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凌統提着長劍,一句話不說,直接刺向劉修。劍鋒銳利,直逼劉修的面門。
初次交手,劉修卻防守為主,腳下騰挪,躲開了這一招。凌統眼神殺氣騰騰,再一次提劍追擊,劉修再一次躲避。凌統憋足了勁兒,揮劍又猛攻,劉修仍是躲避。連續三招,凌統連劉修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劉修,你躲躲閃閃的,這比劍,便比不下去了。」
凌統站定後,眼神冰冷。
劉修微微一笑,道:「你的劍術一般,我才讓你三招。畢竟,我慣用的武器是劍,你不是用劍的。不讓着你,你馬上就輸了。」
「咚!咚!」
此時的琴音,變得舒緩了下來。
琴音拂過,份外舒服。
凌統大袖一拂,哼了聲道:「既然是比劍,就不需要你留手。來吧,用出你的全力,我看你多厲害。」
「錚!錚!錚!」
陡然間,琴音一下激昂了起來。
劉修青釭劍橫在胸前,擺手道:「既如此,請了。」
「轟!」
劉修一步踏在地上,頃刻間,地面都震盪了一下。大廳中,周瑜的琴音也出現了一絲破音,旋即恢復正常。其餘的文官武將,都是份外震驚,劉修的這份力量不簡單。
「嗡!」
劍尖破空,一抹青虹在空中划過。鋒銳的劍鋒,快若奔雷。
「來得好!」
凌統揮劍格擋,他的眼中,也流露出興奮神色。可是當兵器即將撞擊的瞬間,劉修劍招一變化,順勢在空中一轉,迅速刺向凌統的肩膀。
「中!」
劉修低喝,劍尖噗嗤一聲,刺入凌統的左肩。
劍鋒入肉三分,便帶出一絲的鮮血。
凌統只感覺到了一絲的疼痛,沒有刺骨的疼痛,卻是劉修手下留情了。他心中大怒,握住佩劍,掄在空中,宛如揮刀一般劈下。
「空門大開,小腹。」
劉修腳步極快,避開凌統劈下的一劍,青釭劍橫削。
「嗞啦!」
劍光一閃,青釭劍划過衣甲。鋒銳的劍鋒,輕鬆割裂了衣甲,在凌統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卻沒有割裂肌膚。
連續兩劍,劉修展露了在劍術上的造詣。
凌統見劉修人在右側,佩劍橫掃,可他一出招,劉修揮劍格擋。
「鐺!」
兵器撞擊瞬間,青釭劍順勢而起,瞬間就變招,刺向凌統的心臟。凌統收劍抵擋,劉修的嘴角勾起,而後猛地拍下。
「啪!」
劍身,拍打在凌統右手的手腕處。
一股強勁的力量爆發出來,剎那間,凌統握住佩劍的手酥麻乏力,再也握不住劍柄。手中的佩劍,隨即哐當一聲落地。
「鏗鏘!」
青釭劍,隨即入鞘。
劉修站定後,看向周瑜,道:「多謝大都督撫琴助興。」
說完後,劉修又看向凌統,「凌都尉,承讓了。」
周瑜撫琴才剛剛開始,但比劍已經結束,周瑜只得琴音一轉,立即停下。凌統愣愣的站在原地,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剛才的交手,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竟然敗了。
而且,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刻,不僅是凌統覺得驚訝,連黃蓋程普甘寧等人,都無比的震驚。他們都熟悉凌統,知道凌統的武藝,偏偏凌統就這樣敗了。
劉修的劍術,太恐怖了。
劉修回到坐席上,淡淡道:「第一招,以青釭劍的鋒利,可以刺穿凌統的左肩;第二劍,可以開腸破肚;第三劍斬下,斷掉的就是一隻手了。諸公,我的劍術是殺人之術,不擅長舞劍,所以,點到為止吧。」
一番話,啪啪啪的打在江東文武重臣的臉上,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好看。他們的本意是攛掇劉修舞劍,想要羞辱劉修,沒想到最後演變成了凌統挑戰,卻遭到碾壓。
大廳中,一下安靜了下來。
張昭和周瑜相視一望,眼中流露出一絲忌憚。
「我敗了!」
凌統深吸口氣,抱拳行禮,便退回到了坐席上。論劍術,他不是劉修的對手,甘拜下風。
廳中的氣氛,更是壓抑。江東文武眾臣的臉面,直接被掃完了。反倒是劉修,壓得江東眾臣抬不起頭。文聘看在眼中,流露出一絲欣喜神色。
「哈哈哈……本官剛才忙着處理政務,是錯過了什麼好事兒了嗎?」
一陣大笑聲,自大廳外傳來。
話音落下,一名二十出頭,身穿錦衣華服,頭戴進賢冠,腰纏錦帶,足蹬長靴,器宇軒昂的青年大步走了進來。孫權一進來,凝重的氣氛,一下解除了。
「拜見主公!」
眾人起身,紛紛見禮。
劉修和文聘也隨之起身,拱手道:「荊州劉修,見過吳侯。」
孫權擺手道:「小劉先生請坐。」
「多謝吳侯。」劉修和文聘,這才坐下。
孫權落座後,環視眾人一眼,道:「剛才大廳中很熱鬧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副好奇的樣子,這一幕,劉修心中卻是冷笑。大廳中的事情,孫權絕對是知道的,說不定,孫權就在旁邊的屋子中聽着,見氣氛不對才出來的。
周瑜簡單說了剛才的事情,孫權呵斥道:「混賬,小劉先生遠來是客,而且他不僅是客人,更即將是孫家的女婿。你們這樣做,是要做什麼?此事可一不可再,再犯決不輕饒。」
一番話重拿輕放,便揭過了。
劉修正色道:「吳侯,在下為迎親而來。所以,請吳侯定下時間。」
孫權笑道:「十月二十八日,必然讓你迎親。距離十二月二十八,還有幾天時間,小劉先生在吳縣好好的逛逛,看看吳縣的大好風光。」
「本官得知小劉先生抵達,已經命令府上的侍從準備了酒水。今天晚上,小劉先生務必要留下來,一醉方休。」
孫權的眼中,流露出期待神色。
因為劉修文武出眾,沒能讓劉修出糗,晚上灌酒,卻又不同了。
此前,孫尚香回了吳縣找到他,想讓他悔婚。孫權覺得單方面撕毀婚約不合適,否則江東會遭到天下人鄙夷唾棄,直接拒絕了。而且孫權認為劉修是極大的威脅,他不殺劉修,卻可以把劉修強留在江東,只要對外說劉修喜歡吳縣,不願意回荊州,即使荊州明白也無法指責他。
劉修不知道孫權心中的想法,拱手道:「吳侯盛情,修多謝了。」
孫權笑吟吟道:「小劉先生,哦不,你即將是本官的妹婿,稱呼小劉先生太見外了。這樣吧,本官稱呼你賢弟可好?」
劉修說道:「但憑吳侯做主。」
孫權打蛇隨棍上,搖頭道:「賢弟,再稱呼吳侯,便有些見外了。」
劉修說道:「兄長!」
孫權哈哈大笑,看向大堂中的文武眾臣,朗聲道:「諸公,這是本官的賢弟。你們對待他,要像對待本官一樣。」
眾人得令,都紛紛點頭稱是。只是,有了之前的插曲,一眾人看向劉修的眼神,隱隱有了忌憚。但他們也知道晚上的酒宴,一想到酒宴,又激動了起來。
晚上,孫權吩咐開宴。
早已經準備好的美酒佳肴,一一的端上來。每個人的案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更是姿色靚麗的侍女斟酒。
孫權看着其樂融融的一幕,端起酒樽,朗聲道:「賢弟遠道而來迎親,一路辛苦了。來,我們敬賢弟一杯。」
「多謝兄長!」
劉修端起酒樽,遙敬了孫權,然後又遙敬廳中的文武重臣。
眾人飲酒,又是一陣讚嘆聲。
這時候,張昭起身了,他端着斟滿酒的酒樽,走到劉修的身前,揖首行禮,道:「小劉先生,下午是老夫沒有約束好江東的文官,老夫慚愧。這一杯酒,老夫敬小劉先生,向小劉先生賠罪了。您請!」
說完後,張昭一飲而盡,笑眯眯的看着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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