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美酒只能配英雄,李少主是天下最瀟灑的英雄,」李清聽到了第一句讚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李清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個人影,這是個一個瀟灑的人,這個人的故事是一個少女追求的夢。
這個也姓李,他叫李尋歡,他有一個讓自己也陶醉的夢,他的夢始終飄在一個虛幻的世界中。
「我是李清,『清』是『清算』的『清』,你說的英雄應該是李探花,」閉着眼睛的李清言道。
「桂花空枝已留香,獨把美酒窖中藏,昔日的探花郎已經仙去,」李清聽到了微微的一聲嘆息。
「英雄縱橫天下,也有自己惋惜的一刻,李探花已經走了,他留下的只有一個夢,一個夢中的傳說。」這個聲音繼續在說。
「我現在不想成為一個傳說!」李清睜開了眼睛,他立刻坐了起來,他拿起了毯子上的酒罈子,猛猛喝了一大口。
「好酒量!」李清聽到了第二句讚嘆。說話的是穿着紅衣裙的姑娘,她坐在了大毯子上,她看着李清,「這張毯子上長着刺?」
李清立刻到了毯子上,他的身影只是一個飄移,他此刻感覺自己很幸福,幸福的就像一隻回家的小鳥。
李清看到了一群回家的小鳥,它們應該捉完了蟲子,此刻正滿意的飛回家,它們落在了樹林中。
李清躺在了大毯子上,他又看了看四周,他的四周立刻圍來了許多的姑娘,她們用最溫柔的笑臉看着自己。
「我現在一定是一個怪物?」李清問坐着的這個姑娘。
「英雄在少年,自古漂亮的姑娘都喜歡看瀟灑的英雄。」
「哦!這個道理我懂!」
「李少主現在就是她們心中的一個大英雄。」
「我是一個大英雄?」
「你有天下最快的劍,最年青的心,你就是一個英雄。」
「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天下最快的劍?」
「因為我恰好有一個在江湖中的哥哥,他總是給我講江湖中的故事,他講的故事中,最多的人就是你,」紅衣裙的姑娘,用衣袖擋住了笑着的嘴。
「現在的我已經成為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一定很不錯,」李清道。
姑娘沒有回答,她的手拿起了一串葡萄,葡萄很乾淨,沒有一滴水滴下,李清看着這串漂亮的葡萄。
「你現在想聽這個故事?」
「想!」
「可是我沒有嘴來講,我的嘴現在要吃葡萄。」
李清聽到了一個古怪的理由,這個理由是一個漂亮的姑娘提出的理由,似乎與昔日的萍兒一樣。
李清想起了氣死的魚兒,還有氣死後烤熟的大公雞,眼前的這個姑娘似乎個性與離去的萍兒很相似。
「可惜我的嘴用來喝酒,」李清喝了一小口,『桂花酒』的味道開始四處飄散。
懂事的阿晨,聞到了『桂花酒』的味道,他知道了現在誰才是真正的花痴,花痴見了姑娘,一定會忘掉另一個姑娘。
懂事的阿晨躺在了草坪上,他開始想他心中的姑娘,這個姑娘見到他的時候,她的步伐就像在飛,她的笑聲就像一串鈴鐺,一直會響個不停。
這個笑聲,阿晨已經聽到,不過這個笑聲有點肉麻的感覺,這是花痴的聲音。
「你可以先拿着你手中葡萄,用你的嘴來講。」
「不,現在我怕有人惦記我的嘴,我必須快點吃手中的葡萄。」
「誰會惦記你的嘴?」
「一個會喝酒的人,他喝醉了一定會惦記我的嘴。」
「我就是一個會喝酒的人,可我惦記你的手。」
阿晨聽到了一個姑娘的笑聲,這個姑娘的嘴沒有人惦記,這個姑娘的手已經有人開始惦記,這是一個姑娘牽手時的笑聲。
這個姑娘不會飛,若是她會飛,一定很像自己惦記的人,懂事的阿晨心裏開始這樣去想。
可他現在看到了一個姑娘,一個會飛的姑娘,這個姑娘從姑娘堆里已經飛了出來,她落在了懂事的阿晨旁。
這個飛出了的姑娘穿着紅衣裙,她在大口的喘着氣,懂事的阿晨心裏在想,花痴一定惦記了這個姑娘的嘴。
他看到這個姑娘,喘氣的時候,她的臉開始變得腮紅,她的表情很沮喪,她沒有看躺在草坪上的阿晨一眼。
「你的手很溫柔,可惜不是閨房中姑娘的手,」姑娘堆里傳去了一個聲音,懂事的阿晨知道,這是李清的聲音。
他不是一個花痴,懂事的阿晨立刻明白,少主就是一個聰明的少主,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懂。
「知道你不但有色心,你還藏着色膽,」姑娘似乎有點不高興,她的語氣不在帶有溫柔,開始變得冰冷。
「姑娘多的地方肯定有麻煩,本來我就有了麻煩,何必一定要再找一個麻煩,」李清的聲音再次傳出,他的身影已經隨着聲音飄起。
「走!」紅衣裙的姑娘留下了一個字,她的身影已經離開,此刻懂事的阿晨看到李清在空中單腳一踩。
紅衣裙的姑娘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個人,這個姑娘立刻收住了飛奔的腳步,「你想幹什麼?」
「留下你的嘴!」李清落在了姑娘的面前,她吃驚的聽着李清的話。
「你想吃我的嘴?」姑娘吃驚的一刻,突然改變了聲調,她的聲音再次回到了溫柔。
她的身影沖向了李清的懷中,她嘟起了她的嘴,這次她看到了身影后退的李清。
懂事的阿晨此刻看到了自己發愣的少主,他的身影飄回了原來的地方,一切恢復了平靜、
樹林旁的姑娘們消失的很乾淨,地上只剩下那張大毯子,還有李清喝剩下的酒罈子。
「阿晨,你現在不想吃葡萄?」李清再次坐在了大毯子上,他的語氣有一絲的尷尬,他用手揉着自己的鼻子。
「吃葡萄很麻煩,」懂事的阿晨道。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笑,但是懂事的阿晨沒有笑,他在憋着自己的笑。
「葡萄就是麻煩,可吃葡萄的人更麻煩,」李清道。
「少主,你真的想吃那個姑娘的嘴?」阿晨道。懂事的阿晨問了句自己很好奇的話,他想知道答案,姑娘的嘴好吃嗎?
李清沒有回答,他拿起了毯子上的酒,他的眼睛看着這片樹林子,寧兒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樹林子中一片寂靜。
懂事的阿晨想起了吃胳膊的漢子,這是人肉,與姑娘的嘴一樣,人肉一定不好吃。現在他知道這個吃自己胳膊的漢子已經死了,他的名字叫斷臂。
「你想嘗一嘗她的嘴?」李清道,李清喝酒一口酒,他看了一頂轎子,他沒有聽到阿晨的回答。
寂靜的樹林旁現在來了一頂轎子,抬轎子的是兩個濃眉漢子,他們用最快的腳步來到了樹林旁,他們的腳步鏗鏘有力。
轎子的後面,跟着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他好像很累,他長着一個山羊小鬍子,他是一路小跑跟着這頂轎子。
他看到了坐在大毯子上的李清,他止住了腳步,轎子停在了樹林旁的小路上,這個管家用手扶住了他的腰,他有點氣喘吁吁。
氣喘吁吁的老管家看着李清與阿晨,斥聲道:「倆小子,看到我的小姐沒?」
老管家沒有聽到回答,只看到了一個小子在喝酒,一個小子站着看,站着看的人很認真,他似乎沒有喝過酒。
「他們似乎是一對聾子?」轎子前面的轎夫說,他的聲音很大。大聲音的男人脾氣都火爆。
大聲音的男人快步來到了大毯子旁,用他的大聲音言道:「我們管家在問話,你們是聾子?」
說完話的男子立刻聽到了一句,他感覺自己已經聾了,他的耳朵在響,他的耳朵中有一個很大的聲音在迴響,「我不是聾子!」
男子看到大毯子子上已經沒有人,他的身邊此刻站着一個人,這個人的嘴對着他的大耳朵。
懂事的阿晨此刻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雙手捂住耳朵,開始狂叫,他的手指縫中已經滲出了血,這是奔走過來的轎夫。
這個轎夫雙手捂住耳朵,眼睛看了一眼李清,瘋子般衝進了眼前的樹林子,他的眼中一定以為自己看到了鬼。
他的耳膜已經震裂,現在這個轎夫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聾子,他的頭在爆炸中,這是一種輕蔑對手後的疼痛。
「你,你傷了他?」老管家道。他惶恐地躲到了轎子邊,用顫抖的聲音對轎子中的人又道:「夫人,轎夫。。。」
「你們不該這樣不客氣,」轎子裏傳出了一個很低沉的婦女聲,這個聲音很蒼老,但是很有氣魄。
「對,說話的時候,至少用個『請問』!」李清道。
「請。。請問公子看我。。我家小姐沒?」老管家抖着聲問道,他的樣子似乎很害怕,而且怕的要命。
「你家小姐應該穿着紅衣裙,她剛剛從這裏跑出去!」李清道。李清的手中放下酒罈子。
「你好像欺負了她,我家的女兒應該很聽話,」轎內的婦人言道。一陣輕輕的嘆息聲從轎內傳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她是她的女兒?」懂事的阿晨沒了頭腦,他奇怪少主的智商,這個少主都能猜出來!
「你的姑娘是很聽話,可惜她的嘴不好!」李清道。
「怎麼不好?」婦人問。
「她想吃了我們少主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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