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嬴胡亥起身走出房門,就看到渾身是血的蒙奚跪在大帳前頭,雙手捧着一份求救戰書。大筆趣 m.dabiqu.com
嬴胡亥伸手抓起,尚未展開,就已經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郁的血腥氣味。
草草的看了一眼後,嬴胡亥眉頭緊皺,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蒙奚等人:「身上有傷嗎?」
「都是小傷不礙事!」蒙奚磕頭道:「多謝陛下關心。」
嬴胡亥皺了皺眉頭:「傳令下去,着忠軍校尉和吳廣兩人,即刻發兵前去救援,此外,讓五千番子軍也一併過去。」
「喏!」守在大帳外邊的侍衛即刻去傳兵。
嬴胡亥這才彎下腰,將蒙奚扶了起來。
蒙奚激動地渾身發抖:「謝過陛下!」
「好好吃一頓,然後領着這些人,去把鎮北王和章邯救出來。」
「喏!」蒙奚大口大口的吃起屬於皇帝的膳食來。
嬴胡亥這邊正在給蒙奚倒酒,大帳外邊又有急促的聲音傳了進來:
「啟奏陛下,白澤軍回報,已經找到了英布大軍,正在往涇陽城這邊趕過來,我軍放出去的斥候,探查得報烏氏城已經完全落入叛賊手中。
錦衣衛千戶拾得一行刺叛賊贏怒成功,但卻慘烈戰死在了烏氏城中。」
嬴胡亥聽完以後,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來了點好消息,傳令全軍,三更做飯,五更出發,大軍明天就壓到烏氏城外,朕到時要看看,究竟是那些牛鬼神蛇,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喏!」
大帳外,軍卒的聲音傳來。
不多時,蒙奚領着呂澤、吳廣、還有五千番子一併前去絕情嶺救援鎮北王大軍。
「奇怪了,究竟是誰統帥兵馬,能把章邯都困住了?」嬴胡亥心中暗自琢磨起來,可是卻又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蒙奚這邊殺出重圍,就更加懵逼了,到現在為止,他都還不知道究竟是被誰圍住了……
「陛下無需多想,明天大軍兵臨烏氏城,殺掉賊首以後,絕情嶺危機自然就解除了。」
屏風後,許莫負略帶疲憊的聲音傳出。
嬴胡亥微微頷首:「愛妃所言甚是,朕也不多想了,明日就去烏氏城會會扶蘇。」
這邊,嬴胡亥正要往被窩裏鑽進去的時候,大帳外邊又傳來一聲大喝:
「啟奏陛下,城外來了百十來人,為首的是一個小娘,她說有要事求見陛下!」
嬴胡亥忍不住看了一眼許莫負:「得了,朕今天晚上就不要睡覺了,直接去城樓上等着天亮。」
許莫負只是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就已經沉沉睡去。
修練過武功的人,身體素質自然強一些,而許莫負每天想的東西太多,腦力消耗很大,所以也更加嗜睡。
嬴胡亥披上甲冑,直奔北門而去。
北門外邊,百十來人舉着火把,為首一人果真是一個小娘。
鎮守城樓的白起急忙來迎接皇帝,拱手說道:「陛下,此人已經在城樓外等了半個多時辰,一直說有要事稟告,不見皇帝,絕對不說,故而臣並沒有將之驅趕走。」
嬴胡亥看了一眼城樓之下,眼睛一眯:「會不會是敵人的疑兵之舉?故意讓一個小娘來這裏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從其他城門發動夜襲?」
「臣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着諸多軍卒加緊巡視,不敢懈怠,但並未發現有敵軍夜襲的跡象。」
「很好,謹慎才能讓人立於不敗之地。」嬴胡亥看着外邊那騎在馬背上的小娘,火光搖曳,看的不是很清楚,他便道:
「把人放進來,但城樓上準備好弓弩,一旦城門大開,外邊有異常動靜,即刻關閉城門,萬箭齊發,將外邊所有的人全部射殺!」
白起拱手道:「遵旨!」
頃刻之間過後,城門轟隆隆的打了開來,吊橋也緩緩地放了下去。
「可以進來了!」城樓上,有軍卒大聲喊道。
外邊那百十來人緩緩向着北門這邊走來,嬴胡亥眯着眼睛看去,始終沒有看到外邊的黑暗中有什麼異常動靜。
「嘿?難不成這小娘真的是來稟告什麼重要情報的?」嬴胡亥心中這般想着,白起那邊就已經把人領了上來。
「你就是皇帝,比我想的還要俊俏!」
這竟然是這小娘見到皇帝的第一句話。
「大膽!」白起臉都變黑了:「皇帝跟前,你怎麼可以大放厥詞?」
嬴胡亥揮了一下手:「無妨……朕倒是想聽聽,你有什麼重要的軍情稟告?」
小娘伸手從衣袖裏摸出一塊金印,笑盈盈的舉了起來:「皇帝請看,這是什麼?」
一邊上的韓談伸手接過,呈給了嬴胡亥。
嬴胡亥一看,表情陡然
嚴肅起來:「烏氏倮是你什麼人?」
小娘眨着眼,看了看皇帝,隨即笑道:「陛下且息怒,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乃是絕密,還請陛下……」
「無需移步,此處所有將士,朕都可以將性命託付,你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諸將聞言,只感覺守夜的疲乏瞬間消失一空。
小娘便癟了癟嘴,說:「皇帝果真和傳聞中有些不一樣……我是烏氏倮的養女,十五年前烏氏倮在月氏人的草原上發現了我。
我的父親母親,還有屬於我家的商隊,被一夥馬賊殺光,我是唯一活下來的人。
我也不知道母親是怎麼了,就把我收做養女,這時間一晃,都已經過去了十五年。」
嬴胡亥掂了掂手中的烏氏倮金印,這東西乃是始皇帝親自賜給烏氏倮的東西,絕對不可能仿造,世界上也絕對不會有第二個。
「那你來這裏的目的?」
「向着皇帝稟明,雞頭山叛亂,我的養母並沒有參與。」
「你說沒有參與就沒有參與了?」白起忍不住冷笑起來:「天下傳的沸沸揚揚,烏氏倮才是雞頭山叛亂的幕後黑手!」
小娘並不惱怒,她看了一眼白起,說道:「將軍應該明白一點,死人是絕對不會參與叛亂,更加不會成為幕後黑手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白起冷着臉道。
小娘搖了搖頭:「因為我的養母烏氏倮,在兩年前就已經病逝了,我親眼看着她斷了氣,她的壽衣是我親手給她穿上的,就連她下葬的第一捧土,都是我捧上去的。」
「烏氏倮死了?」嬴胡亥滿眼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娘,隨即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烏氏倮金印,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
「朕可以信你。但你也應該說一些讓朕信得過的東西出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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