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你住口,回去!」沈端臉色陰沉得可怕,渾身的氣勢都釋放出來,金玲原本高昂着的頭一下子就被迫壓低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但她仍舊不服,咬着牙,嘴角邊流着血絲恨聲道:「沈端,你這個王八蛋,負心漢,想當初要不是我娘家支援你,你能開得起飯店,你能那麼有錢,你能因此認識陳悅之,從而走上這樣一條長生大道?沒有我,就沒有你的今天,但你好像全都忘記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但願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我恨你,我恨你!」
沈小玉推開人群,臉色鐵青,手指彈出一個氣團,直接打中金玲的暈穴,她立即軟軟的塌了下去。
&悅,對不起,都怪我不好,一時心軟,被我媽給盅惑了,以為她真心知道自己錯了,所以才放她出來,沒想到她一出來就惹事。」沈小玉滿臉抱歉。
陳悅之臉色有些不好,但終究沒有說什麼,只是吩咐他們把金玲看好了。
原本金玲只是脾氣變得古怪,但最近一陣子,好像有瘋顛的跡象,陳悅之也試圖幫她診脈,但她卻不許她靠近,還說陳悅之是要害死她,從而讓她騰開位置,好讓沈端娶別的女人。
&瑞瑞,金奶/奶病了,所以才會胡說八道,你媽媽和爸爸正因為太過愛你,所以才想你有自保能力,才讓你出去歷練的。別說是你,就是這朝陽門的每一個人,每修煉過一段時間後,都是要出去歷練的,如果一個父母,一直溺愛你,凡事都不讓你伸手,那才是害你的。因為父母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保護你,總有一天,總會有一件事需要你自己去面對,這時候你歷練過的戰鬥經驗和待人處理經驗,就顯得尤為重要啦。」沈小玉認真的看着小天瑞說道。
並未因為他只是一個三月的奶娃娃而有絲毫的敷衍。
小天瑞眼裏的淚還沾在睫毛上面,已經有些明白過來自己做錯了事情,傷了媽媽的心,立即就想要改正了,趕緊收了眼淚,朝着陳悅之張開胖胖的小雙手:「媽媽>
&寶寶最乖了,媽媽最疼寶寶了。」陳悅之立即破啼為笑,心裏滿滿的都是甜意,映到臉上化作溫暖的笑容,趕緊將小天瑞摟到懷裏,像失而復得的珍寶。
小天瑞也緊緊摟着媽媽的頸項,用柔軟的小嘴在她的臉上親着:「媽媽,天瑞錯了,媽媽不生氣,不傷心好不好?天瑞一定會好好歷練,把本事練得厲害,以後保護爸爸媽媽。」
&好,乖兒子,媽媽等你,等你來保護我。」
陳禮之抬頭看了下天空,心裏也感慨的說道:「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我已經跟姜蕭通過氣了,不過既然是歷練,就不要搞特殊化,只是拿了三張通行證而已。」
母子倆依依不捨的又說了番悄悄話,小天瑞這才從媽媽的懷裏挪下來,站在地上,左手牽着舅舅陳禮之,一邊往傳送陣走,一邊回過頭,眼圈紅紅的,用右手跟陳悅之及眾人揮手說再見。
當三個大人一個小孩的身影隱沒在傳送陣的光芒之中時,陳悅之再度忍不住的哭出聲來,上官磊趕緊將妻子摟入懷裏安慰起來:「沒事了,沒事了,我在他身上種了追蹤印記,如果你想他,我們隨時都可以去看他們。」
&的,那我們現在就去吧。」陳悅之立即抬起了頭,眼淚汪汪的看着他,滿眼的祈求。
這孩子在她腹中待了十年,這乍然分開,她真的感覺有些受不了,這才離開幾分鐘呀,她就已經想得不行了。
&瓜,你這樣子,讓天瑞如何自立起來?你想他以後當一個修仙二世祖,一事無成嗎?」上官磊用手指颳了下陳悅之的鼻子,滿眼的不贊成。
&那我們明天再走,遠遠的跟着他?」
&用。你不是和小綠墨書心心相通嘛,孩子若真有危險,他們會不通知你?到時候只要我們在姜氏帝國範圍內,還不是分分鐘就能趕到?」
丈夫分析得有理,可是有誰能夠理解母親的心呀,哪怕明知道他不會有危險,但也會牽腸掛肚。
一時怕他吃不飽,明明知道儲物袋裏的美食,夠吃十幾年的。
一時又怕他穿不暖,明明他現在有分神修為,可以自行祭起防護罩,根本不懼風霜。
一時又怕他餓着凍着,總是把孩子想成紙片人,弱不經風。
一時又怕陳禮之三人馬虎,照顧不到他,讓他被人欺負了,但其實他那修為,他那精靈古怪的個性,去了只有別人被欺負的份。
上官磊說幹了口水,陳悅之還是坐立難安,他只能拿出殺手鐧,細密如雨絲般的吻落了下來,慢慢的讓陳悅之的眼神迷離起來,對小天瑞的關心變得遲緩起來,注意力開始回神了。
上官磊得意起來,繼續賣力的表現起來,很快陳悅之便不再念叨寶寶如何,而是改為緊緊抓着他的衣袍,發出誘人的低喘,喃喃喊着他的名字了。
妻子全心全意的都屬於他,嘴裏一直念的名字都是他,眼裏都只能看到他,這樣的感覺太美妙了。
上官磊在已經累得睡着的妻子額頭上親了下,偷偷的笑起來,看來把那小子折騰出去歷練,的確是一箭雙鵰的好事。
就讓他去禍害別人吧。
其實最初他的確只是想把臭小子支走,但是經過金老姚六國等人的一商議,頓時覺得勢在必行,並且還很有意義。
姜氏帝國名義上是姜蕭在主事,其實真正的老大自然是朝陽門。
現在各個省市據點,都有朝陽宗的弟子在當後援團,只是人心是向變的,尤其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
讓小天瑞幾個人以歷練為名,行勘察之事,順便看看那些弟子有沒有真的在做實事,有沒有欺男霸女,做出傷害朝陽門名譽的事情,有沒有勾結外人,做出傷害姜氏帝國的行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