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美開始不願意,因為她不是傻子,知道現在市場景氣,只要一直賣下去,每賣出一本,她就有一毛錢賺,可是拿死工資的,那賣好了,也與她沒有關係。
只是她哪裏是老謀深算的網吧老闆的對手,幾番利弊一分析,加上各種恐嚇,又提到她家裏董明輝的事情,對方還可以幫他們離開董明輝,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王美美猶豫不定,就回家和自己的妹妹、媽媽商量,劉蘭也受夠了董昌輝,聽見女兒的愛好居然可以變成工作,自然是希望穩定的好。
於是王美美就接受了媽媽的想法,同意了網吧老闆的主意,和他們簽了約,住的地方由對方提供,房租也由對方付,每月補貼她五百塊飯錢,另外再付她三千塊錢的工資,可是王美美得保證,每月至少拿出兩本不一樣的穿越來。
王美美帶着妹妹和媽媽,搬到這裏的負一層來住,讓妹妹照顧媽媽,自己則開始埋頭創作起來。
王美美知道網吧老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還在海市就感覺不安全,所以打算再存一大筆錢,帶媽媽離開海市,去更遠的城市生活,讓董明輝永遠都找不到。
她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的時間外,只睡兩時,其它時間都像機器一樣在打字,基本上一本五萬字的口袋,兩天就能搞定,可是每次她在電腦上面發文稿給對方,對方第二天都回複寫的不好。不能通過,讓她重寫。
整整一個月,她沒有見過陽光。也沒有邁出房門一步,手指頭都磨破了,腿因為常久坐着,都無法伸直,脊椎身體各處毛病不斷,終於在被斃稿十幾次後,通過了兩本。
她還在開心終於保住這個月的工資時。就看見妹妹歡天喜地的捧着一個口袋進來,對她,她們倆一起想的那個創意印出來了。真好看,街邊好多人買呢。
王美美疑惑的拿過來一瞧,上面的筆名印的是丸子,可是內容。卻和她寫的一模一樣。就連女主的名字都沒有變,正是之前被斃掉的那個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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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美猶豫聽到晴天霹靂,聰明的她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決定暗中查訪這件事,結果發現所有口袋盜書的來源都是一個人,就是網吧老闆。
太過份了,明明好的,一個月兩本,但卻用這樣的手段,讓她寫了好幾倍的稿子。
王美美跑去找網吧老闆理論,結果自然是得到任何公平對待,還被打了出來,對方還,如果她不想寫,有的是人想寫。
在這樣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聲稱是某個出版社的編輯,還看了她寫的故事,覺得很有意思,但是口袋書上面的文筆太差,所以希望能和她面談,如果能把文筆和思路再好好理理,未必不能出版。
只是想要出版,這版權就得在王美美自己手上,王美美把自己的困境告訴了對方,對方意思,他們會幫着解決。
果然幾天後,網吧老闆乖乖的送來了解約合同,還有一筆五千塊錢的賠償金,然後就像見了鬼一樣的跑掉了。
王美美開心的和妹妹媽媽分享了這件事,並且換了衣服,出門去見那位自稱某出版社的編輯,這一出門,就是永別。
王麗麗完後,就淚眼朦朧的看着陳悅之:「大姐姐,你一定要幫我姐報仇,肯定是董昌輝,就是她害死我姐的,如果不是他非要逼着媽媽引產,姐姐就不會想着賺錢帶我們離開,那樣就不會出事了。」
陳悅之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來,將剛才自己聽到的線理了下,將一些有疑的地方悄悄的告訴了**,讓他帶人去查一下。
王美美最後見的那個出版社編輯倒底是誰,看來網吧老闆曾與對方有過交鋒,否則他怎麼可能乖乖將解約合同交出來?
問完事情,接下來陳悅之和曾娟要再一次進去查看下現場,海市那邊的警察道:「什麼都沒有,那具乾屍就好像從天而降一般,但這裏是負一層啊,現在的任何東西上面,也沒有可疑的指紋,這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還是鬼作的不成?」
少女的身體就像一張乾巴巴的皮貼在骨架上面,的確一滴血都不剩了,而且死前的樣子像是極為恐怖,可能是看見了什麼很害怕的事情。
陳悅之在房間裏四處觀察了下,發現這屋子雖然,但能看得出來,主人很愛乾淨,並且很喜歡種綠色植物,臥室,廚房,包括王美美寫作的電腦旁,加起來有七八盆。
看着這些植物,陳悅之突然有了主意,她扭過頭對着曾娟和**輕聲了句什麼,**便和海市的警察交涉起來。
那位海市的警察有些詫異的看着陳悅之,果斷拒絕道:「不行,這裏是犯案現場,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單獨留下來,萬一你是犯罪份子的同夥,是來破壞現場的那後果,誰來負責?」
**擰起眉頭:「這位同志,請你話注意分寸,我們怎麼可能會是犯罪份子的同夥?」
「這有什麼不可能,這起案件十分重大,犯罪份子極其兇殘,並且從作案手法上來看,很是高明,我絕不相信,沒有內應,他能做到如此天衣無縫。所以我不能讓你們單獨留在這兒。」他義振嚴詞的道。
**還想再什麼。卻被陳悅之攔住了,她冷冷的將自己的證件攤開,豎向那位警察。聲音裏面有着不容輕視的犀利:「特殊組辦案,閒人退散。」
那名海市警察才看見特殊組的鋼印,正心驚的時候,就感覺腰部一緊,低頭一看,嚇了一大跳。
不知何時,旁邊的那盆紫色吊蘭竟然像瘋了一樣。迅速生長,然後擰結成藤,將他的腰捆了起來。竟然凌空將他吊了起來,一卷一伸,像人的手臂一樣,把他從門口丟出去了。
他的隊員都圍繞過來。緊張的問道:「隊長你沒事吧?」
他們眼花了嗎。剛才好像看見一根樹藤狀的東西,將隊長提溜了出來,把隊長丟地上後,又迅速勾起門把手,把門給直接反鎖了起來。
而原本牆邊的爬山虎,卻也像瘋了一樣,眨眼間就躥的老高,一下子就將整個負一層的牆給爬滿了。將屋子裏面的情況遮的掩掩實實的。
「天,天哪。這是怎麼回事?」因為警察戒嚴,所以只有這些警察才能看得到,他們都覺得眼睛出了幻覺似的,但是這是真的,他們掐了自己的手,眼前的負一層,還是被爬山虎包了起來,就像一座綠色的屋子。
這幸虧劉蘭和王麗麗,董明輝三個人被警察帶到局裏問話去了,否則看見這場景,還不得嚇死啊?
「隊長,裏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不要請求支援?」隊員見自己的老大像傻了一樣,着急的問起來。
這名隊長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阻攔道:「不用,裏面有高人在辦事,我們把周圍都看緊了,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瞧見這裏面的異常。」
「隊長,什麼高人啊,剛才明明只有那三個京城刑警進去了呀?」
「是特殊組的人……」隊長壓低嗓音在自己的隊員耳邊,輕聲吩咐起來:「千萬不要聲張。」
特殊組的威名,他們可都是聽過的呀,那簡直是生活在神話中的人物啊,沒想到他們今天能夠見到,簡直太神奇了,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居然會讓植物瞬間自己長了起來,像有靈魂一樣啊。
不外面的他們,就算是裏面的**和曾娟也嚇了一跳,他們倆還是第一次看見陳悅之施展神通手段呢。
陳悅之給他們解釋道:「我是看見這屋裏有許多植物,而我恰好可以和植物溝通,我想就算犯罪份子再狡猾,手段再高明,一定不會留意這些植物的存在,所以它們就會成為我的眼睛,把之前這屋子裏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我。娟姐,麻煩你端盆水來,一會當我與植物溝通過後,我會通過法術,把植物之眼所看到的事情倒映在水盆裏面,這樣你們倆也能瞧見了。」
曾娟立即就去倒了盆水,**想了想道:「悅之,那我可以錄下來嘛,我想如果錄下來,交給上級領導,一定會對這個案子有重大幫助。」
陳悅之想了想,就了頭,等曾娟把水弄好後,她就開始打坐,將自己的精神浸入到這屋子裏的每株植物裏面去,和他們交流溝通。
曾娟和**則目不轉盯的盯着水面,十分鐘,二十分鐘,仿佛被拉得很漫長,就在他們眼都有些酸的時候,突然水面無風自已泛起了微弱的波瀾,緊接着有一些模糊的畫面出現了。
「因為它們只是普通的植物,所以只有二十四時的記憶力,根據報案人和警方的線索,這具少女乾屍出現才不過兩個時,所以兇犯的模樣,或者是犯罪份子同夥的模樣,這些植物定然有看見的。」
若是以前陳悅之還要一顆一顆的交流,不過現在她已經到達築基中期,可以同時和屋裏屋外的植物一起交流。
於是**和曾娟就看見了憑生第一幕神奇的事情,只見門突然被敲響,王麗麗首先去開門,結果對方不知道了些什麼,王麗麗趕緊進屋,扶着劉蘭,慌慌張張的衝出了屋子。
緊跟一會兒的功夫,董昌輝出現在了負一層的門口,他在門口破口大罵,十分難聽,還一腳把門給踹開了,找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氣急敗壞的走了。
水面一下就平靜了下來,還不等曾娟發話,波紋再起,負一層的門口又站着一個人,只是這個人低垂着,身上穿了一套紅白相間的舊式校服,頭上還戴着寬大的罩子,幾乎將她整張臉都蓋住了,她頭又低着,根本看不清楚是誰。
只是卻能看見她似乎步伐艱難的,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屋裏,曾娟怕大聲會打擾陳悅之施法,就聲問**:「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走路姿式很奇怪,好像有同手同腳的感覺?」
**摸着下頜,仔細研究着,頭,他也有,他指着水裏的那個人突然瞳孔一縮,輕聲道:「你發現沒有,門口一陣風吹過來,因為窗簾動了,這人的衣服也被吹的一撇了過去,好像只是骨架一般?」
來人仿佛很熟門熟路一般,直接進入了浴室,艱難的抬起腿,跨進了浴缸,慢慢的躺了下來。
**和曾娟驚恐的互視一眼,快速再看,這時候由於來人躺下來,他們才看見對方的全貌,居然就是王美美。
只是她的臉依舊呈現出乾屍的模樣,最為關鍵的是,她的額頭上居然貼着一張黃色的符紙,符紙上面有血紅的硃砂畫着一些奇特的符號。
當王美美全部躺進浴缸里後,那黃色的符紙就自燃了起來,迅速將王美美身上的衣服鞋子都化為烏有,而且那火痕跡一路延燒,凡是她剛才走過的地方全都被燒了一遍,最後化為飛灰,飄散在區外面的花池子裏了。
水面又歸於平靜,等了大約半時,王麗麗才滿頭大汗,扶着已經臉色蒼白的劉蘭重新進入家門,當發現門被踹壞時,王麗麗還咒罵了幾句。
劉蘭很不舒服,王麗麗想去衛生間拿水壺給她燒開水,結果就發現了浴缸里的乾屍,發出一聲尖叫,劉蘭扶着肚子走進去,也嚇的暈倒了。
這時候董昌輝再度出現,手裏還拿着一瓶白酒,罵罵咧咧,原本想要對王麗麗動手,結果看見王美美的屍體,頓時酒嚇醒了,轉身就要走。
王麗麗一把抱住董昌輝,喊剛剛醒轉的母親報警,他們家的慌亂尖叫終於引起了區保案的注意,等看到異常後,當即就報警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