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起風了,風將教室的百頁窗吹的嘩嘩作響,風透了進來,讓整個教室都沁滿着桂花的香氣,想來是教室圖書館旁邊的金桂開花了。零點看書www.yibigЕ.com
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氣,並沒有讓高一甲班的氣氛安靜下來,反而越發熱鬧。
有些人覺得孟容得有道理,大家都是同學,鬧僵了不好。亦有人覺得齊帥是個惹事精,開學一個月來,每次班裏鬧事,都有他的份,孟容那麼好的人都被他拖累了。
不過也有齊帥粉絲覺得他們家齊帥仗義執言,若在古代肯定是少俠之類的人物。
孟容不願意出頭,這場比試自然就只能不了了之。
這時候陳悅之才抖了下肩膀,上官磊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之前心中的一疙瘩也徹底的消失無蹤了。
如果剛才他一搭上肩膀時,陳悅之退讓或是不願意,他一定會傷心不高興,但是當時,陳悅之絲毫沒有,所以明,他所看到的不過是孟容故意製造出來的假象罷了,他應該要選擇相信阿悅。
齊帥臉上很是不爽,但也不能拿孟容怎麼樣,心裏有些生氣,覺得他為朋友兩肋插刀,結果朋友卻心軟爛泥扶不上牆。
上課鈴聲響了,大家都回到座位上坐好。
陳悅之看起來像是在認真上課,其實暗中釋放出神識,俯在教室的上空,觀察着所有人,尤其是孟容。
她注意到孟容在齊帥的耳邊不知道講了什麼,齊帥原本埋怨的神色。立即都消失不見了,全都被愧疚取而代之。
突然陳悅之的神識感覺到一絲尖銳的刺痛,好像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似的。她閉上眼,仔細去感受了下,成然發現孟容的頭上盤坐着一個微型人,而且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
她的身體很淡,很透明,幾乎快要看不見。
她見陳悅之的神識探過來,立即張口就打算再咬。幸虧神識縮得快,要不然被她咬一口,陳悅之要受傷。
中年婦人相貌十分美艷。她端坐在孟容的頭】︾】︾】︾】︾,m.¤.co@m上面,身體時隱時現,冷哼一聲道:「不管你是誰,最好不要打我兒子的主意。更別想傷害他。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就算拼得魂飛魄散,我也要拿你當墊背。」
陳悅之也在心裡冷冷的道:「只要你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才懶得多管閒事。」
「那是最好。」中年婦人罷,便化作一縷白煙,重新縮進了孟容的身體裏面。
陳悅之表面鎮定,心裏卻是驚疑的很,孟容看起來很正常。並不像有疾病的樣子,為何身上會跟着一個遊魂?
她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撂開手去,反正只要這隻鬼不傷天害理,她就不會多管閒事。
一天很快過去,快要到傍晚的時候,天上烏雲翻滾着,風也變大,好像要把人吹跑似的,有些女生穿着長裙,那風就把裙子卷的老高,害的女生不得不雙手壓住裙角,彎着腰走路。
陳悅之和上官磊跑到乙班的門口,正好看見兩個哥哥和姐姐背着書包走了出來,而大雨也同時從天空降落,噼里啪啦,阻擋了所有同學回家的路。
亦有那不怕淋雨的,直接用書包在頭上,就沖了進去,不過還是看了雨勢,不到幾分鐘,就渾身濕透了。
其實陳悅之等人也是有辦法,不打傘而不淋雨的,那就是用靈氣撐開一道護罩即可。
只是這畢竟是在校園裏,若是大家發現,他們行走的地方沒有雨,一定會覺得古怪的,還是低調一好,這樣的大雨一般在夏日多些,秋日裏倒是少見,想必會來得快,也去得快的。
「那我們就等會再走吧。」姐妹兩個靠在走廊里,陳悅之聲問着大姐,今天上課的情況,比如老師有沒有認真教,有沒有哪裏聽不懂等等。
陳慧之靦腆的笑道:「幸虧我昨晚在家事先預習了,要不然今天還真有可能跟不上呢,老師講的太快了,而且只是挑着要講了些,和初中的時候老師面面俱到的講解,完全不同。」
「嗯,所以學習的好壞,其實關鍵也在方法上面,課前預習,課後複習,來簡單,真正去做了,就會受益。等回家後,你把哪裏還有不懂的再跟我,我給你再講講,你再多做幾道題複習鞏固下,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好。」陳慧之是唯妹命是從的。
陳悅之完話,就朝着走廊前後打量了下,這眼神一溜,就瞧見齊帥和孟容正在拉扯,不知道些什麼。
孟容手裏拿着一把好大的黑色帆布雨傘,對着齊帥不知道了什麼,讓他先走,齊帥滿臉不贊同的樣子,但最後還是拗不過他,先走了。
緊跟着孟容就拿着傘,朝着陳悅之的方向走過來。
因為這一帶走廊上很多同學在等雨停,所以陳悅之也沒有認為,他一定是找自己的。
「陳悅之,上午的事情很抱歉。」孟容才一話,臉又紅了起來,聲音有些的,但眼神卻是十分清澈,和那個給上官磊挖坑的傢伙,判若兩人。
上官磊走過來,將陳悅之拉到自己身後,痞笑道:「孟容,你做錯了什麼,要來道歉?」
孟容薄而性感的嘴唇緊抿着:「反正我很抱歉,還有,假如以後,我對你們些莫名其妙的話,還請你們直接無視就好了,拜託!」
完,他竟是朝着陳悅之深深鞠躬!
陳悅之自然不會受他的禮,只覺得他好奇怪,莫名其妙跑來道什麼歉?
「這雨看來一時半會兒,不會停。要不然我送你們去公交車站吧?我這傘大,一次可以遮三個人,你們一共就五個人。我來回走幾趟也就夠了。」孟容有些心翼翼,語氣略帶着討好的道。
陳悅之搖搖頭,想到孟容身上那隻女鬼的事情,還是拒絕了。
「陳悅之,你是什麼意思,我已經低聲下氣的道歉了,你還要如何?不要給臉不要臉!」孟容的臉孔突然扭曲了下。語氣也變得尖厲害起來。
上官磊一怔,隨即就不高興的道:「沒有人來讓你道歉,你自己跑過來招罵。怪得了誰,滾開,這裏不歡迎你。」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們千萬不要生氣。」孟容額頭有細汗滲出來,嘴唇也變得蒼白,眼裏有着濃郁的哀求。
他見陳悅之很防備,而上官磊也滿是敵意,默默的嘆了口氣,突然就把傘往陳悅之的手裏一送,然後他自己則跑向了雨里,臨了。還能聽見雨里傳來的那三個字:「對不起!」
陳明之不知道上午的事情,便古怪的問道:「這人誰呀。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一會耀武揚威,一會又膽如鼠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人格分裂呢。」
陳悅之像是猛然驚醒了一樣,突然拉着陳明之的衣袖問道:「二哥,你剛才什麼,你再一次。」
「我這個男生,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好像有神經病的樣子,怎麼了,我錯了嗎?」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陳悅之的神色有些嚴肅起來。
大家都朝着她看過來,她只是輕輕搖頭,回家再。
恰在這時候馬立忠和陳維各打一把傘,匆匆走進了校園裏,看見他們在這兒,趕緊跑了過來。
「爸,你怎麼來了?」
「我和馬來市里送貨,正好遇上大雨,我想着你們回家肯定不方便,就一起過來接了。」陳維先是遞了把傘給明之禮之兄弟倆,然後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在女兒的身上,又弓着身子,將傘全都罩在女兒的頭,一步步往學校外面的車子旁邊移動。
陳慧之的肩膀上也披着馬立忠的衣服,馬立忠將她護在自己的傘下,絲毫沒有管自己的後背都被雨打濕了。
今年中考之前,馬立忠已經跟陳維和李清霞開了口,兩個人也覺得馬是個實在人,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最關鍵是女兒自己喜歡。
兩家初步訂了親事,現在陳慧之是馬立忠的未婚妻,他可以正大光明的關心她,和她約會了。
等上了車子,陳悅之才發現爸爸的身上,除了頭髮,其它地方全都濕光了,心裏很是感動,漲的滿滿的溫暖。
幸好車上備有毛毯和熱水,陳維和馬立忠趕緊把濕衣服脫下來,喝了口熱水,將毛毯披上了。
其實他們不冷,但是看着親人關切的眼神,還是乖乖的喝了熱水,披上毛毯。
今天來接他們的是貨車,和前面司機的地方是隔開的,但陳悅之並沒有放鬆警惕,還是在幾個人的周圍佈置了一道隱聲微型陣法,這才起了孟容的事。
「什麼,孟容的身體裏住着一隻女鬼?」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喊出來。
陳悅之嚴肅的頭:「那女鬼看起來很兇悍,而且自稱是孟容的媽媽,話里話外,竟像是要保護他的樣子。原本我也不明白今天是怎麼回事,這個孟容,一會像個老實男,一會又像個心機男,但是剛才二哥突然了句話,我再聯繫那隻女鬼的存在,大體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陳維深思了下道:「阿悅你是覺得,這個男生的脾性多變,是受他體內那隻鬼的影響?」
「我只是這樣猜測,假如從一個母親的角度出發,兒子太過老實善良,是不是很容易被人欺負呢。她死了又不放心,便只能這樣跟着她。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明白,孟容是活生生的人,她這樣寄住在兒子身體裏面,就算不是故意的,也會慢慢一消耗孟容的精氣神,讓他的身體變得衰弱起來,甚至生病。她原是好心,想要幫助兒子,如果到最後,發現自己才是害死兒子的最魁禍首,她會如何呢?」
上官磊也細細的回味着上午的事情,孟容開始時的溫和,半中間好像畫風突變一樣,又變得犀利起來,還有剛才送傘的事情,若閉上眼,都會感覺像變了個人似的。
只是這畢竟只是猜測。
「那妹,我們要告訴他嗎?身上住着一隻鬼,怎麼感覺有陰森森的呢。」陳慧之下意識的抱住了妹妹的手臂,臉兒也嚇的煞白煞白的。
陳悅之想了想搖頭:「孟容剛才一直跟我們道歉,若他不知道的話,應該不會這樣反應劇烈,所以我想,他應該是知道的。反正這隻女鬼目前為止,還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隨意插手的好。」
「沒錯,也許人家也有人家的苦衷,我們冒冒然出手,能不能幫到他們是兩,萬一好心辦了壞事,豈不是引火燒身。」陳維也同意女兒的觀。
既然知道孟容的性格突變原因了,大家也就不再議論此事,陳維和馬立忠則是關心起他們上課的事,還問學校的老師和善不,有沒有人欺負他們等等。
陳明之得意的舉起拳頭吹了吹:「想欺負我們幾個的人還沒出生呢。」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完閒話,陳悅之便詢問起大家最近練功的進展,當聽上官磊和馬立忠都已經感應到氣,已經引氣入體了,只要再努力幾天,就能到鍊氣一層,她也很開心。
突然陳悅之想起什麼,拿出兩件濕掉的衣服,對着陳明之道:「二哥,來火烤烤衣服吧,總不能讓爸爸和姐夫,披着毛毯回家吧?」
陳維現在畢竟也是酥餅作坊的董事長,在職工面前的形象還是要注意的。
陳明之有些不好意思,妹檢測出他是火木雙靈根屬性的,只是他偏愛木屬性功法,於火屬性功法上面努力不夠,目前為止,也就只能釋放出手指粗細的火苗。
這想把幾件衣服烤乾,估計得花時間。
陳禮之細心的拿出一根鐵杆子,將衣服穿在上面,然後讓陳明之拿着火慢慢烤。
陳明之苦逼了,大家都在笑逗樂,只有他手指舉着,看着那一火苗,慢慢的烤着衣服。
「二哥,讓你偷懶,你的屬性中本以火居上,你卻偏不煉,要是跟上官磊每天早晚都去老鷹澗練功,不火龍,至於一片火團是沒問題了,你你這麼細的火苗,除了引引灶里的柴火外,還能幹啥呀。」
嗚嗚,妹你不厚道,人家本來就有些羞愧了,你還非明了,以後都不理你了,嗚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