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豐靈曄就見氣派的璃月總務司大門前,兩邊各立一隻栩栩如生的威嚴石獅。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其中一頭石獅上,正趴着一名少女,旁邊巡邏的千岩軍似乎早已經見怪不怪, 全當看不見。
「胡桃!」
豐靈曄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見到她,頗為意外。
胡桃身為往生堂的堂主,有她幫忙,肯定能更輕鬆的見到鍾離。
想到就做,送什麼都沒想好,豐靈曄就已經想着曲線救國了。
「咦天這麼暗了?要下雨了嗎?」
正在與大咪訴說自己宏偉大業的胡桃, 突然感覺頭頂一暗,正疑惑着呢, 就聽見有人朝她打招呼。
這可是個稀奇事, 平日裏大家見她,談不上疏遠,總會因為她身份問題,有所忌諱,主動跟她打招呼的已經沒有幾人了。
正趴着石獅子大咪身上的胡桃,一歪腦袋,看見了倒着的豐靈曄。
「你好,請問是往生堂的堂主胡桃嗎?」
豐靈曄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
聽清楚後,胡桃眼前一亮,翻身坐起,一把抓住豐靈曄的手。
「沒錯,我就是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
嘶,不過瞧你這模樣,容光煥發,身體健康,嗯…不像是來跟我談工作的。」
不等豐靈曄開口, 胡桃自己就分析出了一堆東西。
「那麼,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呢?」
「額…」豐靈曄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拜訪鍾離先生,只是不知道該送些什麼禮物,恰巧遇見堂主你,就想來詢問些鍾離先生的喜好。」
胡桃圍着豐靈曄轉了一圈,毫不客氣的拆穿了豐靈曄的遮掩。
「哦,我懂了,看你這模樣,想必是囊中羞澀吧。」
「不過,」話音一轉,她繼續說道:「嘿嘿,不過找到我就對了。」
「囊中羞澀沒關係,想要拜訪鍾離,就算你拿上奇珍異寶也不一定能打動他,要「出奇制勝」!」
豐靈曄適時遞出一杯昨夜購買,存放進背包的飲品。
「堂主請細說。」
「很機靈嘛,本堂主看好你呦。」胡桃接過飲料, 一點也不客氣的就先喝下一口。「哈哈,是萬民堂近日推出的全新飲品, 味道還真不錯。」
「咱們聊到哪了?
對了, 鍾離!那個傢伙啊,是個很講究的人,做起事來一板一眼的,像個老頭子一樣。
想要讓他感興趣…」
胡桃說道正題上賣了個關子。
「你可知,除了往生堂堂主以外,我還有另一個身份。」
「小…小巷派暗黑詩人?」
豐靈曄有些不確定的答到。
「咦,你竟然知道,難道說,你是我的粉絲?」
「哈哈,別生氣,我開個玩笑啦,我們繼續,只要你能作出一首好詩,再請個書法大家寫出來,就行了。」
豐靈曄聽完,覺得頗有道理。
「趙客縵胡纓,吳鈎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豐靈曄念了一首《俠客行》,璃月肯定沒有詩仙李太白這號人物,他抄的心安理得。
胡桃一愣,光被震撼了,她都沒聽仔細,但能肯定的是,在此之前,絕對沒有人寫過這首詩。
「等等!這…這是你寫出來的詩?!」
豐靈曄最後還是沒能厚着臉皮說是自己寫的,只說是家中長輩所寫,一直未對外人公佈。
「呼,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隨隨便便就碰上了一名大文豪。」
胡桃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冷汗。
「這首詩可以嗎?不行的話我還有很多。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鯨飲未吞海,劍氣已橫秋…」
豐靈曄又說了不少,有蘇軾的,有辛棄疾的。
「夠了夠了,你到底有多少個長輩啊?」
這是專業選手,比不了比不了。
胡桃連忙告饒。
「田鐵嘴,來幫我寫首詩!」
胡桃領着豐靈曄,來到了三碗不過崗。
早上人不多,田鐵嘴也還沒開業,正坐在一張案牘前寫着什麼。
「欸,胡堂主怎麼來我這了,難道說又有什麼新奇詭事,要跟我講。」
胡桃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至於那首詩,她沒記住。
「我田鐵嘴自詡也算是個文人,苦練書法數十載,也不是什麼詩都能值得我動筆。」
見他這模樣,豐靈曄也不惱,只將《俠客行》又念了一遍。
「嘶,不得了。」
聽完後,田鐵嘴倒吸好幾口涼氣。
也不知道他都腦補了些什麼,眼眶都有些紅了。
「請務必讓我說書時使用這首詩!」
「冷靜冷靜。」
見田鐵嘴要撲倒豐靈曄身上,胡桃生怕他把人給嚇跑了,趕忙拽住他的衣領,給他提溜了回來。
豐靈曄也沒想到田鐵嘴會有這麼大反應,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
也不看看這是誰寫的?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詩仙所著,不管換了多少個世界,都是頂流。
兩個字,吹爆!
「是我唐突了。」
田鐵嘴摸了摸臉,緩了口氣,一把抽出紙筆,都不顧墨水濺到稿紙之上。
深吸一口,運足氣勁,提筆就寫,整首詩下來,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寫下的字體龍飛鳳舞,就連豐靈曄這個外行,看了都覺得有股與詩相合的意境。
「呼~」田鐵嘴吐出一口濁氣,一首詩的功夫,他卻是寫的滿頭大汗。
「能親筆寫下這種能流傳千古的詩篇,我田鐵嘴怕是能藉此留名青史了。」
「有那麼誇張嗎?」
胡桃一把抓過案牘上寫好的詩,看上一眼,只覺得氣勢磅礴,一股俠氣在其中。
「嗯,不錯。」
「走,咱們去給鍾離看看。」
「欸!這可是我的巔峰之作了啊!可千萬別弄壞了,我田鐵嘴還想借着它揚名千古呢!」
不管身後的田鐵嘴再怎麼哀嚎,胡桃也只管帶着豐靈曄,風風火火地往往生堂跑。
豐靈曄完全沒有話語權,被胡桃給牽着走,一路拽着闖入了往生堂里。
「鍾離,你快看,我給你找來了什麼好東西!不對,不是東西,是人…也不是。
總之你快看這首詩!」
正坐在庭院內,煮着一壺新茶的鐘離面上帶起一絲疑惑,手中的動作也沒停下,微微改變着火候,以達到書中所說的最佳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