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磊想想,她說的也有道理。萬一齊帥賊心不死,見傷害不了他,反而去遷怒柳如,那反而不妙。
算了,反正也就是幾步路的事情。
&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明天我可不想聽到校園裏傳來什麼八卦,否則你懂得,我這個人除了對在意的人心軟,其它的人生死我都可以視而不見。」
柳如煙立即小媳婦般點頭:「你放心吧,我今晚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什麼都不知道,從醫院出來後,我就回家了。」
&吧。」上官磊見她識趣,臉色稍為好轉了些,但依舊冷淡,點了點頭,柳如煙立即破啼為笑,歡快的追了上來,和上官磊肩並肩的走向校園外面。
在他們的身後響起了輕微的幾道咔嚓聲,還有一抹亮光閃過。
街道上面依舊車水馬龍,繁華似錦,仿佛和學校里的場景像兩個天間。
上官磊揚手招來一輛出租車,和柳如煙一起坐了上去,柳如煙小聲的報了她家的地址。
出租車很快融入了長長的車龍之中。
上官磊把柳如煙送回家,才一進家門,她就像小鳥投林一樣沖入了柳母懷中,哭的十分大聲,哽咽着說自己在學校幫老師出黑板報,弄的晚了,出來時居然遇到色狼,幸虧上官磊救了她,還把她送回來。
柳母立即十分感激,非要客氣的拉着上官磊進屋坐坐。
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上官磊心急如焚。想要快點離開,但是也不能強行掰開柳母的手,那樣太粗魯。太沒有禮貌了。
只能跟着進去,但說好了,只喝一杯茶就走。
誰曾想上官磊一進入柳家客廳,就和沙發上的中年軍裝男子對上了眼,他臉色一變,眼中閃現驚訝,立即返身要往外走。
沙發上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臉色威嚴的說道:「你想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上官磊依舊背對着中年軍裝男子,背脊挺值,什麼都沒有說。
&知道的。我和東方顏在一起是不得已,都是為了查出當年的真相,現在我和她已經離婚了,東方玉也離開了上官家不知所蹤。你媽都肯原諒我。難道你還放不下嗎?」
沒錯,中年軍裝男子,正是上官磊的生父上官英雄。
這時候柳家二樓的書房門被推開,一位精神矍鑠,但是頭髮花白的老者,被一位穿着西裝,微胖,禿頂的中年男子扶了出來。站在二樓的樓梯那兒。
&磊,爺爺已經狠狠批評過你父親了。你在外面玩的時間夠久,該回家了。這次他知道錯了,所以他才肯放下架子,陪老頭子我親自來金林接你回去,你也要適可而止。」白髮老人正是上官家的當家人上官建國。
上官磊對爺爺的感情有些莫名,小時候一直都是爺爺帶他,對他最好,就算後來因為東方玉的挑撥,兩個人之間出現過裂縫,但是爺爺也從未說過一句重話,只是讓他到金林來鄉下來反思而已。
現在想即刻就走,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是讓上官磊立即原諒上官英雄,馬上微笑跑過去盡孝,他也做不出。
所以在柳母當和事佬,把他拉到沙發上坐着的時候,他依舊是冷着臉不說話。
柳如煙一看見禿頂男子出來,立即撒嬌般跑過去:「爸爸,這位爺爺是誰呀?他們認識我同學嗎?」
上官建國聽見柳如煙這樣一說,立即朝她打量過去:「你就是阿誠的小女兒如煙?我老是聽阿誠提起你,說你又乖巧又孝順,成績還好。我們今日過來打擾了,爺爺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這是一個小玩意兒,你拿去帶朋友們一起去玩吧。」
上官建國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金色的卡片來,遞給了柳如煙。
柳如煙看了一眼爸媽,發現他們都面帶微笑,立即乖巧的接了過來,聲音甜美的道謝。
上官建國看她行事落落大方,沒有一點小家子氣,心裏十分滿意。
他居然還伸出一隻手,示意柳如煙扶他下樓。
柳如煙受寵若驚,立即上前,攙扶着他下樓坐到沙發上面,還體貼的替他按摩着肩膀,在他耳邊乖巧的說着俏皮話,時不時就把老爺子逗的很開心。
&老弟真是有福氣呀,難怪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如果我當年生的是女兒,也就不用被氣成這樣了。」上官英雄看了一眼像冰柱坐在身旁的兒子,再看一眼溫柔體貼的柳如煙,心裏頓時酸溜溜起來。
上官磊黑着臉立即站了起來:「既然如此,請上官首長儘管找人去生女兒好了,我這個不孝子,還是早點離開,省得礙你的眼,到時候被氣壞了,又成了我的責任了。」
&這個孽子,你給我站住,走,誰允許你走的,給我回來!」上官英雄火騰的一下子冒出來,也沒顧得上這是在別人家作客,直接就吼上了。
他越吼的厲害,上官磊就越是走的飛快。
就在他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沈瑕沖了進來,一把拉住上官磊的手,眼裏滿是哀求:「別跟你爸吵行嗎,算媽求你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上官磊想甩掉媽媽的手,但是又不敢太用力,若不用靈力的話,又被纏的很緊,便皺着眉頭,眼中滿是疲憊和厭惡:「媽,你怎麼就不明白,妻兒在他眼裏算什麼?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前途,沒有權勢來的重要!他今天會為了什麼破什子的任務,可以犧牲我這個兒子最寶貴的童年時光,犧牲你這個原配最美麗的青春年華,那明天呢。後天呢,只要他繼續穿那身綠皮,就會有數不盡的任務。難道我們就活該隨時被他拋棄,隨時被他用來犧牲嗎?」
&子,我!」沈瑕的眼圈一下子就泛了紅,滲出晶瑩的淚光來。
兒子說的道理,她哪裏不懂,只是當她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一名軍人時。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成全,犧牲的準備了。
&子,你爸也那都是為了國家。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呀,我們就算不能成全他,也不能拖他的後腿。」沈瑕自己都覺得這番話說出來真是矯情又無力。
上官磊冷笑。霍然轉過身來。無視掉柳家人,反正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關係很近,或許人家早就知道他們家的醜事了。
他用手指着上官英雄,卻看着沈瑕,聲音里滿是嘲弄,眼裏也盡皆都是失望:「這個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十年。其間恩恩愛愛,被京城圈裏傳為美談。還共同培養了一個天才兒子。為了那個女人,他還趕走了原配,並且捏造那個女人出軌的假象,還責罵他的親兒子,將他下放到鳥不拉屎的鄉下去受罪。你現在告訴我,那一切不過是做戲?你信嗎?」
你信嗎?
沈瑕只覺得渾身一顫,手背發白,緊緊扶着茶几,只感覺滿心的痛楚,不能呼吸。
其實她不相信,她真的不信的。
只是公爹都出面了,替上官英雄證明,他的確有苦衷,並且承諾,只要沈瑕願意複合,以後上官家的繼承人,就只是上官磊一人,誰也無法動搖他的位置。
就算心裏有再多的恨,再多的怨,但為了兒子,她也全都要化成苦水,吞咽下去。
上官磊的眼角溢出淚來,聲音也顫抖起來:「那個女人不過是個有點心機的普通女人而已,就算她曾參與了什麼陰謀詭計,但這個男人,當時已經坐到副團長的位置。而爺爺也才剛剛卸任司令,我就不信,他想查什麼東西,是查不到的,非要用十年的婚姻,妻子的真心,兒子的童年來換。」
沈瑕卟嗵一聲就直接癱坐到地上去了,雙手緊緊捂着面部,淚水從指縫裏滲了出來,雙肩不停顫動着。
柳父早在上官磊發飆的那一刻,就已經帶着妻女回了房間,把空間讓了出來。
上官老爺子扶着拐杖,坐在沙發上面,雙目淡定的看向窗外的夜色,瞧不出在想什麼。
上官英雄生氣也好,怒吼也罷,沈瑕痛苦也好,流淚也罷,上官磊質問也好,痛斥也罷,他居然都能置身事外,像絲毫沒有聽見一般。
上官磊走過去,將母親扶了起來,然後再轉頭看向上官英雄:「你別拿什麼國家大義往自己頭上罩,那都是給別人看的。你其實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只顧着自己的小人。本來我什麼都不想說,但是你逼我的,你為什麼一定要用你這張偽善的臉來逼我呢?」
上官英雄氣的渾身直哆索,臉漲成了鐵青色,不知道是被上官磊說中了心事,還是怎麼回事,總之就是說不出話來,突然就向老爺子求助了,那模樣,哪裏像平時威嚴的首都軍長,就像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爸,你看看,你看看吧,您在這兒,他都敢這樣對我,您若不在,他是不是要直接拿槍把我殺了?」
他話音一落,上官磊就譏諷的挑起嘴角笑了起來:「若不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
上官英雄臉色一變,眼中放射出陰沉來。
上官磊沒有看他,繼續說道:
&年前你背叛母親是真,傷她的心是真,堅決要離婚是真,任憑那個賤人在外面造謠母親出軌,毀壞她的名譽,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真。
你移情別戀是真,你被東方玉蒙蔽了雙眼偏聽偏信認為我氣暈了爺爺,傷害了同學,也是真的。
這麼多年,你一心一意的培養東方玉,滿心打算想要把他弄到祖譜上去也是真的。
都是真的。
只不過一直被認定為有先天性心臟病的我,其實只是中了********,而這毒卻是從十年前就開始了。
神醫弟子治好了我,並且告訴我。那不是病,而是毒。
我請求爺爺相助調查真相,爺爺把這件事交給你。卻在追查真相的同時,得知東方玉不是你親生的。
你不甘心戴了綠帽子,更加仇視東方顏背着你搞小動作,還利用你的權勢幹了許多壞事,決定好好利用東方顏一把,既完成了爺爺交待的事情,又能讓媽原諒你。
於是你就安排了這一石二鳥之計。不,應該說是一舉多得。既要給你造就一個清白的名身,讓人都以為你是臥薪嘗膽的大好人。都是為了追查當年我中毒的真相,你是一個偉大的人。
藉此除去東方顏母子後,你又以此為藉口來跟母親解釋,企圖獲得她的原諒。從而彌補你這十年犯下的過錯。也讓爺爺重新看重你,支持你,助你走上更高的權力地位。
你眼裏沒有真正的親情,沒有真正的愛情,也沒有真正的友情,一切都是可以用利來交換的東西。
你的眼裏只有前途,只有權勢。人與人的區別只在於,對你有沒有用。
只在於你想不想而已。
你真正在乎的。愛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有你自己而已。
讓我想想,你今天為何如此低姿態的前來金林請我呢?讓我想想,你可是無利不起早的人。
昨天似乎看過新聞,貌似政界新一輪洗牌又開始了,你的位置好像也到了輪換的時候吧?
若想繼續待在這個位置上,甚至更進一步的話,那就得攀上一個更有權勢的岳家。
京城新貴嚴家的小女兒嚴晴晴,似乎和我年齡相仿,若是能夠聯姻,那你的地位就穩如泰山了。
上官首長,我猜的對嗎?」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爸,你還不管管他嗎?」上官英雄像被人扒了衣服一樣,裸着身體,莫名感覺無比的羞恥。
還有羞際過後的惱怒,憤恨,眼裏噴射出火來,恨不得把上官磊扒皮抽筋。
他的眼神太過炙熱了,沈瑕才一觸及到就嚇的差點失了魂,上官磊趕緊將母親護在自己的懷裏。
一直沒出聲的老爺子,突然清咳了聲道:「身為軍界世家的孩子,就應該有自我犧牲成全家族的準備。小磊,你也不要怪你父親,他都是為了上官家的榮譽。再說晴晴那孩子,一向孝順,乖巧可愛,嚴家和上官磊家聯姻,也沒什麼不好的。」
上官建國這番話,等於是在告訴沈瑕,自己兒子先前的猜測都是真的。
她不敢相信的倒退一步,搖頭,搖落一臉的紛呈:「居然是真的,你們太過份了,你們太過份了。」
&瑕,你也不是第一天當圈裏的人,你裝什麼呢?這有什麼過份的,京城政界或是軍界人家子女的婚事,有誰能自己做主的,有多少不是聯姻的?再說了嚴家是現在華國元首面前最紅的紅人。這臭小子能娶到他們家小姐,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但是對我們上官家,對他自己也是很大的助力。」
上官磊勾了勾唇,輕哧一聲的笑聲,顯的很輕蔑:「媽,你說元首面前的紅人,為什麼會看上我們家呢,若論地位權勢,我們家可不是最厲害的呀。」
沈瑕一想是呀,京城那邊貴人云集,和上官家比肩的人家就有七八戶,而家裏有兒子,年齡相仿的也有三四個。
&為什麼不告訴我媽,那個嚴晴晴是個瞎子呢?」上官磊語氣淡漠,像是根本就不在乎一般的說出來。
這句話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她猛然尖叫起來,緊緊抓住兒子的手,瞪大眼睛盯着上官英雄:「你說,兒子剛才說的是真不是真的?那個女孩是個瞎子?」
上官英雄臉上有片刻的尷尬,但很快就恢復了無恥的面孔:「就因為如此,嚴家會多多厚愛那個孩子幾分,如果小磊願意娶她,他們嚴家也會傾力相助於我們。我們上官家更上一層樓的話,得益人最終不還是你兒子嗎?我還能再干多少年啊?」
沈瑕也顧不得文人的斯文了,直接撲過去,就用指甲撓上官英雄的臉,像個潑婦一樣。
結婚這麼多年,上官英雄從未見沈瑕這副嘴臉過。當時都愣住了,那反應慢了點,也被沈瑕在臉上撓了好幾道血痕。
&個畜生。你還是人嗎,你是人嗎?這是你兒子,不是你仇人,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來?從小你就沒有好好對待過他,好不容易他珂珂絆絆長大了,你居然還要利用他去和一個殘疾人聯姻,你怎麼做得出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我當初怎麼會瞎了眼,愛上你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上官老爺子也滿臉驚訝的看過來,滿臉的嚴肅:「上官英雄。怎麼回事,你不是跟我說,嚴家的小女兒做完眼球移植,已經是恢復光明。是正常人了嗎?」
上官英雄低下頭。滿臉尬尷,小聲道:「移植手術是成功了,也的確恢復了光明,但只維持了一個月左右,再度失明,而且身體的排異反應十分嚴重。」
他還有句話沒有說的是,由於藥物的原因,嚴晴晴的身體快速在乾枯過程中。現在已經不像一個少女,而像一個乾屍了。要不是巨額進口藥物在維持着。恐怕早就死了。
他起先也不肯的,但是嚴想給想了一個好辦法,還說只要上官家肯娶的話,不但讓她娶到一個美貌的妻子,還能得到嚴家全力支持。
沈瑕氣的渾身只哆索,指着上官英雄都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滿心的噁心,這樣的男人,這樣自私的男人,居然和她同床共計七八年之久。
她想想都覺得反胃。
&小磊是您唯一的孫子,雖然說脾氣壞了點,但心不壞,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您一定要為他作主呀。」沈瑕見上官英雄那兒完全說不通了,便直接跪到了老爺子的面前。
上官建國睜開眼睛,威嚴的看向上官英雄:「糊塗,小磊乃是我上官家唯一的繼承人,怎麼可以娶一個瞎子?」
沈瑕一聽這話,立即有點放心下來,只覺得有希望。上官磊一直在旁邊冷冷的瞧着。
只是上官老爺子下一句話,再度將沈瑕打入了冰湖。
&家真是欺人太甚,一共有四個女兒,除了大女兒已經結婚,那個瞎子不算外,明明還有兩個與小磊年齡相仿,為什麼偏偏讓小磊娶一個瞎子,分明是看不起我們上官家,想要讓我們上官家成為京城的笑柄。」
他這一訓斥,上官英雄立即低頭說知道錯了,不過上官家曾答應了,說只要表面上小磊與嚴晴晴結婚,陪着嚴晴晴走完人生最後一程,最後娶回家的一定是個健康美麗的姑娘。
這話自相矛盾,上官老爺子聽不懂,上官英雄瞧瞧兒子和淚人似的妻子,便趴在父親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什麼。
他哪裏想到,只要上官磊想知道,這房間包圍方圓幾里內的動靜,都不可能逃得過他的耳目。
於是他的咬耳朵悄悄話,就跟大喇叭沒有區別。
於是上官磊聽見了這世上最噁心人的話。
&實柳如煙是嚴晴晴同父異母的妹妹,柳誠和林雅也不是真正的夫妻,柳誠以前不過是嚴家的僕人,和林雅裝成夫妻,共同照顧嚴家的另一個女兒柳如煙。兩個人出生的時間只差一天而已,而且很奇特的是,兩個人血型相同,還有五六分像,若再畫上妝,就更像了。嚴家說了,只要小磊願意和嚴晴晴訂婚,並且陪她走過人生最後一段時間,等以後他們長大了,就讓柳如煙改名換姓,頂替嚴晴晴的名字出嫁。這樣的話,他們家女兒得到了陪伴,我們家也能得到助力,一舉兩得,何樂不為呢?」
無恥!
噁心!
上官磊總算明白了,為什麼自家爺爺和父親會在柳家了,為何不避及着些,就在柳家說家務事,原來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上官磊嘴角一勾,手指在袖子裏輕輕繞了繞,只使用了一個小小的法術,就將這父子二人的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正在傷心的沈瑕耳里。
沈瑕原本還愣了下,朝四周打量,不知道聲音來自何處,但當她聽完內容後,再度暴起,朝着上官英雄撲過去。
&生,我告訴你,你休想利用兒子為你的前程作打算。兒子是我的,我們十年前就已經離婚了。當時法院是把兒子判給我的,你沒有權利去決定他的任何事情,更別想賣子求榮!你們真噁心。你們真是太噁心了!」
上官英雄聽見這話,臉色立即劇變,正打算要對沈瑕出手,堵住這女人的嘴,卻突然感覺有一股泰山壓頂的氣勢迫了下來,他竟然感覺喉口腥甜,直接趴在了地上。
這種氣勢?
上官英雄有些迷惑。有些恐懼,似乎在特殊小組的那些能人異士出現時,才會有的。
難道柳家還藏着什麼高人?
他努力的四處尋找。卻看見上官磊輕鬆的走了過來,一隻手就把沈瑕抄起,抱在懷中,冷眼看着他。
上官英雄不明白。他都感覺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為何兒子卻沒事,妻子好像也沒事。
&今天開始,我上官磊和上官家恩斷義絕,再無任何瓜葛,若你們再敢打我的主意,或是利用我的母親朋友,那麼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不念同姓之誼。」上官磊空着的右手。朝着空中一抬。
上官英雄立即瞪大眼睛,滿眼驚恐。只見客廳裏面的所有桌椅地全都離奇的漂離了地面,迅速的浮在了上官磊的手掌上方。
他手勢作出拳頭,就那麼輕巧的一捏,空氣中就發出了爆破聲,一張張上等的好紅木家俱,統統化成了碎木屑,四處飛濺。
其中一片還擦着上官英雄的臉飛過,劃出老深一條血痕,痛的他死去活來,卻不敢吱聲。
上官磊的手一收,客廳里的氣勢立即收了大半,上官英雄總算感覺能呼吸了,驚恐的抬起頭看向上官磊:「你,你怎麼會?」
上官磊怎麼會有這樣神通的手段?
而且氣勢這麼驚人,這麼厲害?好像比他所知道的蔡玉燕還要厲害。
上官磊抱着已經哭暈過去的沈瑕,緩慢的走向門口,同時像身後有眼睛似的,朗聲對着二樓的一家三口說道:「如果今天的事情,有半個字泄露出去,你們一家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管你們是誰的走狗,誰的情人,下場都一樣,違逆着死!」
他腳下仿似輕輕輕一踏,地磚板全部都碎成了蛛紋狀。
柳誠趕緊帶着妻女嚇的渾身亂顫,跪了下來:「高人請放心,我們絕不敢的,今天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磊!」上官建國恍如才反應過來一般,眼中滿是希望和狂喜,但見孫子背對着自己,根本沒有答應,逐漸狂熱又降了下去,聲音里很有一些親情的味道:「別怪爺爺,好嗎?」
&不怪您,反而要感謝您,若不是您,我不會有今天。」
上官建國老臉一紅,他聽出來上官磊這是在說反話。
他不知道上官磊是怎麼成為修士的,但是據他所知,能夠修煉的人,都可以長生。
就算不能長生,但也可以無病無災,並且能煥發新生,最重要的是可以多活好多年呢。
他今年已經七十五歲了,就算天天用最好的營養品維持着,但身體各部分功能,還是止不住衰退。
年輕的時候,執行任務曾受過許多暗傷,現在也時時刻刻在折磨着他,讓他生不如死。
如果小磊能把修煉的法術共享,那麼他不但不會死,而且會變得年輕起來,甚至可以活的更久。
只要有他在,上官家就一定沒落不了的。
看着上官磊離去的背影,上官建國的眼裏綻放出熱切的光芒。
客廳里的氣勢一收,上官英雄這才抹了下嘴角的血漬,從地上爬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向老爺子告狀:「這樣的逆子,怎麼配當我們上官家的人,爸,他不是口口聲聲,要與我們斷絕關係嗎?那就成全他,看看沒有我們上官家當背景,他還能蹦躂多高。不過就是會些邪門歪道,還真以為自己很厲害嗎?再厲害,是長槍短炮飛機導彈的對手嗎?」
&上官建國猛然站起來,狠狠一耳光甩在了上官英雄的臉上,把他打的往地上再度一趴。
&貨!我早說過了,小磊是我上官家唯一的繼承人。我們上官家就算再沒落,也沒到被人算計,娶個瞎子的地步。你真是糊塗,你這樣做,萬一被人落下口實,到時候反而會連累上官家。我看你這個位置還能坐穩幾天?你立即跟嚴家說,聯姻的計劃作廢!」說罷,老爺子也不用人扶,直接柱了拐杖,就要走。
柳誠趕緊跑下樓來:「老爺子,這樣不好吧,兩家不是說好了嘛。」
柳誠不攔不行呀,他雖然是嚴家的僕人,但是養了柳如煙這麼多年,就跟親生的沒區別,也是疼的不得了。
當聽說柳如煙能嫁給京城的上官家後,就等於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呀。
儘管是頂着嚴晴晴的名字,不過那又怎麼樣,能切實享受到的東西,能真實握在手裏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他剛才看出來了,這上官磊本領高強,不但和女兒是同學,而且還救了女兒,說明他們天生有緣份啊。
如果上官家和嚴家不聯姻,那柳如煙,就永遠不能見光了,就永遠只能是他這個小商人的女兒了。
&們嚴家隱瞞在前,不實在後,真當我們上官家好欺負嗎?上官英雄,你還磨蹭什麼,還不趕緊走。」老爺子一聲吼,上官英雄立即跟過來,只是滿臉鬱悶,臉色也不好看。
柳誠攔不住人,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離去。
趕緊回屋打電話給嚴家,把這裏的事情都說明下,讓他們也隨機應變啊。
柳如煙聽完整個過程,心有疑惑,便追問柳母。柳母見瞞不下去了,便將她的身世告知。
當柳如煙知道,自己竟然是嚴家的私生女,還有可能會嫁給上官磊,眼中頓時閃過狂喜。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促成這樁聯姻!
上官磊是她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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