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之的歸真訣,自上次用到極致後,恢復過來時,就輕鬆的突破到第二層了。
當突破第二層時,她發現身體上多了許多黑灰物質,是身體裏面排出的雜質,而且原本小麥色的皮膚,也變成了淺淺的蜜色。
看起來十分滑嫩,摸到手裏,更是嫩滑的不得了,把陳慧之都羨慕的不行。
第一層時,只能凝出三顆草木精華來,但是現在卻可以凝出十顆來。
她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將院裏的幾盆花挪到房間裏去,美名其曰提神,但其實是為了歸真訣的運轉。
她要更努力些才行,等歸真訣修煉到第三層,就可以多多提煉一些草木精華出來了,隱約記得前世媽媽好像是在明年下半年的時候,會檢查出重度胃炎。
因為農村里要做活,飲食不規律,而且家裏條件有限,常常飽一餐餓一頓的,李清霞的胃炎很嚴重,但是媽媽卻因為怕花錢沒有治,一直忍着痛,直到第三年的時候,終於轉變成了胃癌。
那時候大姨家的糧油店已經做大了,陳維就算再和周明不對付,但為了妻子,還是低頭向大姨借了幾萬塊錢。
帶李清霞去金林縣人民醫院看,又開刀又化療,加上各種藥物治療,但也只是讓李清霞多活了大半年而已。
絕不能讓上輩子的事情再重演了,必須要儘快修煉到歸真訣第三層,多凝出一些草木精華來改善大家的身體。
陳維雖然在陳悅之死之前還活得好好的,但也百病纏身,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陳維一看見陳悅之,便放下了鋤頭,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阿悅,我昨晚和你媽商量了下,我打算將家裏的幾千塊錢也投進去,租上幾十畝地,種棉花,你覺得這樣可行嗎?」
「爸,可不止是種幾十畝,你忘記了,我們手裏還有那五萬塊錢的事了。」
陳維和李清霞沉默了下,他們下意識的抗拒,不想用那錢,雖然趙三虎已經死了,但他們就是覺得髒,好像賣女兒的錢似的。
「爸,你用這五萬塊錢,跟村長商量下,將我們家屋前屋後,這片地買下來吧。到時候找些人幫忙開墾出來,全部種上棉花。」
李清霞有些怔忡:「幹啥要買呀,這前後都是荒地,村里說了,只要是自己開的,種上東西那就是自己家的。」
「媽,那是因為平常大家都只是種點小菜,那不值錢,自然沒有人說什麼,但假如明年棉價真的漲了,到時候他也來這開荒,你也來這開荒,那怎麼辦?還有,到時候村部以這塊地是國家的,所出產的東西也是國家的,你們怎麼辦?」
陳悅之要買地,自然是因為,幾年過後,這塊地會升值嘍。
夫妻倆一想,是這個理兒。
「那行,等吃過早飯,我去找村長商量商量,看看這地怎麼賣的,反正那錢我看着不舒服,拿去買地也好。」
陳維想到的是,家裏頭兩個兒子,以後總要娶媳婦,那不就得建房子嗎?建房子可不得需要地?
現在買了也好,省得以後再操心了。
吃完早飯,陳悅之和哥哥們背着書包,開開心心上學去了,在路上陳悅之還順便教了他們人體的各個穴道都在什麼位置。
為了早日實現大俠夢,陳明之和陳禮之都很認真的記憶着。
第一個說的就是麻穴,並且解釋當時是如何將比自己高一個頭的上官磊摔在地上的。
因為當時她就點在他的麻穴部位,上官磊全身酸軟,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就算是一個小孩子也能將他摔倒。
三個人邊走邊說,在學校門口又遇到了張萌萌,便一起說說笑笑的往班級里走去。
在半路上,突然有個女同學跑過來,說是於校長找張萌萌,讓她去校務處一趟,張萌萌就先跟陳悅之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緊接着又有一個男同學過來,說是有事找陳明之和陳禮之,不知道他附在陳明之的耳朵邊說了幾句什麼,陳明之立即雙眼放亮光,拉着陳禮之,激動的跟他一起跑開了。
初一二班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已經嚴重掉漆的木門,此刻只開了一條縫,陳悅之站在門口,一眼便看見了消失了幾天的人,刺頭上官磊,居然還敢坐在她的位置上。
「她來了,陳悅之來了!」教室里突然響起一陣轟笑聲,上官磊原本趴着的,卻突然坐了起來,俊美的臉上滿是挑釁和諷刺的笑容,朝着陳悅之勾了勾手指頭,並且將中指朝下。
陳悅之正要上前一步推開門,突然眼角掃到蘇娜興奮的神色,還有幾個女同學微有不忍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什麼,嘴角一勾,抬起腳就踹了門,又迅速往後退了幾步。
哐當一聲,一隻水桶從門上掉落,叭的一聲摔裂了,桶里的水立即流了一地。
「啊,真可惜,居然沒打到!」蘇娜氣呼呼的用手捶了下桌子。
陳悅之跨過水桶,朝着上官磊的方向輕篾的冷哼一聲:「幼稚!」
自打上次她摔了上官磊之後,最近幾天,上官磊都沒有再出現,她還以為這人是要打算退學了呢,沒想到又冒出來了,真是煩人。
「上官磊同學,這是我的位置,麻煩你讓一讓。」陳悅之根本沒理會旁人是如何驚訝的表情,徑直走到那裏,站着不動了。
「哼,好男不跟女斗!」上官磊有些氣憤不平,雖然不想挪位置,但看見陳悅之好像不達目地不罷休的樣子,還是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跑到後面坐去了。
「算你識相!」陳悅之高傲的一甩頭,得意將書包放好,就準備坐下來,與此同時注意大家表情,果然又見到了眾人興奮不已的樣子,她慢悠悠的又站了起來,眾人臉上立即又滿是緊張,蘇娜的反應尤其明顯。
看來板凳也有問題!
陳悅之只是把手往板凳上輕輕一按,板凳立即散架,在地上變成一堆木頭,教室里突然安靜的不像話。
上官磊臉上浮出一抹不敢相信的表情,如果說剛才在門口的水桶,她能避過算她運氣好,但是這板凳,她是怎麼看出來的,要知道他剛才還在那兒「坐」過呢。
陳悅之換了條板凳,並且仔細檢查過桌子之後,這才坐了下來,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上官磊。
上官磊還沒反應過來呢,他撓了撓頭,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