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病房內,公孫雨晴坐在床前,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拿着剛剛在來醫院路上買的水果——蘋果,微微垂首,她努力削着。
&晴啊,你能老實的告訴爸爸,這次手術,到底用了多少錢嗎?」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兒,公孫劍突然開口問着。
聽見公孫劍的問話,公孫雨晴削蘋果的手微微一頓,「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了呢?開始我不就說了嗎,沒用多少錢,如果真是一筆很大的數目,我老闆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給我呢。」一會兒之後,抬頭,她看着父親,微笑開口。
唉——
聽見公孫雨晴的話,公孫劍嘆息一聲。
&果真的只是一筆小數目,那為何不去找你大姐?跟不認識的人,這事有多危險,你想過嗎?」
&道你沒有把我生病這件事告訴給你大姐?」突然,似想到了什麼一般,公孫劍又接着開口。
聽見父親後面那句猜測的話語,公孫雨晴險些掛不住臉上的微笑,「怎,怎麼可能呢,我跟她說了,而且,這次手術大姐也出了一半的錢呢,她還叫我跟你說,她最近要負責一個案子,會很忙,等忙完了就來看你,叫你不用擔心。」心微微顫抖着說出。
&嗎?真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聽了公孫雨晴的話,公孫劍皺眉,一會兒之後,他舒展開眉頭,然後似呢喃,又似在向對方訴說一般的開口。
&吃水果。」聽見父親的呢喃,公孫雨晴只是伸手,將已經削完的蘋果遞到他面前,然後開口說道。
&好。」看着已經伸至眼前的蘋果,公孫劍先是一愣,而後才伸手接過。
拿過公孫雨晴削好的蘋果,公孫劍默默吃着,而公孫雨晴也沒再開口,兩人就這麼坐在一起,空氣中只偶爾響起公孫劍咬蘋果的嘎吱嘎吱聲。
&可以告訴我,當初你和大姐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爭執,大姐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搬出去的嗎?」突然,公孫雨晴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公孫雨晴說得很輕,而公孫劍卻在她將話說完那一刻愣在了當場,瞪大眼,他臉上全是震驚,甚至連手中的蘋果掉落都毫不自知。
&看着公孫劍的反應,公孫雨晴不解開口喚了一聲。
&那個,那個.」聽見公孫雨晴的呼喚,公孫劍身體一顫,從呆愣中回神的他一邊開口,一邊將手舉起,待意識到手中的蘋果已不知在何時掉落了之後,他放下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一直都不告訴我?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大姐好像不喜歡我,小時以為是因為我太調皮,嫌我黏人,可是長大之後,當我懂事,變得自立之後,我發現,大姐依然不喜歡我,難道,難道你們那次吵架是跟我有關?。」直看着父親,公孫雨晴說出隱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疑惑。
&你發現了?」這次,公孫劍不光臉露驚訝,連聲音都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了。
&看着父親,公孫雨晴點了點頭。
&是嗎?」抬手,輕按住眉頭,公孫劍滿臉傷心。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一直以來他就知道大女兒不喜歡這個小女兒,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大女兒將所有的怨恨與憤怒皆撲灑在了小女兒身上,他知道,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而他也一直在努力,想讓大女兒公孫彩接受那個他都不願接受的事實——妻子,是因為生小晴才死的。
當年,妻子的身體本就不好,在生下大女兒之後,更是消瘦許多,當懷上二胎時,醫生就曾建議最好打掉不要生下,可因為妻子的不願,妻子的執意,妻子的保證,他的妥協,她死在了二女兒出生之後那一刻。