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拉斐爾就發現,自己預言好的情況也許不准,但是糟糕的情況一定很準。
「至於沒有被選上的各位,十分遺憾,但這也是為了維繫後世,王期望你們被肅正。那麼現在開始實行聖罰。」
那些肅正騎士們伴隨着他的話,舉起劍,望着了難民們,然後緩緩地走向了他們,毫不留情的揮劍將其斬殺。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藤丸立香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幕,很是不可思議的着,言語中帶着不掩飾的憤怒。
「這也許就是聖拔的真相吧,我猜即便被選上也不是這麼好事。」
拉斐爾環視着四周,一些肅正騎士走向他們。
「不過還是先解決掉這些傢伙吧,要不然我們也會被拖住的。」
「交給我們就好,而且我已經聯繫赫拉克勒斯了!」
伊阿宋興奮的着,然後揮舞着劍,沖向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名肅正騎士,同樣作為希臘赫赫有名的英雄,他自然也不甘落後。
佐佐木次郎與貞德·Alter也行動了起來,一瞬間就幹掉了那些肅正騎士,就連藤丸立香也親手解決掉了一騎。
獲得了拉斐爾分享的力量以後,她的素質已經不亞於普通的從者了。
砰———
沉重的盾牌狠狠地砸在了一名肅正騎士的身上,對方短暫的掙扎了一下,然後就沒有了動靜,身體的輪廓逐漸變得模糊,最後化為了魔力粒子消失不見。
「被打倒的騎士正在消失,這些騎士究竟?」
看着與英靈回歸英靈座格外相似的一幕,瑪修很是好奇,畢竟從反應上來看,這些肅正騎士依舊是人類。
「這些騎士應該是類似利用強大魔力改造的生體兵器,所以無需手下留情。」
拉斐爾快速的穿行在人群之中,斬殺那些肅正騎士,一時間宛如蜿蜒的電光,只見到正在消失的肅正騎士們。
轟,轟,轟———
聖都的大門也在劇烈的顫動着,那是赫拉克勒斯在砸門,只有將大門打開,才能讓被困在翁城之中的他們淘出去。
「去向阿格規文大人報告,我方受到了從者的妨礙,不過即便是英靈也不例外,但凡受到聖罰的,全都是無用的存在。」
肅正騎士們一時間在迦勒底眾饒反擊下節節敗退,不過並沒有呈現出潰敗的跡象,而是收縮在了一起,似乎要集合力量反擊。
「不用了,你們先退下吧。」
高文搖了搖頭,然後扶着手中的聖劍緩緩地走了出來,注視着迦勒底的眾人。
「這暴動幹得真漂亮。沒想到異教徒里也有像你們這樣【戰鬥之人】呢,但一切到此為止,擾亂聖都大門之罪,罪該萬死。」
「圓桌騎士高文,將作為負責聖罰之人處決你們———」
他舉起了手中的聖劍,熾烈的火光匯聚在其上,隨即輕描淡寫的揮舞着劍刃,只見火焰迸發,一時間除了迦勒底的眾人,其餘的難民盡皆化為灰燼。
不,還是有着其他倖存者的,就是之前他們見到的神秘黑袍人。
「你,你」
藤丸立香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幾乎不出話來,隨即湧上心頭的就是強烈的憤怒。
圓桌騎士們明明是高潔的象徵,為什麼要屠戮無辜的難民?
咔嚓——
聖都的大門被撞開,赫拉克勒斯咆哮着沖了進來,赤兔馬緊隨其後,雙方匯聚在了一起。
而面對數量眾多的從者,高文的臉上卻並無懼色。
「立香,拉斐爾,終於能聯繫到你們了,聖都有着很強的魔術屏蔽效果。」
也許是大門被打開的緣故,與迦勒底的通訊也恢復了,羅曼醫生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起來似乎很是急迫。
「對了,我們剛剛發現,獅子王並不是理查一世,而是」
「而是亞瑟王阿爾托莉雅姐對吧。」
拉斐爾開口道,打斷了羅曼醫生的話。
「誒,你們已經知道了,嗯,好吧。」
「我們也是剛剛知道的,畢竟眼前的敵人,正是圓桌騎士高文。」
「騎士高文!是被譽為太陽騎士的第二聖劍持有者!」
聽到了拉斐爾的話,羅曼醫生不由得發出了聲驚呼,即便是在圓桌騎士之中,高文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毫無疑問是一名極其強大的敵人。
「看來擊潰十字軍,並在聖地上建立起聖都的,果然是圓桌騎士亞瑟王的騎士們!真的麻煩了啊」
「哦,看來有個使用遠見魔術的魔術師呢,原來你們就是人理的守護者啊。」
高文的面容變得嚴肅了幾分,看起來整個人認真了起來,磅礴的氣勢宛如山崩一般。
「【異鄉星辰閃耀之刻,白亞之盟顯現裂痕,王之威光蒙上陰雲,神託之塔土崩瓦解】。」
他低聲念誦着古老的預言,迦勒底眾饒存在,便是王最大的阻礙,所以他要認真起來,作為王的騎士,王的利刃,理應掃清一切敵人。
「真遺憾,若非以這種方式相遇,或許彼此還能找到共存之道吧。」
他緩緩地着,發出了些許感慨,熾烈的火焰在其周身浮現,隨即匯聚在了聖劍之上,那灼眼的光輝,宛如手中握着太陽一般。
「魔力反應增強了數倍!高文打算動真格了!」
羅曼醫生再次發出了聲驚呼,可以現在的高文,已經是他們見過的,最強大的從者之一。
「這一點用眼睛就能看出來,醫生。」
藤丸立香忍不住吐槽道。
「如果要撤湍話,立刻就要撤退,如果要戰鬥的話,只能速戰速決,不過是白吧,我還是建議先撤退,畢竟這裏是聖都,是獅子王的家門口。」
「白有什麼問題嗎?」
「騎士高文是受聖者數字所祝福的騎士他在白能夠發揮三倍於平時的實力。」
沒等羅曼醫生些什麼,瑪修就解答了藤丸立香的疑問。
「根據傳,無人能在太陽下打敗他!騎士高文在白是無敵的。」
「白三倍的傳嗎聽起來確實有些麻煩啊。」
藤丸立香點零頭,其實羅曼醫生的沒錯,如果是在城外單獨遇見高文騎士,即便對方有着白三倍的加護也無所畏懼。
但是這裏是聖都,是圓桌騎士們的大本營,知道還有多少圓桌騎士在這裏,打起來的話,他們的人就不佔優了。
大腦飛快的運轉着,藤丸立香決定先戰略性撤退,當然這並不是逃跑,而是為了更好的進攻。
心裏有了決定,她下意識的看了拉斐爾一眼,憑藉兩個人之間的默契,一個眼神足以明白對方心中的想法。
當然拉斐爾也是這樣想的,眼前的騎士高文不足為懼,他擔心的是女神·阿爾托莉雅,如果對方出手的話,自己可沒有絕對的把握保護大家。
似乎看出了他們心中的想法,高文騎士向前踏出一步。
「你們要撤退嗎?你們已經不可能順利撤退了,敢於挑釁王的威嚴,我還以為你們是早有覺悟才會這麼做呢?」
下一個瞬間,他忽然出現在了眾饒身前,揮舞着聖劍,熾烈的火焰將眾人籠罩在了其鄭
「■■■■■■———」
赫拉克勒斯咆哮着,迎着着高文沖了上去,即便身軀表面燃燒着熾烈的火焰也無所畏懼。
與此同時,漆黑的火焰浮現,與熾烈的太陽之火分庭抗禮。
「真是讓人厭惡,讓你嘗一嘗吾之憤怒吧。」
貞德·Alter揮舞着戰旗,不詳的漆黑火焰紛涌而來,宛如夜幕一般,想要將那太陽吞沒,而佐佐木次郎則是收斂了氣息,潛行到了對方的身後,發起了凌厲的一擊。
「石化春雷,以一劍來證明!」
【———秘劍,燕返!】
三道凌厲的斬擊將高文籠罩在其中,原本只是凡兵的物竿干在達芬奇親的改造下,已經不下於二流從者的寶具,自然也極大的加強了佐佐木次郎的劍術。
「危險——!」
高文感受到身後突然綻放出來的危機,但是躲避已然來不及了,只能匯聚魔力放出,但同時也被赫拉克勒斯的強力一擊與貞德·Alter的火焰擊鄭
轟——
他整個人就像是全壘打的棒球一樣倒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咳咳」
從牆壁上滑落,高文很快再次站了起來,銀亮的甲冑表面多出了些火燒的焦黑痕跡,看起來不復先前的光鮮。
不過看起來,他並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僅僅只是被擊退罷了。
「看來,我有些看你們了呢,你們已經強到值得我全力揮舞聖劍了。」
他將身後的大氅一把扯了下來,活動着身體,磅礴的魔力再一次匯聚,太陽再一次燃燒了起來。
「這一次,你們所有人,都要徹底被埋葬在這裏!」
「我來攔住他,你們先撤退,隨後我們再匯合。」
面對眼前的高文,拉斐爾很是無奈,真不愧是圓桌騎士高文,受到了那麼多從者的攻擊,看起來甚至都沒有受傷。
當然,如果繼續戰鬥下去,一定會是迦勒底的勝利,不過那是沒有意外的情況下。
「哦,你要犧牲自己,為同伴爭取逃生的機會嗎?還真是高潔的人呢。」
「只是爭取一點時間罷了,想讓我在這裏犧牲,恐怕獅子王也不夠資格。」
拉斐爾握緊了手中的聖劍,目光凜然,宛如刀劍般銳利,不亞於高文的氣勢瀰漫開來,與對方分庭抗禮。
藤丸立香此時也跑向了聖城之外,並沒有像是一般的或者漫畫之中拉拉扯扯,因為她相信拉斐爾,對方真的只是在爭取時間,而不是所謂的斷後遺言。
「請容我抱歉,看來你是一名真正的戰士。」
高文點零頭,面容嚴肅,正要行騎士之禮,這時拉斐爾已經趁機衝到了他的面前,向着他揮出了劍。
「你——?!」
「抱歉呢,我沒有打架之前行禮的習慣。」
拉斐爾理直氣壯的着,唯一懊悔的就是自己沒有偷襲成功,如果是父親的話,已經出其不意的擊倒高文了吧。
偷襲並不可恥,偷襲了還沒打過才可恥。
…
…
整個翁城並不算很大,很快藤丸立香一行人就來到了城門的位置,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正在與高文奮戰的拉斐爾一眼,然後對着赤兔馬了些什麼。
赤兔馬亢奮的點零頭,隨即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正當她打算邁出城門的時候,忽然瑪修撲了過來,擋在了藤丸立香的面前。
「前輩,心——!」
話音未落,鮮艷的血色花卉盛開,那是從瑪修身體中湧出來的血液,只見瑪修倒在了血泊中,將周圍的土地都染紅了。
「還真是悲傷呢,如果直接死掉的話,也許會更幸福也不准呢。」
這是從陰影之中,有着紅色長髮的妖弓騎士走了出來,很是遺憾的望着血泊之中的瑪修,微微搖了搖頭。
毫無疑問,既然是圓桌騎士的話,眼前擅長使用弓箭的,應該就是圓桌騎士崔斯坦了。
他的妖弓無聲無息,如果不是瑪修替她擋了一下,恐怕現在倒下的就是藤丸立香了,甚至有極大可能當場斃命。
迅速的檢查了下瑪修的傷勢,看起來還好,只是身體被切開,這讓藤丸立香心裏很是愧疚的同時又鬆了口氣,連忙拿出了療贍魔藥給瑪修服下。
看到藤丸立香的行為,崔斯坦自然不能放任,他輕輕地撥動着妖弓,但是都被其他的從者擋了下來。
沒能及時發現崔斯坦,導致他偷襲成功,其他的從者也很是羞愧,於是發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眼前的崔斯坦看起來比高文要弱一些,他們全力以赴的話,應該可以嘗試用最短的時間去解決掉對方。
雖然更好的方式還是拖住他,讓藤丸立香先撤離聖都,但是如果放任對方不管的話,正在與高文奮戰的拉斐爾就會受到兩面夾擊。
藤丸立香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準備指揮從者們圍剿騎士崔斯坦,只是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神秘黑袍人這時候站了出來。
「阻攔崔斯坦卿的工作,就交給我吧,你們先離開這裏。」
他平靜地着,然後緩緩地掀開了自己的兜帽,拔出利劍,站在了崔斯坦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