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死徒開局 第857章 諾艾爾超越了人類

    「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被貫穿的冰冷與被酸液腐蝕的灼熱讓她痛苦的呻吟着，愈發地冷了，感覺自己仿佛赤身裸體的站在冰天雪地里。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啊啊啊啊……！」

    面對那樣的怪物，自己什麼都做不到，明明自己咬着牙堅持訓練，明明自己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但是最終還是什麼也做不到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自己只是渴求平凡的幸福，這有錯嗎？為什麼，就連這樣的幸福，讓自己活下去就不可以，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很弱，所以就理應死掉嗎！？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好不甘心………如果我能變強的話，如果能變得更強，變得比所有人都強，那麼我一定能獲得幸福吧……！」

    她呻吟着，在地上蠕動着，從未有過如此虔誠。

    「神明大人，神明大人，神明大人……請救救我吧，請拯救我吧，請讓我獲得幸福吧！」

    身為代行者的她一心一意不斷詛咒着，原本的祈禱應該先給主的，而現在的她卻已經完全忘記了，祈禱並不是為了自救而獻上的東西，也完全忘了地上的事情。

    ———說到底，她從來都沒有虔誠過。

    「唔姆——不過這還是太湊巧了嗎？」

    忽然一道歡快的聲音響起。

    「我這個人，光是聽到你這樣的祈禱就已經非常滿足了哦！」

    諾艾爾勉強抬起頭來，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女人，那是一個身着白大褂，穿着看起來很是暴露的漂亮女人。

    她笑盈盈地俯瞰着諾艾爾，就像是在看着某樣好玩的玩具。

    「你是……？」

    不由得，諾艾爾打了個寒顫，眼前的女人，令她感覺到了危險，她的影子就想要蜘蛛一樣在張牙舞爪。

    「我是誰，嗯，很深奧的問題呢，就暫時稱呼我為斯克魯奇吧，但說實話，我其實挺討厭聖誕讚歌的。」

    「開什麼玩笑……？！」

    諾艾爾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無濟於事。

    「不過呢，你還真是一個壞孩子呢，居然做了那麼多殘忍的事情，嘛，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倒是無所謂了，這麼說，只要能讓諾艾爾醬變強就可以了嗎？」

    「變強……」

    諾艾爾聽到了她的話，喃喃自語道。

    「對哦，因為那不是一個單純在講一個強者變成弱者的故事嗎？對作品的愛根本就不夠啊，愛才是最重要的嘛」

    阿良句醫生俯下身來，帶着幾分誘惑說着。

    「怎麼樣，要不要接受我呢，我可是會給予你足夠的愛哦，畢竟讓弱者變強是我畢生的事業呢，為了紀念我們在最底層的相遇，我現在就可以讓你變強哦～～」

    「———哈哈。」

    聽到這樣荒謬的言論，讓諾艾爾不禁笑出了聲來，變強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別開玩笑了……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能不能不要隨便扯！如果能變強的話，我早就………」

    「我已經努力了如此之久，卻依舊一無所獲，我沒有天賦的，像我這樣的凡人，無論如何也無法變強的，因為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

    「你知道什麼是普通人嗎？就是我無論付出了多麼大的努力，結果卻跟那些天才壓根兒站不到一條起跑線上，只能漸行漸遠。我只是想要幸福，我只是想要活着，我又有什麼錯——！」

    諾艾爾大聲吼着，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她將自己六年……不，準確的來說是積累下來的想法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在教會裏面，僅僅只是為了活着，自己已經付出了太多，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幸福更是無法奢求的事情。

    不，應該說幸福還是存在的，就比如那個叫做馬里奧的小鬼，明明只是因為他是勞倫提斯主教收養的孫子，就能獲得一切的特權。

    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就連那樣傲慢無禮的小鬼都能獲得幸福，而自己則只能躺在泥巴裏面打滾。

    那麼一定是自己還不夠強大，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就一定能獲得幸福。

    「不不不，你還什麼都沒有做呢。」

    阿良句醫生將諾艾爾攙扶了起來，貼在她的耳邊，悄聲細語地說着。

    「你只是在活着罷了，即沒有為變強而付出努力，也沒有付出任何代價，付出愛。」

    「不，我明明已經付出了這麼多……」

    諾艾爾聽到了她的話，下意識的反駁道，忽然阿良句醫生醫生伸出了一根手指，豎着放在了她的嘴上，擋住了接下來她的話。

    「但是有句話怎麼說，現在還不算晚。吶，這位可愛的小姐，如果能變強的話，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嗎？「

    「………」

    短暫的沉默。

    「那麼我應該怎麼做呢？」

    隨即諾艾爾小聲的說着，聲音雖然很小，卻充滿了明確的意志。

    「那種事情很簡單的，我會讓你，變成真正的吸血鬼，既然人類很弱小的話，那麼超越人類不就可以了嗎。」

    「誒……等等，等等，你在說些什麼，呃……？「

    「變成吸血鬼什麼的……不對，在這之前，你說的那個「真正的」是什麼意思，誒？」

    諾艾爾愣住了，瞪大了眼睛。

    「沒錯，真～正～的～」

    阿良句醫生低笑着，

    「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熱，四肢無力，喉嚨非常乾澀，需要得到滋潤，吃什麼東西都感到噁心反胃。」

    「啊……」

    「這並不是因為你正在變成吸血鬼哦，而是簡單的感冒了吧，啊咧～～還真是可憐呢，不過話說回來，你根本連變成吸血鬼的資質都沒有呢，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凡人呢。」

    「但是請放心吧，只要用我的方法，無論什麼樣的人類——甚至就連蟲子都可以變成吸血鬼哦。」

    「不，不要……」

    諾艾爾瘋狂地搖着頭，涕淚橫流。

    她想要逃跑，但是身體卻沒有力氣，被阿良句醫生輕而易舉地摁了下來，將早已經破敗不堪的教會制服撕碎，露出了內裏白皙的肉體。

    「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快住手吧——！」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只有變成吸血鬼這件事情，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啊啊啊！！！」

    諾艾爾哭泣着，繼續掙扎着，但是現在的她，就像是被束縛在蜘蛛網上的獵物，無論什麼樣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可是你真的要死了誒。」

    阿良句醫生並沒有強迫她，只是這樣低聲說着，手在諾艾爾玲瓏有致的身體上遊走着，然後輕輕地探入到那腹部被刺穿的傷口之中。

    「啊———！」

    諾艾爾不由得痛呼出聲，姣好的面容變得如魔鬼般猙獰，她能感受到阿良句醫生的手在她的身體裏面活動，那股從未感受過的感覺，讓她心生寒意。

    「但是已經壞掉了呢，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阿良句醫生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然後隨手扔到了一邊，就像丟掉了毫無用處的垃圾一樣。

    「不，不要……」

    「這也壞掉了呢，真可惜。」

    「啊啊……」

    明明已經是大失血了，但是諾艾爾依舊仍未死去。

    「不要不要……」

    她只是這樣感受着痛苦，喃喃自語道，就像是被掏空的魚那樣掙扎着。

    「這個……在跳動着呢，如果停下來，你就真的死掉了哦。」

    阿良句醫生的手在諾艾爾的胸膛上，笑盈盈地說着。如果不是因為注入藥劑的緣故，諾艾爾早就已經死掉了，但是藥劑的效果也是有着極限的。

    「你快死了哦，真的快死了哦，你就這麼甘心死掉嗎，明明那麼努力，卻連幸福都無法獲得。」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太過弱小啊，因為你這麼弱小，所以你無法獲得任何幸福。」

    「幸福嘛……」

    諾艾爾的意識已經處於朦朧的狀態，處於游離之際。

    「對啊，只要變強，就能獲得幸福。」

    「只要變強，就能獲得幸福嘛……？」

    「沒錯哦，因為弱小是原罪嘛，因為你弱小，所以你什麼都無法做到，所以你無法獲得任何幸福。」

    「………」

    「所以，為了獲得幸福，請變成吸血鬼吧。」

    「………」

    諾艾爾沒有繼續反抗，蜘蛛的絲線將她徹底的籠罩在其中。

    改造很快就結束了，僅僅只是用了幾分鐘的時間，瀕死的她就獲得了新生，她的肉體已經完全發生了變化，但精神的存在方式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咳啊，哈哈……啊哈哈……」

    諾艾爾打量着自己新生的身體，赤色的眸子閃閃發亮，她早已經放棄了身為人類時的執念，變強就是她的選擇，只要能獲得幸福，就算變成吸血鬼也無妨。

    「啊啊啊………」

    那強烈的快感席捲了全身，讓她不由得發出了那動人的呻吟聲。

    「嘖——變成了這個樣子還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呢，這樣啊，看來這個時候對諾艾爾醬來說，才是最有興致的時候嗎？」

    阿良句醫生饒有興趣的打量着眼前的諾艾爾，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作品一樣。

    「是啊……很有意見嗎？」

    諾艾爾的口中傳出了聲音，這就是她真正的模樣，也是她本來就想變成的樣子。

    「姑且跟跟你道個謝吧，這具身體，我很中意。」

    諾艾爾打量着自己的新身體，眼睛閃閃發亮，嘴角滿是暢快的笑意。

    「可不要高興的太早哦，現在的你還很弱小，如果面對你曾經的那個搭檔的話，應該會被一擊秒殺的吧。」

    「怎麼可能……？！」

    諾艾爾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着，但沒有人能比她更加了解希耶爾的真正實力，即便自己現在變成了吸血鬼，比之前的自己強大了太多，但也絕對不會是希耶爾的對手。

    「那麼，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她看向阿良句醫生，滿懷期待的問道。

    「辦法嘛，自然是有的，但是任何事情都會有着代價不是嗎？想要獲得力量，就要付出些什麼。」

    阿良句醫生笑嘻嘻地拿出了一管針劑，裏面是赤色的晶瑩液體，也是使用遠野志貴的血液而製作出來的唯一一支，改進型的魔藥。

    「這樣的一支，至少也會讓你獲得高階死徒，甚至繼承者，就算是逼近祖也不是不可能的哦，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辦法保證你的生命安全，這也是這個東西唯一的缺點呢。」

    她隨手在諾艾爾的面前晃了晃。

    「你要不要試一試這個東西呢？」

    「我……」

    諾艾爾盯着注射器，她知道自己變成了死徒以後，人類的世界就沒有她存在的地方了，所以為了生存下去，自己必須獲得力量。

    她接過了注射器，帶着恐懼與扭曲的表情，在自己的心臟上注射了下去。

    阿良句醫生只是笑盈盈地看着諾艾爾，就像是在觀察實驗體一樣。

    隨着那赤色的液體進入到了她的體內，隨之而來的也是那種足以撕裂靈魂的劇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諾艾爾不由得跪倒在了地上，發出了悲慘的喊叫，心臟跳動的速度幾乎達到了每分鐘數千次，在血管之中循環奔流的疑似原理，全部收束到了她的體內。

    「啊啊，啊啊啊———！！」

    她的聲音變得嘶啞，那種痛苦讓她覺得死去都是一種幸福，如今站在這裏的，只有一個會不斷提升用處的裝置，連求救都做不到，不斷傳來的苦痛侵襲着深紅色的身體。

    她就這樣尖叫着，直到身心都蛻變成真正的死徒，然後昏厥了過去。

    「嘖——才提升了這麼一點，是失敗了嗎？」

    阿良句醫生踢了踢諾艾爾的臉，感受着她身上的氣息，雖然已經正式的邁入了死徒的位階，但也不過只是區區的騎士。

    「沒有天賦的試驗體，浪費了我寶貴的魔藥呢。不過，算了，等到完成最後一件事，就離開這裏吧，這裏已經成為了風暴的中心，很容易被卷進來呢。」

    她喃喃自語道，抬頭仰望着夜空，只是今晚格外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