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立刻道:「值錢,值錢!!」
「幕後主使雖然蒙面跟我談話,但他曾經給我寫過信,那字跡我曾經比對過,就是司徒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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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老等長期伴於秦雲身邊的心腹,都是面色一寒!
雖然猜到是這些人的其中之一,但真相大明,還是忍不住憤怒。
秦雲卻反倒露出一個神秘微笑。
不動聲色道:「那你可知道,蒙面殺手們,又是誰?」
歐陽修狠狠吞咽口水,道:「陛下,這我知道的也很有限,您想要調查的話,恐怕很難。」
「門閥做事,不會那麼不小心的。」
「即便抓住那些刺客,多半也跟我一樣,指證不了他們。」
一旁,豐老收到眼神信號,突然冷聲恫嚇:「那要你,留有何用?!」
歐陽修打了一個冷顫,跪地抱住秦雲的大腿:「陛下,我什麼都說,您……您您可別殺我啊!」
秦雲沒有動怒,挑眉道:「不殺你也可以,你得老實聽話,留待朕的差遣。」
「是是是!」
「我一定將功補過。」歐陽修擦汗道。
秦雲擺擺手:「來人,將歐陽修暫時押在天牢。」
歐陽修面色一苦:「陛下,能換個地方嗎?我歐陽修祖輩皆是讀書人,跟一些死囚待在一起,是否……」
秦雲譏諷看去:「你這老東西,還敢跟朕討價還價?」
「不殺你,已經是夠大發慈悲了!」
「你知不知道,你間接害死了多少人,還敢說自己是讀聖賢書的人,哼!」
說完,狠狠一腳踢開了歐陽修。
他面色驚懼,眼神餘光已經看見豐老等錦衣衛投來的冷漠目光,飽含殺氣!
一瞬間,他如同掉入冰窟。
「好,好,好!!」
「陛下,我去,我去……」
他十分膽怯,恨不得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
秦雲鄙夷的擺擺手,禁軍立刻上前帶走了他。
人走之後,豐老上前,皺眉輕聲道。
「陛下,此人知道的事有限,並未掌握鐵證,指證門閥。」
「既然如此,您為何不殺了他,為死去的錦衣衛復仇呢?」
秦雲道:「歐陽修,暫時不能死。」
「他雖然沒有鐵證,但他的存在,就有大用!」
豐老狐疑:「陛下,老奴不是很明白……」
秦雲解釋道:「第一,朕說服司徒凜,對付司徒薔薇以及其他門閥,需要籌碼,歐陽修就是。」
「朕有證人,司徒凜必然會擔心。」
「第二,歐陽修對於字跡書法,就像藏花在毒藥一事上,很有造詣。」
「或許將來,能起大作用。」
「不過您老放心,錦衣衛不會白死,那些幕後行兇者,全都要付出代價!」
他重重捏拳,砰砰作響,決心十足。
豐老面色緩和,不再多說什麼。
「陛下遠見,老奴自嘆不如。」
秦雲深吸一口氣,看向殿外紅霞。
幽幽道:「而今局面,西涼僵持,幽州態度不明,門閥世家就是朕的首要目標。」
「而司徒凜,則是突破口啊。」
……
三天後的一個清晨。
秦雲按照慣例,在太極殿上完了早朝。
而後在御書房處理奏摺。
「陛下,外邊似乎有人來了……」焦急的聲音從貼身宮女,金釵的嘴裏發出。
她此時竟是坐在了天子的桌案上,臉頰緋紅,衣衫稍顯凌亂。
秦雲雖然穿戴整齊,但肩膀上卻搭着一條纖細白皙的腿。
「不用理會。」
「讓朕看看,這是什麼?」
金釵羞憤,咬唇忍着癢。
這時候,喜公公在外面輕聲道:「陛下,無名回來了。」
「還有司晴姑娘也一同來覲見了。」
聞言,秦雲頓時抬起頭,雙眼睜大,極度驚喜!
三天等待,終於到了!
「金釵,收拾一下。」
聞言,金釵連忙赤足爬下桌子,將裙內束縛穿戴好,逃跑一般的離開。
少女羞憤,心中又很是不解。
為何陛下總喜歡這種奇奇怪怪的取樂方式?
秦雲整理了一下,道:「讓他們進來。」
吱呀。
朱紅大門被推開,無名跟司晴一起進來。
秦雲走下龍梯,率先問到無名:「怎麼樣,司徒凜可有承諾來帝都?」
無名看了他一眼,臉色怪異。
低頭拱手道:「陛下,司徒凜不僅同意了,而且和卑職一起回的帝都。」
「現如今,就在帝都。」
「為了以防被皇宮的探子發現,卑職做主,讓他暫時留在了四海酒樓。」
秦雲大喜:「哈哈哈哈!」
「朕就知道,他一定會來。」
他轉頭看向司晴:「這次你幫了朕的大忙,朕將這筆功勞給你記着!」
司晴美眸閃爍,偷看了他兩眼,表情也是古怪。
回道:「陛下……」
「怎麼了?」
「為何都用這種眼神看朕?」秦雲皺眉疑惑。
一旁的豐老嘴角一抽,快速閃身到秦雲身邊,尷尬的低聲道:「陛下,您的皇冕上掛着東西……」
聞言,秦雲下意識一抓。
果真抓下了一塊薄薄的布。
仔細一看,竟是香艷之物,金釵的薄紗肚兜兒……
即便是他,老臉也沒忍住一紅。
剛才玩腿的時候,應該是不小心掛上去的。
難怪司晴剛才那個表情,那麼古怪。
四周錦衣衛,喜公公,司晴,全部低下了頭,不敢抬頭看。
尷尬的氣氛蔓延。
秦雲趕緊收起肚兜,乾咳兩聲,強裝鎮定:「司徒凜,可有說什麼?」
「他要求見司晴姑娘一面,確定是否安全。」無名道。
秦雲笑道:「朕又不是綁架,確認什麼安全?」
「司晴,你去收拾一下,一會跟朕一起出宮,接見司徒凜。」
聞言,她猛的抬頭,美眸浮現一抹感激。
「多謝陛下!」
秦雲擺擺手:「都走吧。」
等人走後,他又吩咐:「陶陽,立刻去天牢提人,將歐陽修提出來。」
「另外將那日暗殺的箭頭,也帶着。」
「隨朕去會一會司徒門閥的這位新貴!」
多日沉寂,一朝爆發。
所有人都顯得鬥志昂揚,大吼道:「是!」
秦雲也去喬裝打扮。
接見司徒凜,這個敵方的大人物,一定要保證絕密。
否則,一旦被帝都的各路眼線看到,司徒凜就會失去他的價值。
半炷香後。
車隊低調的從大豐門駛出,直達四海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