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好的,那我就不管這些兔子了。媽呀,怎麼回事,怎麼還追着我,救命呀!」童海一邊狂奔,一邊喘的連話都說不全。
為了讓自己的速度加成,她索性收回了其它的八個分身,這才讓主體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陳悅之真想給她一個板栗燒雞:「你笨呀,還拿着那塊布幹嘛。」
而上有幼崽的氣息,她一直拿着,兔子不追她追誰啊?
「呼呼,對對對,我傻了,現在不需要我引着兔子了。」童海趕緊關了手機,把手上的布朝着反方向丟掉,然後拼了老命,朝着營地的方向逃去。
碰碰碰,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她轉頭一看,兔子都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追去了,總算擺脫麻煩了,太太太累人了有沒有?
童海扶着腿喘氣,索性直接癱地上休息,想想自己為了拉陳悅之入伙,也是很不容易的,以往每次拉人只要動動嘴,他們都感恩戴德的,哪裏想到這次會這麼衰,差點把小命搭進去呀。
真希望陳悅之能在這場戰鬥中悟道,這樣的話,她就算辛苦點也值得了。
陳悅之送走兔一後,繼續在二層山四周打着轉,只是一路上並不太平,時不時有一兩隻一階後期的妖獸前來攻擊她。
可是每當她快要將對方制服的時候,那妖獸居然又突然撤退了。
把陳悅之搞得一愣一愣的,感覺這些妖獸更像是來陪練的,因為對方明明有殺敵的招術,但在和她對戰時,用的並不是殺着,還有時候會手下留情放了水。
從開始的手忙腳亂,到最後的順其自然,那些妖獸像說好得一樣,先一隻一隻的上,後來就一雙一雙的上。再後來就一群一群的過來圍攻她。
雖然單只的力量並不強大,但是一群騷擾也的確夠煩人的。
但陳悅之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在這場對戰中,她的戰鬥技能越發熟練。還琢磨出了許多新的打法,丹田處的感悟似乎也鬆動了些,有了些想法冒出來。
終於在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戰鬥後,太陽升到了半空,快吃中飯的時候了。陳悅之找了塊安全的地方,從儲物袋裏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乾糧。
她只有一個人,還是不要在山裏生火烤野物的好,免得又引來什麼麻煩。
吃過中飯,稍適休息,她繼續踏上征程,這次又奇怪得很了,周圍安靜的不像話,連鳥鳴的聲音都不見了。
她越發警惕起來,事出反常必為妖。
話說雷鳴蛇王這邊。一進山就直接把整座山都逛了逛,結果很是失望,發現這座隱族山,包括最外圍也就是四層,第一層基本沒有什麼蹤跡,大多是普通的靈藥靈草和半階左右的妖獸。
第二層裏面有半階、一階和一階後期的妖獸活動,靈草相對也品階稍高一些,種類多一點,但雷鳴蛇王還是無法看入眼的。
第三層裏面有二階初、中期的妖獸活動。
第四層裏面活動的大多是三階前中後期的妖獸,而其中又以一隻三階後期。快要突破四階的疾風狼為首。
他一去就直接上到了第四層,待發現靈氣也不過如此,就有些興趣缺缺,剛開始還有妖獸跟着他。想要吞噬它,等它放出真身,它們全都嚇跑了。
雷鳴蛇王受傷的時候,就有四階中期的實力,自從跟了上官磊後,明着暗裏吃了不少丹藥。實力早就恢復到五階左右了。
三階的疾風狼在他面前,就跟小屁孩似的,完全沒有任何威脅力可言。
他把這裏當自家後院閒逛着,疾風狼首領,得知自己的地盤上來了一位前輩,哪裏不趕緊過來拜見。
「我對這小地方沒啥興趣,放心吧,不會搶你當家的位置的。」雷鳴蛇王首先就給他一個保障,果然見疾風狼首領眼中的警惕之色淡多了。
想想也是,五階的高手在這兒,如果真想要這地盤,還不是揮揮手的小事。
三階的疾風狼已經可以口吐人言了,便恭敬的詢問雷鳴蛇王大駕光臨小地方有什麼吩咐。
雷鳴蛇王手指在空中畫了一道圈兒,裏面立即出現了陳悅之的身影,她正在忙活着捆那隻兔妖呢。
「看見這個女孩沒有。告訴你的手下人,注意着點,如果遇到她……」雷鳴蛇王話還未說完,疾風狼首領立即就明白過來:「前輩請放心,我一定告訴手下,讓它們見着這位姑娘就繞道走。」
「不不不,不需要繞道走,遇着了,該攻擊還是要攻擊的,只一點,不許傷她性命,否則本座就將你這小山丘移為平地。」
疾風狼自認為很聰明,但是此刻也不太明白雷鳴蛇王是啥意思,既說不能傷她性命,又要他的手下去攻擊她,這不是自相矛盾,說不通嘛。
「嗯,這樣說吧,本座和這小姑娘的一個朋友有些交情,他托本座照顧她,但是這小姑娘本人,又得罪過本座,所以本座想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以後明白在本座面前怎麼學會伏低作小的做人,你懂不懂?只要不讓她丟了小命,其它的你看着辦,隨便怎麼玩。」
疾風狼頭領大概明白過來了。這位高手是既想報自己的仇,但又不想辜負朋友的囑咐,所以就找上他們了。
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他也可以把責任往它們的頭上一推,再順手將他們捏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隻前輩是把他們當槍使啊?
不過在實力面前,所有假把式都是白費,疾風狼首領就算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了,那也沒辦法,還得照章執行。
只是他怕自己的手下沒輕沒重的,所以一直在旁邊監視着呢,開始的時候,他還在想,究竟是什麼樣的小姑娘,居然敢惹這位前輩。
後來發現這位小姑娘不過是人類的築基修士而已,疾風狼頭領就有些想不通了,以那位前輩的能力。分分鐘就能捏死小姑娘的,怎麼還會被得罪?
這些想不通,他也不管了,反正只要見着小姑娘退。它便命手下進,只要小姑娘快要贏了,它就立即命手下退。
疾風狼着領漸漸發現這小姑娘成長的很快,從剛開始的手忙腳亂,招式簡單。到漸漸得沉着起來,攻擊招式也慢慢變多起來,渾身的氣勢竟隱隱是要突破的架勢。
這人類的天賦一定不差,否則不可能進步成長的這麼快。
雷鳴蛇王也一直坐在樹梢上面看熱鬧,當看見陳悅之被一群疾風狼圍攻,咬破了衣服,弄的跟乞丐似的,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臭丫頭,你與上官磊有心血感應,我不能殺你。但是不代表我不能捉弄你,為自己報仇。
疾風狼頭領瞄見雷鳴蛇王臉上的笑容,知道自己這差事辦得差不多了,立即發出一聲長嘯,帶着手下撤退了。
陳悅之雖然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這樣的局面顯然對她而言是有利的,幸虧她之前有準備,趕緊又從儲物袋拿了套衣服出來換上。
之前接近半下午的打鬥,已經消耗空了她所有的丹藥,趁着現在周圍沒有人。她趕緊再度凝練起來。
越是了解修仙者的世界體系和生活方式,陳悅之就越發覺得歸真訣是個好寶貝。
居然可以將最普通的植物精華凝成靈氣四溢的丹藥,而且還不用天地之火,也不用丹爐。
她現在總算明白當初蔡玉燕知道後。那麼震驚的原因了。
看來她下次凝練丹藥,一定要避免人前,萬不可讓更多的人知道了。
反正這隱族山也不是自家的,所以陳悅之絲毫不客氣,也不管什麼循環的道理,直接手一揮。將一片草木的精華靈氣全部收取怠盡,以最快的速度擠壓凝練成丹藥狀。
雷鳴蛇王一直在監視着陳悅之,起初見到她這樣的動作,還十分好奇,當看見山川草木裏面有晶瑩亮光的東西,猶如露珠晨霧般升起時,他還古怪,待再看見那些東西在陳悅之的手掌中,一套古怪的繁複手訣中逐漸變成了丹藥,他就更震驚了。
這丹藥他認得,當日上官磊就是用這丹藥來誘惑自己誠服的,他還說他身邊有位練這丹藥的高手。
莫非這高手就是陳悅之?
雷鳴蛇王也見過修士煉丹,不但需要丹方,而且需要各種各樣的材料,甚至還要找到地火方才可以練丹,缺一樣都會爆丹毀爐。
可是這丫頭,怎麼可能,修士要煉丹的東西,一樣都不要,居然能直接提取所有植物中的生命精華,凝成靈力四溢的回春丹。
雷鳴蛇王震驚的無以復加,一時這心臟狂跳,渾身原本收掩的氣息也露了些出去,頓時就被正在下方的陳悅之捕捉到了方位。
出手如電一般,一邊是藤鞭朝着樹梢上掃蕩而去,一邊是銀針跟着飛舞過去。
「喂,有話好好說嘛,動手動腳的幹什麼。」雷鳴蛇王的幻身,紅眸黑衣少年從樹梢乖乖的飄落下來,一臉不滿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兒?噢,難怪進山的時候,我感覺有人跟着我,原來是你。」陳悅之收回銀針,繼續將一片草木的生機斷絕,凝練丹藥。
小雷雷是上官磊在寵物,她倒不懼,他會泄露自己的秘密。
「不要不識好人心好不好,要不是上官磊那臭小子逼我,我會來保護你,我巴不得你去死呵。」小雷雷這話說得言不由衷,目光緊張的盯着陳悅之手上才剛成型的一把丹藥。
他吞了下口水,鼻子尖端已經聞到那濃郁的充滿靈氣的丹藥香氣。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關你屁事!」陳悅之才不搭理他呢,換了個位置,繼續收取植物生命精華,繼續凝練丹藥。
她這次走過的地方,才真叫蝗蟲過境呢,不但什麼東西都沒有了,而且連最基礎的草木都枯萎了。
原本草木茂盛的隱者山二層,逐漸出現了一片又一片的枯林。
不過這隱者山下面也是隱族城靈脈的分枝,相信經過一陣子靈氣的滋潤,這些草木會重新生長出來的。
雷鳴蛇王被陳悅之這四個字說得話頭一噎,語氣頓了下,有些不甘心的繼續跟在後面,越看越心驚。
他知道自己的毒液也可以達到這個效果,讓這片林子裏的草木瞬間枯萎,失去生機,但是這丫頭只單手一揮,打出一套法訣,就能將這些草木的生命精氣都吸收乾淨,這實在令人意外啊。
陳悅之不理雷鳴蛇王,繼續進行着毀山凝丹大計,她擔心剛才騷擾自己的那些妖獸又要來犯,所以要大量凝回春丹。
一方面自然是為戰鬥做好準備,另一方面,她感覺自己快要突破了,必須凝練大量的丹藥備用。
希望今晚能過一舉結丹,這樣就不會老是被這條毛毛蟲鄙視,說她配不上上官磊了。
「哇,丫頭,你練了這麼多,也不嘗嘗味兒嘛,萬一是廢丹怎麼辦?」雷鳴蛇王口水流得嘩啦啦,他當然知道不會出現廢丹這回事了,他只是想要引起陳悅之的注意,進而弄點丹藥嘗嘗。
陳悅之鄙視的白了他一眼:「不懂裝懂的人最可惡了。」
雷鳴蛇王見目地沒達成,眼珠子轉了轉,又道:「我看你身上的靈力波動比較大,應該是快要突破結丹了吧?你能有現在的成果,還不多虧了我啊?要不是我驅趕着滿山的低階妖獸,來給你當陪練,你怎麼可能積攢到戰鬥經驗,怎麼可能會感悟呢?你說,就衝着我這份情,你是不是也該感謝一下我呀?」
陳悅之將手中的丹藥收進儲物袋裏,停下來,轉頭瞪着他:「我說,怎麼一路上遇到那麼多妖獸襲擊呢,原來是你搞的鬼?以你的個性,恐怕只是想讓我難堪,給我顏色瞧瞧,而不是幫我歷練戰鬥吧?」
雷鳴蛇王白晰的臉上微閃過一抹紅暈,顯然被陳悅之看穿後,是有點尷尬的,但是為了能吃到好吃的丹藥,他硬厚着臉皮道:「哪有,如果我真想讓人教訓你,怎麼可能你毫無無損?至少也要把你打成重傷,方能消我心頭之恨呀。」
陳悅之暗想,這麼說來,也有點道理。
不管如何,那些妖獸的攻擊行為,的確幫了她大忙,看在這個上面,就給點甜美給他嘗嘗好了,省得一直跟在後面羅里八索,煩死了。
不過在將回春丹瓶丟給雷鳴蛇王之前,陳悅之又提了個條件,他一聽就苦了臉,但是想着美美的丹藥,還是耷拉着腦袋,答應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