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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雖然另有計較,但這話,卻是真的。筆神閣 m.bishenge.com尤其這離合蠱,更是厲害,若不發作,潛藏在體內,再高深的醫術都無法探知,今日是發作了才能查出來。而解法……除非身上有母蠱之人自願將自己身上的蠱引出來,否則根本無解!這種蠱毒要種在身上至少十年,楚玉璃是怎麼十幾年前就……
澹臺凰點頭,原本是想笑嘻嘻的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這下子也是笑不出來了,只是道:「拜託你了,若是你都沒辦法,天下便無人有辦法了!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若他有什麼事,也都是我的責任!」
百里瑾宸點頭,表示了解,沒再多話。跟在澹臺凰的身後,進了營帳。
絕櫻已經事先打點好,無默默的拿出了藥箱,默默的跟着自家主子進去,人生就是這樣不得空閒,唉……
澹臺凰在外面等着,這會兒才感覺到一陣騷味兒,她以為自己感覺錯誤,抹了一把臉,這一抹,騷味兒更濃了。眉梢一挑:「怎麼回事?」
眼神看向剛剛也在半城魁和絕櫻。這兩人目光很一致的看向翠花……
翠花打了個哈欠,一步三搖的從澹臺凰身邊經過,發出了一聲雍容華貴的:「嗷!」花爺那一泡尿是為了叫醒你,你別不識好歹!
澹臺凰臉色開始有點發青,韋鳳默默的出來,默默的將她拉走,去換新的人皮面具,不然在這裏多站一會兒,得露餡。
入了營帳,韋鳳一邊給她換妝,一邊飛快的道:「白蓮的事情,我跟她說了,她雖然也為自己莫名其妙的牽扯到這些事情中不開心,但見我們肯坦誠相待,也沒有再多多說些什麼,只說之前一切是陰差陽錯,如今怎麼算起來您也是對她有恩!」
人在到了絕境,被人拉了一把,也許是這樣觸動,讓白蓮摒棄了其他。
澹臺凰一心擔憂着楚玉璃,也只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點了點頭。待到韋鳳將她收拾好,她便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問:「我出去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屬下已經傳信去通知爺了,估摸着爺再過一會兒就要到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可不敢不通知爺!
澹臺凰有點擔心:「他回來了,我交給他的事情……算了,他那腦子根本不是尋常人能有的,即便回來,一切也該都打點好了!」
出了營帳之後,看了一眼半城魁隱藏的方向,她眸中閃過一縷深思,莫邪的話,還在耳邊,半城魁的主子,是誰?有時間再問吧。
等待是焦灼的,澹臺凰眉心劇痛,站在帳篷的門口走來走去,所有的士兵都已經被下令不得靠近,這邊只有澹臺凰信任的那些人,雲起、拓跋旭也不在,正在處理軍務。
看裏面的人遲遲沒有出來,她兩頭奔走的速度更快,百里瑾宸晚出來一會兒,也就證明楚玉璃現下的傷就危險一分,這樣的認知更是讓她心急如焚!
怒氣交織之下,已然狠狠攥緊了拳頭,等楚玉璃的傷勢確定了,她馬上就去找殷家那些人還有慕容馥報仇!管她殷嫣歌的身上是正氣還是邪氣,此仇非報不可!
正在她無比惱火之間,獨孤渺吊兒郎當的從營帳外頭回來了,他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半城魁先回來的,他是估摸着殺手仁兄這時候應該是消了對自己的了,這才敢回來的。
心情還不錯,於是還沒進來就大聲喧譁:「你們知道嗎?剛剛山下發生了一件大事,殷家的人被魔教的人給教訓了!」
「呃?」澹臺凰詫異的偏過頭看着他,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貌似是冷子寒傳位的教主,但是她還沒有真正的收服魔教,那些人怎麼會幫她?不是幫她,那就應該是私人恩怨了吧?「魔教怎麼會跟殷家槓上?」
獨孤渺剔了剔牙,聳着肩膀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魔教的人收拾正道的人,從來都是看不順眼就打,比如『我今天手癢』,再比如『你長相不合我胃口』,還比如『你為什麼要多看我一眼』……總之莫名其妙的理由多了去了,教訓一個殷家,沒什麼好奇怪的!」
澹臺凰聽得新奇,冷子寒狂傲的很,沒想到他手下出來的魔教教眾也是這般逗逼,這樣處事的性子,她很喜歡!「那最後結果怎麼樣?」
「結果,殷家的人好像本來就受傷不輕,自然不是魔教那幾個護法的對手!」獨孤渺說的很無所謂,雖然他跟殷嫣歌是有點「交情」,也很有點好感,但是在聽說她一個江湖中人帶着整個家族來參戰,這樣的行為,就不討他喜歡了!
像他獨孤渺,跟着澹臺凰摻合也只是好玩而已,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生存法則,殷嫣歌這樣的行為,是不被江湖所容的。
他話音一落,一旁的凌燕道:「那豈不是趁火打劫?即便贏了,魔教也該是勝之不武吧?」
這會兒,倒是韋鳳笑了一聲:「對於正道中人來說,自然是勝之不武,對於魔教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那幾位叔叔,在太子府我也是見過幾次的,做事情從來不遵循什麼江湖道義,正道規則,他們說只有這樣,才對得起他們魔教教眾的身份!」
她這般一說,也不禁有些想笑。
在澹臺凰的心中,古人大多數是有些迂腐的,江湖中人也不外如是,竟沒想到還有這樣神奇的存在,一時間倒對那些人多了幾分好感:「那最後呢?」
「最後,殷家的長老不知道是死了一個還是兩個,在那裏認真的賭咒發誓,說一定要魔教的人血債血償!」這下子,獨孤渺的神情變得更加不以為然,冷子寒現下雖然已經隱退江湖,但魔教的勢力卻絲毫未減,仍舊是天下人提起來就聞風喪膽的存在,殷家在正道中人心中,或者還是一個挺厲害的家族,但是在魔教心中……還是算了吧!
看出了他的不以為然,也充分的讓澹臺凰明白了魔教的實力。看來自己是真的小看了冷子寒給自己的那個令牌,若是有機會,她也該去會會魔教那些人才是。
正在他們說話之間,遠遠地,一匹駿馬飛馳而來,馬背上是僅僅半日未見之人,他一襲紫銀色錦袍,迎風而至,輕揚的風撩起他如墨如綢的發,披風上龍紋,是永遠只堪仰望不可冒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