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它們沒往南遷,也可能是走不了,這邊氣溫一直不高,它們沒能在力量最強的時候衝破阻礙。筆硯閣 m.biyange.com
之後一年更比一年冷,它們的行動力降低,更加沖不開障礙,便被留在這邊。
孔琪這麼猜測着,走向機場大樓,大樓的門被撞破了,但有人用一輛大巴將門擋住。
她擦掉玻璃牆上的灰,往裏邊望了望,裏面滿滿的喪屍,沒一塊空地方。
看這情形,她進去也沒下腳的地方,她退後幾步,抬眼看到堵門的大巴車上有隻喪屍。
喪屍在駕駛員的座位上,安全帶勒住它,使它不能離開座位。
這麼大一輛車,如果推的話需要很多人,而喪屍又不能開車,因此孔琪判斷,是這位司機在清醒的時候把車開過來堵住門,隨後他也發病了。
大巴車的門窗都關着,裏邊也沒有別的喪屍。
他很可能是在被喪屍咬傷、抓傷後,立刻行動,趕在屍變前為什麼人急取逃跑的時間。
機場跑道上沒有別的車,只有喪屍。
她走向外圍組成車牆的汽車,在其中一輛車裏,又找到一隻喪屍。
這輛車的車門朝外,喪屍身上除了安全帶,還捆着登山繩。
繩子將喪屍和座椅牢牢捆在一起,這樣即使安全帶壞了,它也沒辦法離開座椅。
朝外的車門沒有關,孔琪抬腳上車,這輛車裏也沒有喪屍或屍骸。
但在司機的座椅下邊,有個裝在膠袋裏的日記本。
孔琪打開膠袋,拿出裏面的日記本。
本子在車裏沒經過雨淋雪打,有膠袋裝着,它還算乾淨。
她先檢查日記本上有沒有血跡,本子上除了有灰,沒別的東西。
這本子應該是司機變異前裝起來的,她沒在喪屍頭面部看到傷口,至少沒有大傷口,沒有明顯的咬痕。
日記本其實是工作日誌,前半部分記錄着每天的工作情況。
後半部分則是記錄了安全區的日常。
前半部分的工作情況一頁最多寫兩行字,後面的倖存者日常記錄,卻將一頁紙寫滿了,正背面全都寫滿。
筆者希望這份『記錄』能在他老了以後,成為回憶錄的一部分。
有人經歷災難只顧眼前,有人則想以幸運兒的身份,回憶這段浩劫。
然而人生哪能盡如人意,司機的回憶錄已經沒機會寫完了。
孔琪倒是通過這本日記,了解到格市安全區的一些情況。
這座安全區存在的時間不到半年,這的倖存者並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寒冬。
他們面臨的危險不是嚴寒天氣,而是他們控制不住喪屍。
格市倖存者中以老弱婦孺居多,但他們是被喪屍咬傷、抓傷最多的一個群體。
根據司機的記錄,每次接收一批來格市尋求幫助的倖存者,就會引起一次集體感染。
營地初期是所有活下來的人自發建立的,沒有誰是領導者。
有一位英雄,在最初的時候,開着警車、響着警笛,將變異的死人引出城外。
另外一群大車司機,等活死人離開後,立刻開車將城市圍起來,形成一個保護圈。
鐵網反而是後來才拉的,那位英雄結局如何沒人知道。
但格市的倖存者們希望他吉人天相,能闖出一條活路。
留下來、活下來的人,並沒有萬事大吉。
一個女人抱着一歲的嬰兒來格市,守衛只檢查了女人有沒有受傷,沒檢查那個嬰兒。
誰料嬰兒突然屍變,用它整齊的小奶牙,咬傷了它母親和守衛。
筆者開槍打死那名已經被咬的母親,另外那名守衛死活下不了手,向一個嬰兒開槍,筆者要打,只打到崗亭。
那嬰兒喪屍十分敏捷,跑得也快,似乎知道不能硬剛,轉身逃跑了。
格市安全區,因為一個嬰兒,不得不集體轉移。
有人在城市中心敲鐘,吸引着已經變異的喪屍,其他人乘大巴、公交車逃往機場。
另外有一個人在倖存者撤離後,將鐵絲網大門從裏邊鎖住,然後他也變異了。
因為這個人已經被抓傷,傷口雖然很小,可他不敢冒險,於是決定留下鎖門。
堵大門的車也是他開過去的,他用車把門擋好,隨後從裏邊將大門鎖住。
這個人是筆者的弟弟,筆者當時就在牆外。
他不願相信弟弟會變異,勸弟弟趕緊出來。
他看着弟弟完成這一切,不久後變異,被鐘聲吸引,跑向市中心。
僅被一隻喪屍傷到,且傷口很小的話,病發的時間就會長一些。
由此筆者認識到,哪怕是輕微的劃傷,只要皮破了,病毒就會感染。
至於那位自願留下敲鐘的人,筆者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汽車裝不下數萬的倖存者,除去坐車走的,也有人直接跑出格市安全區,自己步行前往機場。
到機場之後,也沒人數過到底有多少人。
有人自發組織在公路上設卡,只有身上沒傷的人才可以通過。
他們在機場又度過了一段沒喪屍的日子,但時間不長,一隊人開着小巴來投奔,守着進出口的人只檢查了車上的人有沒有受傷。
他們沒想到車的行李箱裏還藏着一隻喪屍,喪屍的身體被裹在層層被單里,用繩子捆住,頭上套着摩托車頭盔。
或許是氣味被隔絕,喪屍進營地時沒有弄出大動靜。
細微的響聲全被車子的馬達聲蓋住了,車上的人在接受檢查時沒有熄火。
一隻喪屍便這樣被帶進營地里,筆者是守門的人之一,他覺得自己要負一定責任,檢查得不夠仔細,才會釀成慘劇。
機場營地淪陷時,筆者本來開着那輛小巴士救出一車人來。
車內的人聽到奇怪的聲音,他將車停在路邊,尋着聲音找到行李箱,打開一看,正是一隻戴着頭盔的喪屍。
捆它的繩子鬆了,它一隻手從被單里掙脫出來,突然抓住筆者的手,它的長指甲將筆者抓傷。
筆者抽出別在腰間的菜刀,把喪屍拖出行李箱,砍向它的脖子。
意料到自己的結局,筆者就去換了輛大車,開到大門處,堵住機場出口。
當時機場裏沒人有機會逃出來,活着的人離大門太遠了,他們前面是成群的喪屍。
筆者心中絕望,他把自己捆到座椅上,趁着沒變異的時間,寫下最後的內容。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