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結果出來了,屬非毒。
墨子閣 m.mozige.com 沈漢臣掛斷電話,面色古怪,過了半晌、才給眾人說出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語來。
什麼怎麼可能 結果除了心中一片茫然的林圖以外,其餘異能科成員皆是一副大驚失色的詫異反應,好像十分了解內情的模樣。
非毒,七魄之一,主愛。
倘若成勇的殘魂、確實屬於為禍一方的怨靈的話,那就絕對不可能是非毒之魄。
有些事情一句兩句、電話上也說不清楚,看來咱們還得近距離地同成勇現場接觸一下。
一邊說着,沈漢臣已經一邊開始收拾起東西來,厲曉玦等人也沒有出言反駁些什麼,紛紛整頓好裝備準備出發。
明顯不屬於這批圈內人的林圖、這下可就有些傻眼了,正當他躊躇猶豫的時候,沈漢臣卻是有意無意地瞟了對方一眼,旋即順口說道 林小兄弟倘若不嫌費事的話,也可以一起跟來,這算不上什麼太過機密的事情。
不會給您添哪些麻煩吧 林圖試探性地追問了一句。
自然不會。
沈漢臣笑了笑,隨即便率先朝着門外走去,吳頡拍了拍林圖的肩膀,示意他趕緊跟上,繼而也快步走出了異能科室。
既來之、則安之,說句實在話,林圖也想就這樣刨根問底地一直追索下去,當即便不再猶豫,緊跟在眾人身後迅速離開。
異能科眾人坐在那輛、有關部門的兄弟送來的嶄新商務車裏,駕駛員依舊是沉默寡言的田甄。
當林圖以為他們要開往某處秘密基地之時,結果商務車卻在城關派出所門口停了下來。
一路上都是處於滿腹狐疑狀態的林圖、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直到看見派出所門口有幾位、今天凌晨似曾相識的面孔停留之際,方才打消了埋藏於內心深處的疑惑。
沒什麼意外狀況發生吧 當沈漢臣率先大踏步地走進城關派出所之時,同樣是在今天凌晨有過一面之緣的黑制服領隊,從裏面迎了上來。
沒有,就是程勇的家屬情緒相當不穩定,派出所的同志還在努力安撫當中。
黑制服領隊同沈漢臣並肩而行,旁若無人地同異能科長交換着具體信息,想來他也信任對方,知道沈漢臣不會貿然把一些閒雜人等帶將進來。
這事可不好糊弄,你們用的什麼理由和藉口 沈漢臣眉梢微揚,語氣輕鬆地調侃了對方一句,眼底有着些許笑意。
嗨,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說是有人販子半夜三更秘密入室,給他們一家三口下了麻藥,悄悄把孩子抱走了唄。
說到這裏,面容嚴肅的國字臉黑制服領隊,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也是呈現出一抹無奈之意,看來被這件事情給煩惱得不輕。
忽然,一陣極其刺耳的嘈雜聲、從前方不遠處傳了出來,黑制服領隊仿佛早有預料似的,見怪不怪地撇撇嘴 呶,你聽,程勇的母親這不又開始鬧起來了。
一行人伴隨着那陣叫罵聲,緩緩來到程勇一家人所處的休息室門口,只見一個年齡二十七八左右、留着一頭大波浪的濃妝艷抹女人,此時此刻正單手叉腰,氣勢洶洶唾沫橫飛些什麼 你們警察都幹什麼吃的都這麼久了連個人販子都抓不到 要是我家勇勇出了什麼差錯,你們通通都給我小心點讓你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着走 告訴你們我上面有人你們這些跑腿的都給我上點心要不然後果自負 對於這個穿貂戴絨女人的潑辣表現,旁邊坐着的另外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戴着方框眼鏡的斯文男人,應該是程勇的父親才對。
這會兒正安慰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幼小兒子,全然不顧妻子的河東獅吼之相,任憑她自由發揮。
然而那個相貌可愛的小男孩程勇,卻沒有表現出半點害怕恐懼的神情,僅僅只是有些略微的愣神發呆罷了,似乎像是冥冥之中失去了什麼一般。
坐在對面的幾個民警同志,貌似頗有幾分唾面自乾的拿手本事,此時此刻正自顧自忙着手邊的要緊事情。
就連其中一位容貌姣好的年輕女警花,都雙手捧着保溫杯、慢慢啜飲着裏面的紅棗泡枸杞,完全無視掉了一旁嘰嘰喳喳個不停、還塗脂抹粉的吵鬧女人。
見此情形,沈漢臣不禁想要搖頭失笑,卻是語重心長地輕嘆口氣,一臉任重道遠模樣地拍了拍、站在身側的黑制服領隊的肩膀 唉麻煩派出所的同志了,你們辛苦一下,多多擔待。
咱們還是去候問室吧,想必那縷殘魂大概也快要到極限了,應該能夠問出一些不同於以往的最新消息來。
說罷,沈漢臣沒有選擇走進休息室,而是大踏步地朝着派出所深處揚長而去。
大步流星並肩而行的黑制服領隊、面色古怪地瞥了身旁的沈漢臣一眼,看着對方那裝作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心底不禁暗自咕噥起來 這老棒槌剛才肯定是想要嘲笑勞資,結果憋了好半天才忍住了 一定是這樣 候問室距離這裏並沒有多遠,眾人沒費多少功夫,便前前後後相繼走進了、同以往佈置大相徑庭的候問室。
室內空間算不上太大,約莫有二三十平方米左右,在那橫亘於中央的冰冷鐵柵欄裏面,身形看起來同今天凌晨相比較、要虛幻許多的成勇殘魂,正戰戰兢兢地畏縮在牆角。
候問室內看不見陽光,就連各扇窗戶、都被蒙上了一層厚布,只有鐵柵欄外面的一張桌子上,放置着一台正散發有微弱光芒的枱燈。
林圖沒有吭聲,包括沈漢臣在內的全部異能科成員,都從始至終保持着相當程度的安靜。
大家默默打量着鐵柵欄裏面,身軀一直在微微顫抖個不停的成勇殘魂,就連林圖心底、都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嘀咕 這就是異能科眾人口中的非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