算自己不在,也可以隨時開門。
「才一周不見,芽芽又長高了啊!大海上好玩嗎?」
「好玩!我還見到了海豚呢!」
一周前,王大娘的兒子回來,說是有趟短途航行,芽芽正好考完試,像帶着她去船上玩玩。
今天這是芽芽剛回來。
「王大娘,我大哥呢,買飲料去了?」
因為王大娘的兒子,只比陳風雷大幾歲,所以從小就被他稱呼為大哥。
「他呀,忙唄,送芽芽回來,就又跟着遠洋貨輪一起走了。今年有不能回家過年了。」
王大娘嘆了一聲,表情有些難過。。
「大娘,我幫您吧。」
黛絲擼起袖子走進來。
「奶奶,我也來幫忙!」
王大娘的臉色立刻好了不少。
今年,雖然沒有兒子陪伴,但有了芽芽,也比往常熱鬧不少。
這個一上歲數,什麼都想有個盼頭。
芽芽就是她新的盼頭。
「誒,你們都甭管了,廚房裏站不開這麼多人,等着吃飯就行了!」
王大娘一邊說,一邊切菜。
「呦!」
有些樂極生悲,刀鋒在土豆上一划,王大娘把手給切了個小口。
用嘴嘬了嘬傷口,陳風雷拿來了酒精和創可貼。
「哎呀,就剩最後一道菜了,我可真是的,老了老了!」
王大娘一陣牢騷。
「沒事,我切就得了。」陳風雷把刀子洗淨。
切了沒兩下,黛絲突然「噗」的一聲,笑出聲來。
「你又笑啥。」陳風雷扭頭問道。
黛絲不說話,走過來奪過陳風雷手裏的刀。
「還是我來吧,王大娘。」黛絲回頭問道,「土豆絲要不要再切細一些?」
「細一點當然好入味,不過還是量力而行吧,姑娘。」
「好。」
黛絲忙活起來。
王大娘用胳膊肘頂了頂陳風雷,用唇語無聲問道:「你對象?」
「我同學。」
一句話的功夫,黛絲那邊已經將半個土豆切完了。
這手藝,連王大娘看了都傻眼!
什麼叫細如髮絲!
「潛行者學院的特訓生,果然不一般……」
陳風雷暗自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