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到眼前一個偉岸健碩的身影忙跪倒在地,露出一張嬌艷欲滴絢如夏花的臉。
清脆婉轉的聲音恍然響起:「師父,那兩個人處理掉了。」
「還不是你辦事不牢,竟然沒有處理掉那兩個礙手礙腳的奴僕!」她面前的中年男子健碩挺拔,若隱若現的幽暗燈光中他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容,這人正是執法堂堂主柳晨玉。
而跪在他身旁的是執法堂資質過人才的弟子柳清溪!
他陰寒着一張面孔,一襲黑色錦袍,上面繡着最為繁複的花紋,極為合身地修飾着他依舊挺拔的身材,劍眉斜飛,下頜方正,冰冷的眸光帶着不容違抗的威嚴。
「那小子身上的那張圖你可有下落了?」他嚴厲地開口。
「弟子正打算對他用藥進行逼供,結果就失手了,還不曾探查到那張圖的下落。」柳清溪凝望着自己的師父,心底里的心緒極為複雜。
「還真是沒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枉費為師對你的一番栽培與看重!」柳晨玉憤怒地一甩袖子,桌邊的白玉蓮花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師父,您不要生氣了,您放心徒兒一定會找到那張圖的下落。」柳清溪跪在地上,趕忙開口說道。
「現在那小子的下落都不知去了哪裏,你先要找到他的下落,真沒有想到這煮熟得鴨子都能飛了!」柳晨玉憤憤不平地開口。
「師父莫急,徒兒這就去辦!」柳清溪忙開口說道。
「這個先不急,咱們可以先緩一緩。」柳晨玉難看到極點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為何?師父是不信任徒兒了嗎?」柳清溪趕忙說道。
「你是我最得意的門徒,我不信任你,又要信任誰呢?」他冰寒如刀刻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
「那師父這是何故呢?」柳清溪雖然心底里也嫌惡與猶疑,這是出自於一個玄者的本心,但是師父的命令她又不可能不尊。
「這府里原本就有兩張圖,咱們已然得了一張,還有一張,應該就在那內寶閣里,但內寶閣由柳晨言那老傢伙把持,實在不好下手,你不如去那丫頭的屋子裏探查一下,前幾日/那丫頭進了內寶閣,別是老傢伙把圖傳給了那丫頭!」柳晨玉繼續說道,不過他猜想柳晨言這老東西還未必領悟到了這張殘圖的真正價值。
「是,師父!」她抬眸望着他,眼中的神情依舊迷茫,不知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這是一整張風雪夜月圖,是已故名畫家國師月無雙的手筆。後這副名畫被當今聖上分而裁之,賜予了十二位跟隨他一起打江山的棟樑之才,是為十二大柱國,這金泉縣的四大世家皆在此列!」柳晨玉幽幽地說道,眼眸中精光閃現,臉又恢復從前的陰鷙冰冷。
「師父,徒兒一定會竭盡全力!」柳清溪點了點頭,悄然退出。
雖然她也並不清楚這些人爭奪一副名畫究竟有何意圖,但是能讓師父都這麼緊張,想必肯定是極為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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